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衡看了她一眼,对方脸上带有某种忧虑,他将粗糙的缰绳挽在虎口,“那就让他们近吧,走得再近有用?萧络和柳瑶,他们敢上书求我指婚?”
晏瑾自杀后,凤衡想来想去,最后将怒火撒在耶律格头上。
凤衡踹在耶律格肩膀那一脚,让那得寸进尺的蛮子察觉到自己触了对方逆鳞。他不敢继续漫天要价,却也没长什么弯弯绕绕的心眼,老实巴交地配了解药交给凤衡,雇佣一队车夫,运着那些够他吃几辈子的真金白银出了月城。
凤衡表面上遵守诺言放他走,等人马到了郊外歇脚,早已埋伏好的数十名刺客一拥而上,将林子里所有人全数灭口一个没留。
凤衡特意关照,让刺客吊着耶律格的命,用剑在他身上划够了一千刀,才将人一剑穿喉。
那些人的尸体被草草掩埋在树林里,押送的金银则伪装成米粮货物,运回月城归了国库。
耶律格的药解了柳瑶身上的毒,凤衡与萧络、柳瑶之间,则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萧络与柳瑶相互有意,可偏偏凤衡示意相府,欲将柳瑶纳为皇妃。柳瑶意属萧络又不敢开罪凤衡,只好不提再嫁萧络的事,也不接受进宫的安排。
三人就这么僵持,倒是羡煞了月城一众名门闺秀,陛下和定安侯暗地里争夺一个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春闺梦里,巴不得替了柳瑶去做选择。
晚上君臣众人围在篝火边喝酒烤肉,后半夜凤衡率先离场,其他人才跟在他后脚陆陆续续回各自营帐。
凤衡喝了很多酒,身上有些燥热,他展臂让伺候的婢女为他脱去外衣,里衣勾勒出腰间腿上肌肉的轮廓。然而越是脱衣服,他越觉得被酒意勾起一阵阵邪火。
他稍微思忖,想起方才围着篝火跳舞的几个伶人,那群人出身宫中教坊,是为这次出行专程挑选的少年少女。
凤衡随口吩咐为他宽衣的婢女,让她带三名伶人到帐中,顿了顿,又补充说只要男的。
三个少年被带进来,身上轻薄的舞衣还没有换下。凤衡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帐中烛火明亮,将三人或清秀或美艳的脸映得很清晰。
凤衡坐在软榻上,只着一件里衣,靠在床头吩咐,“把衣服脱了。”
三名少年面面相觑,明白凤衡的意思后,顿感受宠若惊,连忙舞衣脱的干干净净。
他们年纪不大,身体是介于少女与成年男子之间的纤细,教坊培养舞姬时很注重保养皮相,这三个少年不仅唇若含珠肤如凝脂,还带有幽幽体香。
凤衡招招手,示意其中一名少年上前,“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脱光衣服后脸就红了一片,见自己被单独叫上去,又惊喜又羞涩,“奴叫做清湖,陛下……”
凤衡将他拽到自己腿上坐了,毫不留情地打断,“行了,别说话。”
清湖只好乖乖闭了嘴,兔子般惊疑不定地跨坐在凤衡腿上。
凤衡并不去看他的脸,目光落在一丝不挂的腰间,伸手在后腰掐了掐,触感又细又滑,但腰肉太少了,像攥着一把瘦柴,少了某种紧致的柔韧。
凤衡像检查货物一般,随意地在清湖后背抚摸,脑子里却不由想起,晏瑾的纤细并不是不长肉那种,而是身上的肉都长得恰到好处。该瘦的地方瘦该软的地方软,腰线又韧又紧,摸上去像在一匹光滑的缎子上划过。
凤衡回想起两人以前每次欢爱,晏瑾被他撕了衣服压在床上时展露出的风情,忽然开始质疑,自己当时怎么做到气定神闲地戏弄对方?
种种暧昧的画面,越是细想越是火大,那火不仅灼烧他的欲望,还煎熬着他的心。
再看见面前少年偷偷观察他的眼神,凤衡突然觉得心烦意乱。
推开人在营帐里站了会儿,身体越是想要心里越是烦躁,他摔了几个装饰用的琉璃摆件,剔透的碎片落了一地,断裂的尖角处折射出营帐里透亮的烛光。
凤衡冷声叫三人滚,看他发火了三个少年哪敢多待,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抱起脚下的料子就跑。
守在外面的侍卫宫女听见动静鱼贯而入,又被迎面砸过来弓箭甲胄之类的物事,只好顶着凤衡的喝骂再次滚了出去。
凤衡发了一通火,那股烦躁稍微消下去些。他坐在软榻间注视铺地毛毡上一片狼藉,拂开耳边长发揉了把脸。
——他刚刚在做什么?
掀开被子翻身躺进去,怒火与欲火交织间,脑子里却清晰浮现出晏瑾那张脸。或畏惧或生气或可怜,最后停在嫁给耶律格之前某天晚上,对方靠在他胸口,哭着对他说“我害怕”。
“……妈的,什么贱东西。”
凤衡咬牙骂了一声,手掌却伸向下身,在恼怒中握住硬胀的物件,自虐般粗暴地套弄它。
晏瑾死了之后,他每次想找人泄火,总会在对方脱光衣服时下意识想起那个已故的人。然后就像刚才那样,怒火和欲火一并被挑起,发顿脾气吓走一大片人,最后靠回想从前晏瑾被他操干的情形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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