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花踩住无情大腿,将他残破无用的双腿踢到一边,俯下身用短匕首割破了无情的衣裤,露出他细瘦莹白的双腿,和羞怯藏在腿间的绵软阳具。
无情一惊,用手肘后撑艰难支起半个身体,他身体前倾,想遮掩一二。
“我原先说想要你做我夫君、助我成事的,可是你实在太小了,我说的不是你的年纪,而是你的阳物,”姬瑶花伸出手,用一根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指点着无情的胯下。她的手十指纤纤,嫩如娇笋,无情也曾为这双手着迷过,这双手曾在深夜温柔抚过无情的鬓发,抚平他因谈及幼年往事而蹙起的眉。无情闭上眼,他不想再看眼前的这双手,也不想再看拥有这双手的美人,北舞阳城毁于这双手中,与他一道的同伴也尽死在这双手下,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双玉手中挣扎。
“你这可怜的小东西,长得和我的手指一样,简直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姬瑶花放肆地大笑起来,她的红唇像玫瑰娇嫩鲜妍的花瓣,发散出滑腻的浓香,她亲密地贴上无情侧脸,贴着他耳廓下移,移至他软玉般的的耳垂。无情死死咬着牙,像被毒蛇的信子舔过,留下湿黏的污迹,他的胃一抽一抽的,喉口也在发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无情突然微微一侧头一启口,好像要亲吻姬瑶花,牙间却闪过一道寒光。
一枝独锈!
这是无情身上仅剩的一件暗器,也是无情最后的谋算。
姬瑶花武功奇绝,他若想用暗器穿透姬瑶花的喉管,就必须选在姬瑶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姬瑶花的头猛地后仰。
“叮——”
无情的心已凉了半截。
这一声,不是穿透皮肉的撕帛声,而是暗器同什么坚硬之物打在一起的金击声。
姬瑶花慢慢抬头,口中正叼着“一枝独锈”。
“你还要将同样的把戏玩几次?”姬瑶花偏过头,暗器“叮当”一声砸在青石上,她随手掴了无情一记。
“你如果对准的是我的眼睛,我没准还是会被你伤到的,我的牙齿可以衔住你的暗器,我的眼皮却是柔软的。”
“你永远都学不乖,我刚见到你时,你明明是个乖孩子,像温驯的小鹿一样靠在我的膀上,而现在,你齿爪凌厉得像只喂不熟的猫崽子。”姬瑶花轻抚自己身上被无情暗器伤到的创口,她伤得自然也不轻,只是比起无情来好得多了。她胸口被无情打进去一枚如意珠,透过衣料氤出血淋淋的一片。如意珠虽早已被她逼出,却终究是给她美好雪白的胴体上造成了不可逆的伤痕。
“我很期待与你发生点什么,当时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体和你的腿一样没用。现在我也很期待,但是我觉得可以换一种方式了。”姬瑶花像一条冰冷滑腻的蛇一样缠上来,贴住无情的身体,“你为什么一直闭着眼不肯看我,你不想夸赞我吗?我不美丽吗?不聪慧吗?”
“你夸夸我,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你身上的味道”无情喘息着缓慢开口。
姬瑶花绽出一个新蕊一样的甜蜜笑靥,她微微偏过头,好像正准备仔细聆听无情口中即将吐露的爱语。
“简直又呛人又恶心,比我三师弟久藏在小厨房里忘了、又爬进了臭虫的酒坛还要难闻!”
姬瑶花此时的表情,就像生吞了一只臭虫,即便是这样美的女人,露出这般刻毒愤怒的表情时,也是狰狞可怖的。
见姬瑶花一脸错愕怒气,无情一手按着小腹,艰难地喘笑起来。
“哈、哈哈咳咳咳、哈”他伤得重了,稍微一动便能感受到小腹连着胸口的烈痛,无情勉力抬起手在唇边揩了揩,不出意外看到一点鲜血。
“你永远学不会审时度势是吗?”姬瑶花掐住无情的下巴,“好,看来我果真不应该对你有一丁点的心慈手软。”
无情痛苦地合上眼。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在与姬瑶花相识的简短时日里,他确实被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哄骗了。
无情怎么能不喜欢她呢,即便他已经有了披心相付的爱人,但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伶俐,这样美艳,这样有成熟的风韵,像是摇曳在微风中一朵红到发乌的蔷薇。
那晚。
月映如水,青石如碧,云卷如澜。
无情靠在她的肩头,靠在这样一位大姐姐或小母亲的肩头,向她吐露自己的痛楚,诉说自己这二十二年来时时刻刻经受的摧心钻骨之痛,而与他同仇同袍、同心偕行的人,却将他们共同经历的尽数忘记了,他当然希望他过得快乐,但也隐秘希望有人与他同担这份沉重的仇恨。无情急张拘诸,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又说了多少。
无情看着姬瑶花娇艳的脸孔,看她眼波中流淌的水一样的脉脉温情,如月下飞仙,瑶池阿母,在那一晚上,确实让他孤寞的心得到了几缕慰籍。
姬瑶花静静听着,伸出手,带着火一样撩人的情意,轻轻握住无情温凉的手。
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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