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十足十,“姑娘,姑娘,老奴对不住您,对不住si去的太太,还望姑娘饶了老奴,叫老奴还跟在您跟前伺候,也叫老奴对得起底下的太太。”
顾妙儿身边没有经年的嬷嬷,也就是李嬷嬷一人,可她也晓得不好再将李嬷嬷留在身边了,她不是没心眼的人,以前顾不着使心眼,现下儿她吃了亏那心眼也就显了出来——可李嬷嬷拿出si去的母亲一提,她却是不好直接将李嬷嬷就打发了,李嬷嬷再怎么样于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母亲的意思了,母亲生前待她赤诚,到也是真的,为着这点子母nv情,她也是能容着的。
只她再不会叫李嬷嬷贴身伺候自己了。
她摆摆手,“嬷嬷也不必如此,你这般呀,到叫我觉得对不住母亲,母亲将你留下来伺候我,我想着嬷嬷年岁上也大了,到不如荣养了吧?”
李嬷嬷心里头憋着一口气呢,她只看得到眼前的事,想着先前顾妙儿一门心思就奔着她表哥,如今到g着国公爷同那柳氏和离,不久后人就是国公夫人了,这叫她既喜且恶,喜的是这事儿成了,真的叫顾妙儿给国公爷收了,恶的是国公爷哪样的nv子未见过,非得要将人迎进门,当个堂堂的国公夫人。
她就是盼着国公爷将人养在外头当外室,到时候她将整个事儿一戳穿,到叫这英国公府颜面无光,这乱了人l的事——
只牵动了英国公一人,她到有些不甘心,到还不si心呢,想着再谋划上一二,要将另两个人都牵入水,好叫他们个个儿的都……
顾妙儿这一说,她哪里能绷得住,不由得就泪水涟涟,“太太,太太,姑娘她定是厌了老奴了,太太,太太您地下有知,该知道老奴的忠心,老奴依着您的吩咐,一直兢兢业业地伺候着姑娘。老奴年岁大了,有些倚老卖老,都是老奴逾矩了,太太您睁开眼睛看一看,再同姑娘说说,叫老奴再伺候在姑娘跟前……”
桃红听得头疼,便要喝斥,却被顾妙儿朝她使了个眼se,她便不吱声了。
顾妙儿r0ur0u额头,“嬷嬷也别哭太太了,太太待我的心,我是知道的。”
李嬷嬷闻言,哭闹声就止了,张大眼睛看着顾妙儿,“姑娘……”
顾妙儿微点头,“你既要伺候我,就该同我说说,母亲同国公爷还有另两位到底是什么仇怨?”
从报仇到报恩,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甚么个报恩,她一个孤nv,能报个什么恩?更别提报仇了,她手无缚j之力,又岂能报得了仇?
李嬷嬷赶紧抹泪,“太太当年心里头苦呀,明明早就有相中的人了,老国公也是许了的,到叫国公爷并那两个爷坏了婚事,累得太太、太太她……”她说话的时候难掩眼底的一丝怨毒之se,先前当着顾妙儿的面还有所保留,这会儿到是一点儿都不藏着了,说起他们来几乎咬牙切齿。
顾妙儿心知李嬷嬷必不会如实说来,恐怕就是说些藏些,听到此际,便不由得打断她,“他们怎么坏了母亲的婚事?”
李嬷嬷闻言,哭天抢地起来,“太太她、她是叫他们坏了身子,她是要进东g0ng为良娣的人,怎能失了清白?”
顾妙儿一惊,瞪大了眼睛,“竟如此?”
李嬷嬷见状,赶紧道,“当年太太是何等的风姿,虽与那大夫人、那柳氏号称双yan,可到底那人b不得太太的,一个手指头都及不得我们太太的。”
顾妙儿竟是绽了笑意,“嗯,母亲是谁人也b不得的。”
她说这话时颇有点怀念,母亲待她是极好的,以至于她觉得这世上的人都是好的,人人都是只有一张面孔,可如今入了京,她发现了,人人都不止一张面孔,有两张甚至还有三张——她有时候也怀疑起母亲来,母亲待她的好,是一张面孔,还是两张面孔?
李嬷嬷好似松了口气,到带着几分哀凄出来,“太太她是吃了苦头的,老国公管不了,到叫太太只能嫁……”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拿眼觑了一眼顾妙儿,见她未露出不悦之se,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太太那样貌、那才学,y生生的就让人给毁了,便是太太不记着,老奴也是记着的,都是老奴还记着这些事,才想叫姑娘给太太报仇。”
顾妙儿适时地露出一点儿纠纷之se,慢慢那那点纠纷之se都在眉眼消散了,她到柔和了面容,眼里含笑,“早同我说这事儿便没事了,还能叫嬷嬷受委屈了?”
李嬷嬷心里头是真苦,她如今身连半个人都未有,就连想私吞的银子也叫桃红那个显眼的给0得gg净净,到叫她咒天骂地呢——她面上露出谄媚的讨好笑容来,“嬷嬷都说的甚么话,也别同我生气,把那气憋在心里头,便有事儿也要同我说上一说……”
顾妙儿轻应了一声,“嬷嬷,看在母亲的份上,我且饶你一回。”
李嬷嬷面上欣喜,忙不迭地道,“谢过姑娘,谢过姑娘……”
顾妙儿不耐烦看这些,索x就摆摆手,示意人让赶紧儿地就让开。
李嬷嬷哪里肯走,恨不得这会儿就伺候起顾妙儿来,“桃红同银红毕竟年岁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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