他一张脸憔悴的只见一个尖尖的下巴,锁着一双黯淡无光的黑眼睛,就这样面面相觑,还能看到当初的影子。“我是来感谢你的,当初在雨”以好友的身份表述了这一段往事,毕竟容貌不同。经过了好一会儿的回想,才记起来那件事,于他而言只不过是顺手帮一把,也不算什么大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缘分,世事无常。”感慨一下,又没什么说的了。宁昭主动提及回报,“你有什么愿望或者需求,我都可以替她完成。”“罢了,我已经认命,谁都帮不了,你回去吧!”这番话激起了她的好胜欲,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合乎常理,又不违背律法,我都能办到。”这个时候宁昭仍然没有失去理智,可她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极为难得了。似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无聊的想说说话,吐吐心中的苦水,老汉还是开口说了起来。从家里的琐事说到了这件案子,真正用了一个多时辰,折合三个小时。宁昭也从最开始的站姿变成了坐在地上,两人唠唠嗑,忘记了身处之地。门外的几人急得不行,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担心主子在里面出了事儿,若不是宁昭的命令,以及牢头的保证,她真想冲进去。在牢头第三次来催的时候,宁昭只好与他告别,整理了衣裳,从容的走出去。赶车的侍卫想起宁昭交代的任务,一时出神,在街道上撞了一顶轿子。被迫停下来,青杳出去查看,两方陷入了僵持中,这件事本我方理亏,对方难听的话一出,这边也不甘落后,就麻烦了。能在宁昭跟前当差的,哪能是简单的护卫,最差也是有官身在,怎会没点脾气,还真不好处理,只能请主子定夺。出门在外避免不了这样的情况,宁昭下了马车,走到前方斥退护卫。好言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所有的损失我照价赔偿,两方和气生财。”既然是要扮演商妇,她也曾观察了一点。话语中透漏出不差钱的事情,也有让对方见好就收的意思,大路上被撞的情况常有发生,也没必要紧抓着不放。轿子里的一对夫妇走出来,端看仪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宁昭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一阵骇然。“这位夫人纵容下人在路上”不愧是当官的人,这顿教训之语说的头头是道,言之有理。宁昭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听完后敷衍的表示赞同,但态度极好。“相遇即是有缘,不如我做东去喝杯茶如何?”夫妇对视一眼,还是同意了。旁侧就有一间茶楼,刚进门掌柜就跟他们打招呼,非常热络。刚坐下宁昭就忍不住发问,通过简单的聊天,才知道孙绍是下面的县令,而这里的知府大人就是其岳父。刚好准备查老汉的案子,就碰到了熟人,于是佯装成打抱不平的商妇,说起了这个案子,请求这位县令大人彻查此事。宁昭的话让他夫人不满,这不明显着说她爹判错了案吗?不管如何,孙绍都同意弄清此事,相约明日见面。
可想到明日老汉就要被问斩,于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对方表示如果属实会延期再审,宽慰了她的心。等分开后回到马车中,宁昭勾起唇角,脸上也露出追忆的神色。多年的官场生涯没有磨灭他的初心,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件事她不好插手,就静等后续吧!回到客栈后宁昭没有提起遇到孙绍之事,却拘着三个孩子外出,将跳棋象棋的玩法弄出来,他们果然沉迷。等宁昭再次来到茶楼的时候,孙绍身边还坐着一人,正是知府大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坐下,心里隐隐有些失望。见宁昭一介商妇见官竟不拜,知府的神情不怎么和善,孙绍率先开口:“经过调查,死者确实是吃了河豚面而亡,证据确凿,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律法严明,不容质疑。”又是这一番说辞,宁昭缓缓地低下了头,眼神中也没有光彩。问道:“这就是你的保证,不愧是混迹官场的县令,终究是变了。”宁昭的这番话彻底惹怒了知府。不过是一小小的妇人,竟然敢质疑官府办案,如此胆大妄为,简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大声呵斥:“大胆!!!”门外的护卫立即冲进来,守护在宁昭前头,跟知府身边的衙役对峙。宁昭挥挥手让他们先退下,走到孙绍面前,“那名老汉在何处?”即使心里隐隐猜到,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没有证据,只能按规矩办事,本官也不能徇私。”说的正气凛然,可宁昭还是忍不住迁怒。或许是抱有的期望值太大,面对这样平庸的回答才感到无比失望。这个时间还有回旋余地,当即吩咐:“去将人救回来,必要时可采取非常手段。”侍卫当即领命,消失在茶楼中。宁昭的做法太过嚣张,当着知府和县令的面,指使身边人去劫法场,简直是胆大妄为,不将官府放在眼里。“来人,将她给本官抓起来!!!”本来还有些不忍的孙绍见她这般行事,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两方人手打斗了起来。宁昭纹丝不动的坐着,脸上的怒气不减。因为相信孙绍是个好官,她没有出手,可结果竟是如此,如此的糊涂。宁昭这边人虽然少,但各个功夫不弱,两边谁也奈何不了谁。“听说知府的小女儿嫁给了金举人,而死者正是其堂妹夫婿的哥哥,沾亲带故,里面就没名堂吗?”此话就差直说知府徇私乱叛了。孙绍听到这话,才知道里面竟有这么一层关系,看到岳父的神情,隐隐有了答案。急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更希望是县令大人查出来,而并非发问,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怎可如此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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