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梁珈珞向后靠向椅背,语气有些意兴阑珊“你果然没有愧对你的生肖,脑子里装的全是沙。”闻言,梁仲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沉默不语。梁一峰先是一愣,随即嘴角隐隐上扬,看来她气疯了,才会拐了个弯骂人。梁珈珞拿起右手边椅子上的包包,站起身,冷冷地说:“我没胃口跟非同类同桌进食,你们慢用,抱歉,我先走了。”“你非要变得这么恶毒吗?我并没有不要你,也没打算跟你分手,我们已经订婚了。”梁仲洋终于开口。“结婚都可以离婚了,我们只是订婚而已,况且又没有人规定不能毁婚。”她回得冷淡,只觉得多看他一眼都难以忍受。他愤怒的问:“你这么做,要我们梁家的面子往哪里摆?”“面子?梁仲洋先生,你连里子都没了,还跟我谈面子?我不在乎面子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你的面子、你家的面子都跟我无关,我不在乎也不关心,希望从此之后不必再见。”她冷冷一笑,绕过圆桌,往包厢门走去,却被站起身的梁仲洋一把拉住。“你闹够了没有?”“你真要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跟一头猪说话吗?放开我!”梁珈珞疾言厉色,想抽出被握住的手。梁仲洋被她激出更多怒气,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特别是女人,哪个不是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青睐。他对梁珈珞够好、够特别了!梁仲洋气得扬起手,就要朝她挥去,却突然在半空停住,下一秒又被箭步上来的梁一峰握住。梁一峰充满怒气地说:“男人对女人动手,算什么!”梁仲洋用力甩开手,也松开对梁珈珞的箝制。“我不会真的动手,只是一时太生气。”梁珈珞抚了抚被握痛的手腕,一圈红肿,其实她也晓得梁仲洋不会真的动手,因为在梁一峰阻止前,他的动作已经顿住了,但他的举动也够让她心灰意冷,不再感到有丝毫可惜,全然死了心。她望着梁仲洋,面无表情地道:“再见了,梁仲洋先生,我非常认真的希望我们再也不见,我们交往的这八年,你要当一份礼物、一个教训或者一场梦,都随你,总之,我们结束了。”“你回去冷静几天,过阵子我再找你谈。”这是梁仲洋最大的让步包容了。“好聚好散吧,我跟你没有一丝一毫可能,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她转过身,毫不眷恋地走出包厢,离开餐厅。包厢里,一阵静默后,梁一峰正要开口,却被梁仲洋抢先,他皱眉,不甚确定地问:“你跟她没什么吧?”梁一峰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梁仲洋在他面前总是这样谈论她—她,长相甜美,是同校的学妹。她,现在是一个小实习医生。她,通过国考了。她,成了住院医师。她,有点天分,但女人不该这么执着于工作。她、她、她永远的代名词,模糊又不真切的女人原型,贴了个性、职业等等的标签和形容词,却从来没贴上最重要的姓名。梁一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从来没有一次,堂哥是跟他说珈珞怎样。他讶异又迟钝地发现,八年来,在堂哥口中的她、在他心里的未来堂嫂,始终是个没有姓名的女人。走进这扇门前,他脑子里的梁珈珞有真实鲜活的样貌,有个全然代表她的独特名字,不单单是她而已。走进这扇门他才发现,梁珈珞原来是那个从没在他生活圈里出现过姓名,却时常被堂哥提及的她。梁珈珞等于未来堂嫂,这念头不知怎地扎疼了他的心。她如此不被重视的对待,惊觉到这个事实,他觉得非常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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