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告诉他们皇帝在此,被宗明修按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事到如今,温衾什么也做不了,只得静观其变。
“呵!谁不知你天资平平、蠢笨不堪,使了些花言巧语的招式骗过父皇。父皇不知,吾等可是知道你是何德性,就你这样的庸才,也妄想参与太子之争?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三哥说话我不明白,我何时妄想过当太子了?那不是二哥的么?”宗文懿倒是恭敬,骂他笨,也未生气。
“说你蠢笨,你真的愚钝。”宗文昌大笑,“二哥如今犯了大错,说什么将功补过,不过是托词,太子之位与他定然无缘。”
“哦?何出此言?弟弟不懂,还请哥哥指教。”非常明显的下套,温衾听了都要笑出声,宗文昌还在得意。
“大酉历来太子都是嫡长子,可如今嫡长子犯错,可不就到了我嫡次子头上么?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是个废物!”
“哥哥教训的是,那便要提前恭喜哥哥了。不过弟弟着急去找父皇,先告辞了。”宗文懿骗完宗文昌就走,假山这边的皇帝脸色铁青,仔细看看,嘴唇还在轻微颤抖。
“陛下,您仔细着身体,三殿下历来口无遮拦,您切莫动气。”燕贵人见状,靠在皇帝肩头,娇声劝慰,一边还用纤纤玉手去抚摸他胸口,替他顺气。
温衾暗中给燕贵人使了眼色,看来她是看懂了的。
五皇子一走,接下来是温衾安排的重头戏。
“主儿,您和他说那么多作甚,当心他到陛下面前告您的状啊!”是宗文昌身边的小厮,不过已经被温衾收买。
宗文昌一笑,轻蔑地说道,“就凭他?待本宫做了太子,他若想过好日子,合该早些向我示好,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可怜他孤独无所依,赏他个十文八文的,还不巴巴的叩首谢恩?”
随即是二人一阵不堪入耳的笑声,随后,那小厮又低声道:“殿下,但二殿下还在,太子之位就还有机会……”
“自然是叫他有去无回。”
宗明修听不下去,猛地起身,将石桌上的茶杯餐具等尽数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陛下息怒!”一行人齐刷刷跪在皇上面前,伏在冰冷的石砖上,不敢起身。
“是谁在那里偷听?还不速速现身?!”
巨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假山后面的宗文昌的注意。
“朕竟不知朕的好儿子,这样心疼他的父皇,连太子之位,旁人的生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皇帝气得七窍生烟,额头两侧针扎似的疼。本就勃然气恼,这难耐的刺痛又让他更加暴躁如雷。
宗文昌绕过假山,一眼看见盛怒的皇帝,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还在台阶上就连忙跪下,嘴里胡乱地喊着“孩儿糊涂”、“父皇饶命”、“都是他人教唆”等词语。
待他转身想去揪那个小厮来顶罪时,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再愚钝的脑子在此时也缓过神了,是他得意忘形,中了他人的圈套。
不过是几根树枝和草叶铺成的粗糙陷阱,宗文昌却一头扎了进去。
蠢笨如猪狗之人,原是他自己。
谷雨刚过,宫里传来好消息。
最得陛下宠爱的燕贵人,有了身孕。陛下高兴,当即晋了她位份,封为燕嫔。等她诞下麟儿,跻身妃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燕家也随即水涨船高,原本只是普通商人,现下燕嫔的兄长已入户部做官,只要他踏实肯干,前途一片光明。
温衾听到消息时也异常开心,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燕家本就是他亲手扶持,位置越高,对他的作用也就越大。
近来所谋之事皆顺风顺水,温衾紧绷的神经多少有些放松。但康家这么多年的根基,并不是吃素的。
显然最近发生的事,桩桩件件皆是冲着康家去的。二皇子前脚离开燕州不久,三皇子就上赶着触皇帝霉头,虽说是他自身愚钝,受人蛊惑,但这些事套在一起,康子儒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温衾三番五次挑衅,皇帝看似不偏不倚,实则暗中应允,看来,是真的想要对康氏下手了。
康子儒冷笑,开国元老如今死的死退的退,只有康家还屹立不倒。陛下今年已是接近知天命之年,身体状况也不如从前硬朗,定是想要着手清退朝中贵族,替未来的储君铺路。
若二皇子三皇子其中有一人能当大任,便可保康家无虞。
在此之前,必要先除掉的,唯阉人温衾矣。
康家动手之迅猛,陆孝还未将探到的事告知温衾,便眼睁睁见那人被刑部得人从寿川院押解走了。
陆孝立即回过神来,想起这段时间手下来报的康氏党羽的动向,大抵猜到了是何事。
左右不过都是先前埋好的暗线,一旦被挖到,便可快速提起,形成一条无懈可击又滴水不漏的证据线,确保温衾从中脱身。
温衾有些发懵,还未缓过神便被粗暴扔进了刑部大牢。
那牢里的床铺不过是一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