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距离青年最近的一次,却咫尺天涯。
刃就像是守着自己财宝的守财奴,他不停地想要收紧手臂,要将青年融入自己的血肉,仿佛这样才能平息自己无从而起,无从宣泄的愤怒和哀伤。
眼泪已经沾湿了他的肩颈,青年哭泣得呼吸都开始微弱起来。就像他是一件脆弱的水制作的物品,随着水的流逝,生命也跟着消释不见。
尽管已经牢牢的把人抱在怀里,可似乎,依旧无法阻止怀中人的离开……他永远都留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
…饮月……饮月……丹……丹恒……不要,不要哭了……
男人从伤痕累累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嘶哑而低微。
丹恒坚定的手颤抖了。他在哀求,刃,刃在求自己……
一旦开始犹豫,身体里那股强撑着的心气极快的消散。水波开始弥漫又散开,恢复持明本相的青年被刃掀翻在地,他抬起那双青色的眼眸,里面水光潋滟,满溢的泪水在脸上不停滑落。
青年的哭泣都是无声的,安静的。
丹恒看着刃,无奈而绝望的闭上眼。
因哭泣不停而脱力严重的身体无法再反抗尚且疯狂的男人,他可能要死了。
丹恒闭着眼,等待接下来的死亡痛楚。
一只粗糙而火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刃用指腹轻轻擦掉丹恒的眼泪。杀手似乎停顿了一下。在令人窒息的氛围里,他突然压下了身,不等青年有所反应,火热而急切的吻便劈头盖脸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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