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明媚,透亮的光照进大窗,梁一峰抚着昨晚刚收到的白玉手镯,这只白玉镯通透温润,几近无瑕,上头刻有半朵蔷薇,这半朵蔷薇跟梁珈珞碎玉环上的半朵蔷薇正好合成一朵,玉镯内侧还刻了两个小字—爱艾。离开otel那天,他带走她的碎玉镯,他本想等艾少祺将玉环黏合修整后,再寄回给她。艾少祺看了碎玉镯上的半朵蔷薇,赶忙奔进收藏库,找出另一只完好无缺的白玉环,两个半朵蔷薇合成一朵。他说这两只玉镯是同玉种,他曾祖父花了大半年,细细琢磨雕刻出来,一只送给他深爱却无法相守的女人,另一只珍惜收藏,传给祖父、祖父传给父亲、父亲留给他。女人的青春是半朵蔷薇,唯有幸福,才能让蔷薇圆满盛放。这是艾少祺曾祖父最常说的话,艾少祺说他小时候常听祖父说起曾祖父的故事,这个羊脂白玉环有曾祖父最深刻难言的爱,曾祖父心里那朵蔷薇是殷筱艾,最后一个字正巧是他的姓。殷家当时是台南第一望族,而曾祖父仅是一无所有的玉匠徒,两人因为背景差异无法相守。后来曾祖父成为玉雕大师,他亲手打造的玉器件件价值不菲,承袭家传手艺的艾少祺如今也是国际级玉雕大师,已开过三场展览,不久后将应邀到英国开展。梁珈珞的外曾祖母是殷筱艾吗?梁一峰抚着手里的玉环,这只玉环是艾少祺心中的无价宝,他对艾少祺说了他跟梁珈珞的事,艾少祺二话不说把玉环给了他,希望他们能有好结果,并表示如果他的曾祖父若还在世,一定也会这么希望他杂乱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待收好白玉环,他才说:“请进。”林子瑜推门进来,神情有着浓浓的歉疚以及些许无措。“一峰,我很抱歉。”“坐下来说。”他指了指沙发,也走过去坐下。昨晚,他在巷口等她跟江禹安、怀琳庆生结束,打算送她一份生日礼物,没想到听见她跟江禹安误会冰释,原来他们自小相爱的心始终没变,她发生严重车祸需要肝脏移植,捐肝的人竟是江禹安。他看着他们和好、彼此告白,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于是他现身,跟她解除了婚约,祝福她跟江禹安幸福。“我很抱歉”林子瑜坐了下来,又说了一次。“不需要觉得抱歉,我很高兴你跟禹安能在一起,你们一定会幸福。”“我在想”她欲言又止。“想都不要想。”梁一峰笑着打断她“你工作表现良好,我们又是好朋友,没道理你不继续在这里工作,我不想平白失去一名好员工。”林子瑜叹口气,这男人一向精明,那双眼只消一秒就能将人看穿。“我们还是朋友?”她不确定的反问。“当然,我、你、禹安,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我真心祝福你们,相信我,你们能在一起,比你跟我在一起适合。”他温和地笑。“禹安担心你”“你们两个大傻瓜,我是那种看不开的人吗?”梁一峰笑开。“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变心了,对不起,我爱上别人,只是我跟她之间有些困难总之,你们不需要担心我。”林子瑜讶异的睁大眼。“你爱上别人了,真的吗”“真的,我很花心吧?所以你不选择我是有智慧的。”他打趣说。“一峰,你不需要为了安慰我这样说。”“是真的,我想,也许是你从来没回应过我,而我爱的林子瑜,一直是我心里的林子瑜,不是眼前真正的你我这几天想清楚了,我爱的是另一种类型的女人。”活泼大方,有时呛辣、有时温婉,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不怕冲突,懂得勇敢表达自己真正的想法,而梁珈珞正是那样的女人。“是吗?”“是,所以别担心我了,你跟禹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等着喝喜酒。”“我们还没说到这么远的事,他想请调回台湾工作,也许等他能回来再说。”“ok,总之,你们结婚时若需要帮忙就告诉我,还有,我要当伴郎。”梁一峰俏皮的眨眨眼。林子瑜难掩惊喜。“你愿意吗?”“百分之两百愿意。”“那一言为定,不准反悔。”“一言为定。你去忙吧。”“还有一件事,珈珞”“我请了律师去帮她,不用担心。”“珈珞说,这两天家属到医院闹,我有点担心”“放心,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她不会有事的。”梁一峰虽是这样说,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梁一峰在办公室里坐立难安,忍不住打手机问利瓦伊理梁珈珞的班表,他帮忙打官司,应该会知道她的时间。果然,利瓦伊理跟她约了今天中午见面,她今天只有上午有诊。梁一峰拿了外套、钥匙,交代林子瑜帮他挪开行程,便匆匆离开公司。他只要远远看她好好的,远远看着她就好。利瓦伊理说他们约在医院侧门见,新闻爆发之后,这两天挂梁珈珞门诊的人数减少许多,门诊时间结束,她就能离开医院。中午十一点五十几分,梁一峰来到医院附近,他所在的位置离侧门有一小段距离,他发现在侧门附近徘徊的人增多,看不出那些人彼此相识,十二点左右,他看见梁珈珞走了出来,接着一群人冲上前,团团围住她,有人对她撒冥纸,有人大声斥骂,连新闻媒体都拿着麦克风和摄影机出现了。利瓦伊理还没到,梁一峰着急的奔过去,推开人群,挤到梁珈珞面前,她还来不及反应他怎么会出现,一辆黑头轿车疾驶过来,停在人群前,一对老夫妇下车,熟知政治圈的对这两人多半不陌生,挤在她周遭的人立刻自动让路。两人走到梁珈珞面前,老太太声泪俱下,指着她大骂“你还有脸在这里看诊害人?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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