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了。
公婆那一辈人可吃过包办婚姻的苦头,尤其革命成功出人头地的那波,不少人发达了先回家?跟包办婚姻的糟糠妻离个婚,即便离婚成功也总归是要留下点?污点?的。
他们很能体会陈燕明的心情?,所以肯定不会帮衬张菊英和陈父陈母,帮了那不就是火上浇油跟陈燕明结仇么?
各人去单位一说,那不管省革委会机关单位还是各街道、派出所,自然也都?有?数。
下午陈父陈母带着张菊英去邮局托人给?发了电报。
字数有?点?多,花了两块八毛五,肉疼得他们直打颤。
若是花陈燕明或者借战友的钱,那是无所谓的,这钱却是他们自己凑的。
陈父咬牙,等三?狗儿回来,必须得多多的把钱捞过来,必须让三?狗儿把工资全部上缴,一分都?不能留。
爹娘养他,供应他,他咋能不回报呢?
他吧嗒着烟袋锅子,背着手倔哒倔哒地往家?属院走,陈母和张菊英在后面跟着。
傍晚回到家?属院,陈父看到一个对他们还算热情?的老婆子,咳嗽一声,示意陈母赶紧上前。
陈母会意,笑着和人打招呼,“大姐,溜达呢?”
李老太前两天和她还挺能聊的,这会儿瞅了一眼,敷衍一声就走。
陈母:“大姐,找你帮点?忙呗。”
张菊英挡住老太太的去路。
李老太:“哎呀,你们干啥呢?我有?事儿,别挡着我。”
陈母忙热络道:“大姐,咱也不是外人了,我们老三?是八号院儿的领导,他这不是出差没?回来嘛,我们带的钱票不够了。”
她直接表示借钱。
李老太之前和她热络是看在林姝的面上,这会儿知道林姝不待见他俩,咋还能借钱给?他们?
李老太立刻说了一通自家?多紧张,然后赶紧走了。
陈母望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平时见面说得可好听,真让她帮忙就不办人事儿。”
他们见了几个前两天聊得不错的,结果不等张口人家?就赶紧走了。
一个也没?有?肯借钱和票给?他们的!
陈父气坏了,“算了,这城里人都?是势利眼儿,瞧不起咱泥腿子。”
陈母:“等三?狗儿回来,咱也就是城里人了,比他们家?官儿还大呢,看他们还敢瞧不起咱们的!走,咱们去找政府!”
说找政府,但是政府那么多机关部门,找哪个呢?
他们站在革委会大门前直犯晕。
在后面家?属院借不来钱和票,他们在前面更借不来,因为前面的人未必信他们是陈燕明的爹娘,甚至怀疑他们是骗子呢。
最后他们决定找看大门的问问怎么跟政府借钱和票。
儿子?
三人找到看大门的犹豫了半晌凑上去, 支支吾吾地说明来意。
看大门的倒是也热情?,“你得让你儿子写贫困申请。”
“我们儿子出差不在家呢。”
“那你得找你儿子单位。”
“我儿子单位领导也不在呢,其他人也找不见呢。”
“那?你找上级单位。”
“那?我儿子上级单位是啥?”
一通打听, 陈父才知道儿子的上级单位竟然?不是省革委会, 跟人家省革委会借钱借粮是借不着的,得去省军区借。
陈父陈母又开?始打听省军区在哪里, 要?怎么去。
看大门的道:“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帮你们问?问?。”
过了一会儿,看大门的瞅着陈父道:“你们等等吧, 一会儿有?公?安同?志过来帮你们处理。”
一听有?公?安过来,陈父又紧张起来,“俺们没犯事儿吧?”
“没, 放心吧, 公?安比较懂。”
陈父三人就在大门口那?里瑟瑟缩缩地等着,傍晚时分温度低, 寒风萧瑟, 他们的棉衣不够厚, 被小北风一吹就透心凉的感觉。
等了好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脸络腮胡的公?安大步走?过来。
看大门的主?动道:“这是公?安局的袁队长, 你们跟他走?吧。”
袁立军是祁州市革委会公?安局的中队长, 杨淑敏的老公?,受林姝所托“关照”一下子陈父陈母。
并非要?对他们怎么样,主?要?是不能让他们打着陈燕明的名义四处胡咧咧, 更不能打着陈燕明的名义四处借钱, 她可?不想让人看陈燕明的笑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人人都?喜欢看别人的热闹。
袁立军得了林姝的授意, 自然?也不会对陈父陈母热情?,而是公?事公?办,甚至要?带点威严。
民怕官,陈父陈母也如此。
陈父:“袁队长,你、你认识我三狗……三儿子呀?”
袁立军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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