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可是我专程托人从白虎方奎州千里迢迢弄来的,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你说浇死就浇死!”梅含章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望舒自知理亏,只默默站着让她打;又觉得懊恼,自己怎么种什么死什么呢?
“算了,我就知道你这德行。”
梅含章不知想到什么,很快冷静下来,“祝余城中新开了一家卖药材的铺子,叫什么——‘金玉满堂’?据说里头卖的,都是些寻常人家用不到、亦用不起的奇花异草。不如你陪我去购置些新鲜玩意儿。”
望舒闻之疑惑,不觉好笑道:“这药铺不叫什么杏林堂,也不叫什么济世堂,当真叫‘金玉满堂’?”
“那还能有假,你师父还没老糊涂到看不清斗大的字的地步。”梅含章没好气道。
她眼珠子一转,又狡诈一笑,道:“小月儿,你如今可成了阔太太了,我的杜若和观音掌也不能白叫你养死,这……”
“自然是我来付账,一会儿您买什么都成。”望舒涨红了脸,飞快答道。
他的例银已是按照谢琭房中人的标准来算,加之王夫人疼爱幼子,又掏私库添了些贴补,望舒手头自然比以前宽裕上不少。
“这还差不多。”梅含章终于舒心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小曲儿,拎着她的碧玉锄头慢悠悠在前头走,望舒任劳任怨地跟在后面。
怎料他这师父向来是个不正经的,才消停了片刻,又贱兮兮地凑上来,挤眉弄眼道:“昨儿个……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望舒根本不愿同傻子做那档子事——他这副身子许是真能开花结果的,届时要是真弄出个与谢琭一样傻的娃娃来,大傻子生小傻子,这算怎么一回事!
况且即使他生来畸形,可毕竟也以男子身份行走于世十六年。这会子突然叫他雌伏于另一个男子身下,那人还是个傻子,这换谁来也接受不了。
可是、可是……
无论他有多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谢琭虽是个傻的,心性同稚童一般无二,但却仍能叫他尝到些许销魂蚀骨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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