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觉得满意,“爹爹行事,我自是放心的。”靠着浴桶,她微微眯上双眼,“别叫太太知道了,她与那梁氏交好,若叫她知晓,此事恐生意外,你亲去与爹爹说上一回,爹爹他呀娇妻幼子的,我不常在他跟前,恐怕又叫太太拢了去。”
葛嬷嬷忙道,“姑娘不必忧心,若不是为着甚么丧女长女不可娶的话,侯爷也不去娶那太太进门,您瞧着那太太惯没滋味的,侯爷同姑娘的情份又岂是太太能相比的?”
柳氏张开双眼,嗔怪地扫她一眼,“就你惯会说这样的话哄我,到哄得我当真了。”
“姑娘哪里的话,老奴说得肺腑之言,”葛嬷嬷涎着脸笑道,“侯爷恨不得将姑娘给藏在身上的,哪里哪里就那般容易叫人拢了去,您呀,且将养着这身子才是要紧的事,没的叫那些个腌臜事给气着了。”
柳氏笑道,“我可不气,我到觉得乐呢,这一家子惯会算计,到将我也染了那些个俗气。他们呀算计我,我也不叫他们好过,叫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葛嬷嬷一向给她捧场,她唱甚么样的戏码,就跟着捧甚么样的场,就朝柳氏竖着大拇指,“姑娘您可是这个,谁也比不上您的。”
柳氏掩唇失笑,“你呀你呀……”
葛嬷嬷替她擦身子,瞧着她身上残留着斑驳痕迹,手上的动作就更轻了些。
银红分明听得清楚,她自蝼蚁一般的人,旁人自不会她的喜乐放在心上,也不怕她将话传将出去,也就吃准了她没这个胆子。她见表姑娘睡得熟,竟是半点未醒模样,也是晓得这中间的缘由了,见那亵裤凌乱,她赶紧上前要替姑娘整理,却见姑娘眼皮子轻轻掀动了两下,竟对上一双清亮亮的眼睛,那双眼里竟是含了泪来——
叫她一时怔住了,下意识地就赶紧捂了她的嘴,又紧张地朝屏风处看去,见那处未往这处瞧来,就朝表姑娘使使眼色,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道,“姑娘别怕,且再睡会儿,婢子护着您呢。”
顾妙儿瞧得出来是何处,分明是国公夫人柳氏的内室,此番她竟在床里,方才那秦二爷同畜牲一样插弄柳氏时,她已然渐渐转醒,猛听得那声儿,竟是吓得不敢声张,更不敢张了眼睛瞧,只装作自己睡着一样。
柳氏同葛嬷嬷那话,都钻入了她的耳里,叫她听得真真切切,明明是堂堂英国公府,她竟似落入不堪之地一般,泪珠儿就从眼眶里滚了两滴出来,都不敢出声,只巴巴地瞧着银红。
银红赶紧替她拭了泪,“姑娘赶紧闭上眼睛,就睡着,没甚么事,有婢子呢,婢子会护着姑娘的,这会儿二爷也回去了,不会再有甚么事。”
顾妙儿哪里睡得着,不过是寄人篱下不好拒了人,她素来还未伺候过人,也未在人跟前凑过趣,进了国公府到过得小心翼翼,半点儿不敢行差踏错,岂料竟差点儿叫人……她惊得心胆都要裂了,在这府里还哪里还待得住,恨不得立时离了这个污秽之地。
银红身上那疼还未过去,忍痛对着顾妙儿说道,“您且睡着,待婢子收拾一下。”
她说话的时候,贴得顾妙儿十分近,自然是发现她身子的颤抖。
顾妙儿晓得自己还未安全,自然是听了她的话,权当自己睡着了,可她哪里睡得着?还得装着睡,不敢叫人发现。
银红赶紧将床里都收拾了一下,还替顾妙儿拢紧了锦被,将包裹在锦被里,听见屏风后的水声,猜出柳氏即将出来,便往顾妙儿脸上看去一眼,见她已经闭着眼睛,也慢慢地放心。
柳氏披着轻薄的寝衣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往边上一坐,就由着葛嬷嬷唤人进来将顾妙儿抬将出去,银红见状,就连忙跟着走。
到了次间,眼见着顾妙儿被放在床里,银红才吩咐着人都退出去,往帘子外看了看,没见着一个人,她揉了揉被秦二爷踹疼的胸口,白着一张脸到灯前,将那灯给吹灭了。
顾妙儿还不敢睁开眼睛,生怕外头还有人守着。
她此番已同惊弓之鸟般,丁点的声响都能将她吓得不轻,她岂有见过那样的画面,小叔子同嫂子相奸,也不似头一回了,还、还要……
那手还来扯她的亵裤,她那会儿就要哭,还一直忍着,就当自个儿睡了,还是银红救了她一遭,她岂有不念着银红的好?竟是这般的吓人,他们行那腌臜事,还要扯着她下水,不光如此,两个人都打着不一样的主意,都将主意打在她身上了。
银红静默在黑暗里好半天,未再听得一丝儿声音后,她才悄悄地松口气,坐在了床前,轻轻地想要掀开锦被的一角,岂料那被子被人紧紧地拽住——
她立时就知晓是怎么回事,定是怕的,就轻声安抚道,“姑娘,是婢子银红,您别怕。”
听见的只有银红的声音,才叫顾妙儿想要坐起来,还未坐起来,只觉得那羞人答答之处还有些疼,既怕且疼,让她没了主意,只管抱着银红。
抱着银红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到叫银红心疼,也想自己还不如姑娘这年岁就给破了身,那时节可疼得她好几日,待得后来她身子长开也就慢慢识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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