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夏夏胳膊的手并没有松,而是想将人裹进怀里。就在两人身体即将相碰的那刻,周寅坤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就顶在自己胸膛之下。纠缠间,夏夏竟掏了周寅坤别在腰侧的手枪,抵在男人的身上,她语气冷冷的,“消气?你死了我就消气了,你死吗?”夏夏当然知道她根本杀不了周寅坤,更无法将他绳之以法,能做的就是离开他走的远远的,时下目的就是要跟他撕破脸,决不退让分寸。男人直起身,没有退后反倒往前上了半步,任由那把枪撞在他身上,恣肆地俯视着那双冷若冰霜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开枪”。夏夏先是一顿,单手握着的枪变成了双手,忍着孕肚的疼痛,将枪口移至周寅坤的心口,“跪下”“周夏夏!别太过分。”“跪下!”她声嘶力竭的吼着。又冷言道,“你杀了爷爷我让你跪下认错,这叫过分?”现在眼前夏夏这幅神情周寅坤从没见过,她今天没有哭着求饶叫他小叔叔,也没有说扯谎来搪塞他,而是面对面的跟他对峙。男人嗤笑一声,“要怪就怪他一碗水总是端不平,死都死了,我为什么要跟他认错。”赛鹏负了何京婷,从小到大没有进尽过半点父亲该有的责任,自己搞军工绕世界躲枪子儿那些年,人家赛鹏跟周耀辉父子俩一个在湄赛享清福,一个在曼谷的别墅里数钱。还有一点就是周寅坤与何京婷如出一辙,当年的何京婷“谁敢欺负我爸,我就要弄死谁”,现年的周寅坤亦是如此,即便是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爹,伤了他老妈就是死有余辜。“唔—”,夏夏肚子疼的腿打软,连唇色都发白,额头的汗湿了发髻,蔓延到脖子。周寅坤见状感到不妙,身体不舒服还跟他吵个没完没了的,又不能硬带回去,她挣扎起来万一磕碰到了,或者太过激动,那怕是会动了胎气,到时候在不吃不喝的寻死,就更不好办了,心里急的上火又束手无策,“你到底怎么才能跟我回去?!”她话如寒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透着泪,一滴滴的往下掉,“你跪下我就跟你回去,怎么样?”“周夏夏,休想!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不跪也行,放我走,放阿伟哥哥走,否则我就杀了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你把我带回去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他,跟你这样的烂人在一起,我宁可去死。”周寅坤看着她,一时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僵持着,最终男人先开口,“好,周夏夏你有种,路是你自己选的,从今往后你我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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