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蓝老师,你自重。”有大嗓门想把他压下去,“我们都是按法律办事的。”
“你们就是法律!法律是你们编的!……呜……”蓝朝想打人,但哪里是赵黑脸那一干子人的对手?赵黑脸亲手压制了他:“蓝老师,都是有头有脸的,别弄得不好看。”
蓝朝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还在嘴硬:“我有什么头脸?我本来就是坐牢的……呜!”
赵黑脸把手往前一送,蓝朝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赵黑脸把他往前一送,丢到手下人那儿,道:“请下去休息吧!”
手下人一边将蓝朝“请”走,一边咕咕哝哝的劝道:“蓝先生,你看《暗处有什么》被封杀,是政府命令,你怪我们老板有什么好怪的?这也符合解约条件啊,你还能非要老板给你钱不可吗?你怎么不去抢?”
——就是这样。一纸禁令,拍好的电影冰封,涉禁的主演和导演全部雪藏。蓝朝几年没像样的作品,本来就给天娱亏了许多本,这次一犯政府的禁,正好符合解约条件,直接解约,天娱还不用赔他违约金了。
蓝朝与朱理相见时,面色是愧疚不已的:“都是我,害得你也……”
朱理一愣,旋即微笑了:“你以为是你执导不当,才害我雪藏?”
蓝朝闷闷的点头:“剧本是公司审过的,他们也提醒过我,点到为止。都是我自己为了效果,拍得太过份了,又赶上长交会的风头浪尖,结果……”
朱理按住他的手:“不是的。”
蓝朝眼神发直。这只手绵软而温暖。包在他手上,像一朵云,从暮春和缓的卷来。有它在,似乎一切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不用太担心。
“不用自责。就算没有你,这事也要发生的。”朱理抬眼看着窗外,“天要下雨,你奈他何。”
蓝朝恍惚间有种错乱了角色的感觉。
拍戏时,他是导演,他叫演员怎样就怎样。故事走向在他的掌握中。可现在,掌握着走向的,却似乎是朱理。
“……生活费用暂时也不用担心。”朱理收回目光,微微一笑。
于是蓝朝的光脑中就多了一串数字。
如果他节俭生活的话,够用半辈子了……不,可能一辈子都够了。
这是朱理私人转给他的。
“那么,祝您今后一切顺利。”朱理站起来,向他很客气的行礼,“万事当心!”
蓝朝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没理由留他。
朱理甚至根本没有理由来见他这一面,甚至给他打钱。
外面,经济人梁大钦,不管朱理是顺境还是逆境,总是不离不弃的梁大钦,迅速的打开了伞,遮住刚开始下落的雨滴,护住了朱理,顺便不满的向蓝朝这个方向横了一眼。
果然还是怪他导演不当连累了朱理吧!
只有朱理才不会怪他,还给他送钱,这算什么?尊老吗?
蓝朝蓦然大笑,看着玻璃窗里,一颤一颤的发白的头发。他抬起手来摸自己的脸。
他是老人,但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不会嫌弃他。还有那么一个人。
车窗里的少女,忽然看了看窗外。
“怎么了?”前排副驾驶座的林酱缸好像还在闭目养神,却开口就问了个准。
“哦,那个,”小南好像被抓奸一样,竟然有点脸红,“我看见蓝导了。”
蓝朝还是穿着带破洞、并且不知从哪里蹭上了颜色的牛仔外套。当他还是大导演时,这种穿着就艺术范。当他拍不出东西被人扫地出门时,这就叫潦倒了。
小南怯生生看了看林酱缸侧后方的后脑勺。她听说蓝朝是得罪了政府,才被清理出去的。直接管辖的政府部门就是林酱缸治下的文化部。
对小演员来说,大导演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文化部长却是神屠!
太恐怖了。
小南“咕”的咽了口唾沫。
“饿不饿?”林酱缸又问。
小南先是立刻摇头,不敢给他添麻烦,转而想到,这样拒绝他的好意会不会惹他生气,连忙又点点头,又怕表现得太蹬鼻子上脸了,纠结得声音都发颤:“没、我没关系……”
林酱缸在眼角余光里扫了她一眼。
小南吓得忙坐直腰,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真是个没骨气的小兔子。林酱缸想,如果现在把她的手压在头上,将内裤扒下来,就在车里强奸她,她也不会反抗的,说不定还会感恩戴德。
但这是单位的车。开车的是单位配的司机。林酱缸不想太放肆。必要时稍加忍耐,会令享受的快感更甘美。
车子慢下来。外面有人群嘈杂着集结。“出了什么事?”林酱缸问。司机放出无线搜集讯息器,片刻后回答:
“林局,那里有人说要跳楼。”
林酱缸朝那边看了看,车顶变得半透明,他看见了楼顶的小黑点:“那就换条路吧。”
小南有点紧张的把膝盖上的裙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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