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舅舅与舅母,她想见的是表哥,她打小儿一块儿长大的表哥,想着表哥就要另娶他人,她就蓄满了委屈——舅母也就算了,那是因着舅舅才成为舅母的,可舅舅呢,是嫡亲的舅舅,也是一句话不提当年亲口许的亲事,都由着舅母一人c持了。
舅母此人惯会说话,她哪里说得过舅母,只能暗自神伤罢了,“罢了,日后再说吧。”
毛嬷嬷到不再说话了,她是积年的老嬷嬷了,又是国公爷信重的人,晓得话不要多说这个道理,又瞧着这未来的主母还是年岁太小,还未经得起事来,到想着可得好生儿的扶持,也好让国公爷放心呢。
马车并不回英国公府,而依旧回了庄子上,国公府里的二房还未搬走,待得国公府成亲后那是必得搬走。秦焕从外头回来就去见了二太太梁氏,那满面快活的,让二太太梁氏见了就欢喜,只觉得这个儿子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0u一样,“这会儿不在书院,怎的回来了?”
秦焕也不瞒着,“这会儿书院都没人,我去见了表妹。”
二太太梁氏笑着剜他一眼,“到会作怪,又去见你表妹,小心你舅母怪你。”
秦焕失笑,他那舅母是会怪他,只会怪他多日不去,让她给旷着呢,不过这话可不能说与母亲听,“娘,那顾表妹可还住在伯父的庄子上?”
二太太梁氏哪里不知儿子?便笑道,“那定是的,偏她不入府里来,怕是你伯父觉着她还未进门就住在府里不好,也就让她先住在庄子上了。”
她又加一句,“你又要作什么怪?”
到不是质问的,而是嗔怪。
秦焕一笑,“娘总往门缝里看我,我又能作什么怪呢。”
二太太梁氏可不信,“你可消停些,如今我们就要搬出国公府了。”
秦焕失笑,“娘您可别为着这事担心,总有一天,伯父非得把咱们请回国公府不可。”
二太太梁氏一听他这个口气,到有些迟疑,“我的儿,可有甚么好法子了?”
她想起g0ng里的娘娘,“可是你姑母有甚么消息了?”
不过想到老夫人被送往庄子上,g0ng里一个消息都不曾递出来,她也觉得没准儿。
秦焕摇头,“哪里敢劳烦姑母了,姑母那人最实际不过,只看重有用处的人,爹爹哪里会入她的眼?也是祖母空想呢。我眼看着伯父似乎不在庄子上,待我去g了那小蹄子,也叫伯父吃回苦果,最好是怀了我的孩子,白白叫伯父当这个现在的爹才好……唔……”
话还未说完,就让二太太梁氏给捂了嘴。
二太太梁氏边捂着儿子的嘴,边往外看去,见都是自己心腹之人,才算是放心了,手也跟着松开,“我的儿,这等话也是你能说得的?”
秦焕拿了个果子咬着吃,“伯父那物儿还能不能用还不好说,不然的话,还能叫那柳氏多年不得孕?还不若我替他蓝田种玉,到底是咱们秦家的根,娘您说是不是?”
二太太梁氏笑骂了他一句,“甚么话也是你说得出口的?”
她转念儿一想,也觉着有理儿,“你可jg心着些,别叫她告到你伯父跟前。”
秦焕一副x有成竹的模样,“便是她告到伯父面前,也是她没脸,我就不信她敢告!”
二太太梁氏颇是欣慰,“你兄长来信同我说,想领着你去他那处走走,你可要去?”
“去作甚?”秦焕敬可不往那边关之地去,他什么人呀,京城之地养出来的气派,能去那苦地受苦?“娘替我回了兄长就是,今儿我可见了表妹一回,表妹也是心善,养在深闺里头到是未见过世面。”
二太太梁氏颇疼侄nv梁明珠,也因着兄长膝下只有这么一个nv儿,自是待她如珠如宝,一听名字就知晓了,虽兄长宠ai妾房,可那妾房并未诞下一子半nv。“你可欺负你表妹,她好x儿的人,嫁到温家那是下嫁的。”
秦焕不以为意,“我去见见温庭开,那小子也真是yan福不浅,这边有我家表妹,那边又有他家表妹。”
二太太梁氏嗔怪道,“也怪你舅舅。”
秦焕摆摆手,“娘也别说舅舅,还不如这样儿呢,我同表妹亲厚的。”要家里人真给他同表妹定了亲事,那么他岂不是要日日儿的伺候岳母同妻子,“娘,你去把这信儿让人送给顾表妹那丫鬟,我定能将事儿办得妥妥当当。”
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封信,给二太太梁氏递了去。
二太太梁氏也就收了,“你行事且小心些,你伯父可不是甚么好x儿的。”
秦焕上回挨了伯父一脚,想起来身上还觉得疼,为着这个疼也想不肯罢休,分明是老不修,到要娶个青葱姑娘,还当他不知这中间的事呢,顾妙儿早让那柳氏哄着去过长房,分明是叫伯父给破了身的——他不过是占个便宜,到时保管叫伯父养他的儿子。“我让人盯了几日才晓得伯父走了,这会儿庄子上也没几个人,她又是小地方来,哪里有见过什么世面,我哄上两句就是了。”
二太太梁氏不似他这般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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