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那么近,她只要抬起眸子,便能看到那雪白的睫长而卷,颤动的时候好似蝴蝶振翅,漂亮得带着几分纤脆。季汐摇摇头,又问了他一遍:“为什么?那日你离开客栈,发生了何事?”
齐光君淡淡道:“旁枝末节无需在意。你现在与我一起,才是最重要。”
少女讶然不已:“什么叫无需在意!那诛魔之事呢?其他人又去哪儿了?还有萧璟,他——”
话未说完,面前的男人突然皱紧眉头,似乎十分不满。
“季汐,不要提他。”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要提他。”
这次好似带着一点恳求。
银发青年好似一簇被阳光融化了一半的雪,滴滴答答地拖着长长的白色外衫,窸窸窣窣地凑到她面前,牵着她被铁链捆住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胸前,乖巧而又沉默。
百年前重获新生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扑通、扑通”,好似一场骤急的夏季雷雨。
季汐的掌心被震得酥麻,抬起头目光微微颤动,和他对视了几秒。他的眼尾带着浅浅的红色,好似委屈又孤独,像是被遗弃的小狗,是从来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也令她想都不敢想的模样。
“仙君……”
他突然捉住她的手,咬住那鲜葱般的指尖,一根一根放在唇边吻过,如教徒般虔诚而又耐心十足。
“他是不是也这么吻过你?”
季汐愣了愣。
银发仙君以为她没听清,干脆张口衔住她一根指尖,清泠泠的眼睛盯着她瞧,似乎非得询问出一个举世无双的真理来。
“那日在客栈,冷玉山是不是也这般吻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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