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哥哥,你的意思是,段凯被周寅坤的人带走了?要杀了他?还是说……已经杀了?”夏夏震惊到脊背都有些发凉。段凯是卡娜姐姐的爸爸,卡娜现在已经被周寅坤逼的精神出了问题,若是周寅坤再杀了段凯,不管原因是什么,自己真的不能接受。“虽然不确定,但十有八九是他把段凯掳走了,警方已经在找了,暂时还没有消息。”目光扫了扫眼前的女孩,看起来似乎没伤着,只不过她挺着孕肚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稍有虚弱,听完那些话,神情也跟着凝重了几分,叫许嘉伟不由心生内疚:“这么晚了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没受伤,另一方面,我也是怕周寅坤擅自对段凯下手,所以……。”“没关系的,我懂”。内心难以克制的罪恶感肆意滋长,酸涩的热流不断攀升就快要溢出,她眼底噙着泪,迟迟才开口:“阿伟哥哥,我能拜托你件事吗?”“什么事?你尽管说。”“卡娜,段凯的女儿,她中国名字好像不叫卡娜……,就算段凯活着也会被判刑的,卡娜姐姐她现在精神出了问题,看起来很严重,我之后大概也不会在香港了,你能,在不忙的时候替我去看看她吗?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也好,可以吗?”“可以,当然可以,段敏娜,我知道的”,看夏夏豆大的泪珠如雨下,连肩膀都一耸一耸的,想要用手为她拭去,可不远处杵了个林城,抬起的手又放下,他宽慰她:“夏夏,你先别哭,你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的,我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我是警察嘛,警察可是从不骗人的。”她抬手抹了抹自己下巴滴着的泪,唇角扯出一丝笑意,神情真挚地哽咽道:“谢谢,真的……谢谢。”“客气什么,都是小事。”事实上,就算夏夏不说,许嘉伟也会那样去做的,毕竟那个女人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他不可能放着不管。而从头到尾夏夏都没有过问一句周寅坤,只有一种可能,她知道周寅坤被带回了署里。对于夏夏,许嘉伟不需要有所顾及,他问的直接:“夏夏,周寅坤被带回署里这事,你知道吗?”“嗯,我知道了,我也是听林城说的。”夏夏悄声说。警署没有派人通知过,提前知道了,就说明是提早算计好的,也说明周寅坤有把握出来。见许嘉伟眉头莫名收紧,夏夏问:“怎么了阿伟哥哥?”女孩的声音,扯回他的思绪:“哦,没事。”“有句话,我想问你,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跟着他了吗?周寅坤他就是危险本身,不光是你,连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到牵连,你真的想好了吗?”夏夏不想,从来都不想,不想在他身边,也不想给他生孩子,可没办法,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想打掉,又舍不得,想逃走,他又偏偏来抓人,尽管如此自己也并没有打消那个念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不会一辈子在他身边的,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变得跟他一样冷血,只是我现在大着肚子不方便,身上连证件都没有,就算不上学去打工都是不可能的,我想先把孩子生了,再找机会搞清楚妈妈的那份遗产,总之,我不会原谅他的。”她说的是不原谅,而不是不接受。周寅坤杀了赛鹏,许嘉伟知道,毋庸置疑就是这个让夏夏不能原谅。斟酌片刻,他说:“夏夏,我的电话号码你记得吧?不管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打给我,知道吗?”“嗯,记得,我知道了阿伟哥哥。”说什么只讲几句,林城已经跟旁边站岗半天了,他只觉得这男的很烦,逼叨个没完,脸皮也很厚,企图想要拐走坤哥的女人跟未出世的孩子,越想神色愈发变得凛冽。他正要跨上前,步子刚动,隐约听见许嘉伟的话。“那夏夏我就先回去了,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话落,男人转身离开,上了车。林城盯得紧,直到目送那辆破车驶到下一个路口,在拐进左侧的街巷里。凌晨三点钟。墙角的监控器亮着红灯,审讯室的门打开又关上,男人迈着步子进来,微苦的焦香味漫入鼻腔,两杯咖啡搁置在桌面生出脆响,在空旷而寂静的环境下尤为清晰,椅子被拉开,许嘉伟坐下。其中一杯的杯底擦着桌面推到对面,扰了正在眯觉的人,他不耐烦收了收眉头,才睁开眼。瞅见桌上的咖啡,又瞅了瞅面前请他喝咖啡的板正男人,周寅坤勾勾唇角,话说的礼貌,又听得出的嫌弃:“抱歉,我从不喝速溶。”那副大喇喇的姿态,任哪只眼看也不像是被审讯的嫌疑犯,简直就是个爷。许嘉伟忍不住瞥眼深出口气,抄起杯子就往嘴里灌了口,接着抱胸往后一靠,显然是要奉陪到底的架势。他敲点着说:“fsu已经着手去搜查和安会的马场以及庙雀夜总会了。”“那还请警官们动作麻利点儿,你也是知道的,我一个有家室的人,内人还在家等着呢。”越说到后面就显得心情越好,甚至得寸进的大方道:“有烟吗?”对面的人脸色难看,冷言回答:“没有,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你家客厅。”他往前凑了凑,双手交织随意搭在桌子上,“不过,以调查组的能力跟经验我想应该不会太久,你的烟瘾不妨忍忍,出了这个门再抽。”周寅坤笑了,不知道该说他天真,还是该说他幽默,“那当然,看你的能力就知道了”,掀眸瞄了眼墙上的时间,这么晚了才来问罪,想必是去找了周夏夏,他一本正经的说:“照理说,这搜查的活儿应该给你才是,许督司那可不比凡人,闻着味儿一找一准,搞得人藏都藏不住。”他没想到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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