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刚刚被迫经历过一轮激烈的性事,本就愚笨的大脑更加空白,他不太会说话,只会跪趴在床上“呜呜啊啊”地哭。“啪”地一下,满是抓痕的臀上又挨了一巴掌。臀肉翻浪,伴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江淮乘附身贴着傻子的后背,一手捞住他的腰臀,一手掐上傻子脆弱的脖颈,咬着傻子的耳垂加速冲撞。
汹涌的痛感侵占了傻子的意识,哭声和挣扎在肉体的撞击中逐渐变小,到后来红肿外翻尽吐白浊之时,人已经没了动静。
江淮乘直起身子并松了手,没了江淮乘的禁锢,失去意识的身躯很快就瘫倒下去,嵌入深处的阳物从遍布红痕的身体中滑了出来。
屋内寂静无声,江淮乘低头凝视因被过分挞伐而昏死过去的人,恨爱交织,思绪万千。就在刚刚,他想让傻子死,大不了赔上自己的一条命,然而终究没有狠得下心去唤醒傻子体内那名为相思灰的噬心咒。
他将傻子翻了过来,像之前做了无数次那样,扯过薄被给傻子盖上。然后侧躺在一旁,闭目休憩。
江淮乘有些累,不知不觉之中竟睡着了。
朦胧之间,他似乎看到了有人着一袭红衣自皑皑白雪中撑伞走来,在他面前停下,簌簌落下的雪花模糊了对方的面容,盖过了薄唇轻启后流散的声音。
在江淮乘还未来得及问出口之前,狂风突然席卷,他听到了呼啸的寒风在耳旁嘶吼,片片雪花在寒风中晃动扭曲地向四方挣扎不得解脱。
风雪迷人眼。
眨眼间,那抹红色消失殆尽。满目皆白,天地间不着一缕色彩。
“为什么?”
身后传来呢喃声,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江淮乘猛然转身,却只见到远方百十米处有一株玉兰树下隐隐绰绰似乎有三个身影,他看不真切。
此时,原先在背后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句句“为什么”,越来越近,越逼越急,恍惚间,已经到了耳畔。
江淮乘感到有千斤重量在身,令他无法动弹。
“是谁?”
他厉声道。
但无人作答,只有愈来愈激烈、尖锐的质问,声音在江淮乘耳边、脑海之间回荡,再之后便钻进了身体里。
胸口刺痛如万箭穿心,头疼难忍像刀劈斧凿。江淮乘痛到无法出声,冷意顺着脊背直往上窜,他不得章法地喘息,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被刺穿心肺的将死之人。
这一瞬,再度感受濒临死亡痛楚的他想起了许多故人往事。从有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到生命的终点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被奇迹般地浓缩在这一瞬间。
未知的黑暗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猎物笼罩,交叉纵横的细线收拢,勒紧跃动的心脏,他的意识逐渐混沌。
江淮乘开始听见风雪的簌簌声,又看到了绿树浓荫里满身是血的青衣男子踉跄奔逃,视线模糊,触目所及被猩红侵染,怒骂、悲鸣、哀求裹挟而来,却始终去赶不走那句盘绕在身体里的“为什么”。
江淮乘觉得,自己即将死去。
也罢,大仇已报,若死去能够不再为俗世种种侵扰,或许离去便不再背负罪孽也犹未可知。
江淮乘从噩梦中醒来后,惊疑不定。梦中情形似真非幻,心口处压迫感甚重,濒死的感觉盘旋在侧,挥之不去。直到身旁傻子睡梦中呓语出声,他才稍稍回了神,得以解脱。
傻子手脚并用,半个身子都搭在了江淮乘冰冷的魔躯上,或许是将他当成了寻常入睡时的抱枕,一边呢喃着冷一边用自己的温热驱散身旁的寒意。傻子靠在自己身侧,平缓的呼吸擦过耳垂颈窝,缓缓驱散了胸口的沉闷和梦魇后的心悸。
这一世,和他就这样在青崖山上呆到白首垂暮也挺不错。春赏花,秋赏月,晨起舞剑,夜间缠绵。
荒唐的念头来得突然,江淮乘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百年来,第一次产生如此奇怪的念头。江淮乘惊起,留下夺门而出落荒逃走的身影。
而傻子被他突如其来的起身从梦中惊醒,一脸茫然,思绪还停留在梦中虚影的怀抱,以至于盯了许久半敞的门才意识到刚刚离开的人是谁。
“啊!”地一声尖叫,傻子惊愕失色,连滚带爬地跌下床塌。他的手脚被吓软了,下身又痛,倒在地上后使了好几次力才勉强站立。屋内陈设及其简单,除了床塌、桌椅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家具,更没有衣柜和箱子,傻子跌跌撞撞地跑到角落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因为害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像是凛冽寒冬里不耐寒的小兽,孤零零地卧在雪地里试图汲取一丝并不存在的温暖。
为了不让傻子跑出去,这间屋子外层设有结界,屋内也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所以,江淮乘再次踏入房间的时候,一眼便看到蹲在角落里缩着身子昏睡过去的傻子。
三两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将人人抱起,这件事情他重复了快一百年,早已熟练至极。
江淮乘垂视怀里的人,即便感知不到自己身处何处也依旧紧绷着身体。银丝凌乱,苍白的面孔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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