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事呢。”
二姑太太秦氏出嫁得早,后头的事她并不知,只隐隐听说是秦霜出了事,被远远地打发到江南一个商户人家,她当时只是唏嘘,便是再叫老国公宠着的,待老国公这一去,便没了倚仗,都b不得她的出路了。“你也是你与三妹妹有这个缘份。”
但这话说了,她又觉得不妥,面上便有些讪讪,“国公爷给我的面子,叫你陪着您,是我的福气。”
人家都要当国公夫人了,她还在人家面前说什么她与秦霜有缘分,是母nv的缘分吗?到叫国公爷平白无故地摊上些不好听的名头来,她自不敢再提这事的,国公爷素来冷面冷脸的,她见了都有些怕,也不知道这虽像极了秦霜,可又这般娇娇的,怎么在国公爷跟前……
顾妙儿到不去怪她,有些事,不是别人不说了就不存在了,事儿呢,不光她自个儿清楚,别人也知道,不是她不想知道就能当作没事的,“您别拘着,我瞧您x子爽利,那府上也是您的亲家,您呀就权当是去见亲家去的。”
二姑太太秦氏觉得这话还真暖到她心里头了,nv儿嫁入苏府,她自欢喜不过,可那是苏阁老府上,还是一门两阁老,这样子显示的门,没有哪篇不被山长欣赏,却不料,他竟成了山长眼里的nv婿人选。
梁山长,梁氏子弟,有长姐嫁入英国公二房,是英国公府的姻亲;其妻出自苏阁老府上,是苏阁老的嫡nv;梁明珠,他也是有幸见过一面,没有哪样儿不好。
可,他要的非是这般,他要的是表妹红袖添香。
突然的就狂跑起来,往英国公府上去,门房不让他进,还让人轰他离开。
他又不敢高呼喊表妹,英国公庭院深深,如何能叫表妹听见?又生怕坏了表妹的名声,他又如何舍得叫表妹受委屈,这边父母给他订了亲事,又见不着表妹,让他又急又气又恼,父母如何,到底是为着他好的,可他实是……
不曾想,到见着有几个拦在他跟前,他下意识地就想到英国公府来人,便直了身t,“你们是何人?”
来人一共有三,为首的人沉着脸道,“既是有冤,我们大人今儿稍有空,不妨听你一听。”
这会儿,温庭开也是认出此人来,分明是陆总宪大人身边的侍卫,方才是见过的,那人一句话都未说,将剑尖横在他面前,将他给吓退了。
此刻,他也顾不得那吓人的剑尖了,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学生、学生……”
侍卫有些不耐烦,“待随我走便是。”
竟是不耐烦同他说话的态度,却叫温庭开心下惶惶,一时也不知自己寻上这位总宪大人是对还是错,却也是盼着那位总宪大人能替他同表妹张目,也是成全他同表妹的一片痴心。
一路上,侍卫上无语,温庭开也不曾再开口,只这路上并不是前往宁国公府上的路,他也略略听过这位总宪大人的出身,虽是出自宁国公府,只他排行,便又点儿侥幸,“你说舅舅待我这般好,定会容了我吧?”
“国公爷待姑娘好,定不会为难姑娘的。”桃红立时就说了句自家姑娘ai听的话。
顾妙儿当下便舒心了,立马让桃红去寻了毛嬷嬷备礼。
毛嬷嬷是这处院子的管事,顾妙儿往这庄子上头一次来的时候就见过毛嬷嬷,瞧着格外的和善,将顾妙儿的衣食住行打点的极为舒意。
毛嬷嬷得了话儿,到有些思量,“桃红姑娘说得是,也是老奴不仔细,这舅爷入了京,自是要拜见的,老奴就去备些礼儿,也好叫姑娘带着礼儿上门去。”
桃红就要给毛嬷嬷银钱,到叫毛嬷嬷给拒了。
毛嬷嬷笑着道,“桃红姑娘还是收着吧,国公爷早就吩咐过了,姑娘的一切花用都走国公爷的私账。”
桃红也就不给了,到觉得替自家姑娘省了银钱。
毛嬷嬷是得用人,很快地就替顾妙儿备好了礼,又准备了马车,这才去请了顾妙儿。
顾妙儿出来看了这备好的礼,心儿就跳,刚想拒了,就听见毛嬷嬷说,“舅爷难得入京一趟,姑娘自要去拜见,若国公爷还在京里,怕是要同姑娘一同去拜见,既是国公爷不在,可这礼儿不能轻了,也是国公爷的一片心意。”
“也、也不必如此,”顾妙儿一听毛嬷嬷提起那位舅舅,面上就有些控制不住地飞起两朵红晕来,面皮子薄,就觉得对不住那位舅舅,想着到时她同表哥的事儿成了,就得好些生谢过那位舅舅才好,那位舅舅的情份她都记在心上的,“到叫、到叫他破费了。”
她差点儿就说了“到叫舅舅破费了”,可话都没说出口,对上毛嬷嬷了然的目光,又觉得心儿快跳到嗓子眼了,还是再次给自己说,那位舅舅应该能懂她的苦处,到时她同表哥当牛做马都要报答那位舅舅。
她同桃红上了前面的马车,后面备着礼的马车,毛嬷嬷到跟着上了,这前头儿的顾妙儿还不知道,等到了表哥在榆树胡同的院子,她下了马车,才同后面马车下来的毛嬷嬷见上,到有些惊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嬷、嬷嬷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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