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胡言,哄她的漂亮话。他是真的有那样去考虑的,如果能看着她健康长大、平安幸福,他做出一点牺牲,这根本不算什么。
“你一个就够难伺候了,我还能再来一个?”钟景扬了扬唇角,“看着你长大也不错,等你结婚的那天,我还得挽着你的手把你送到新郎面前,不是吗?”
钟敏咬面包的动作顿住,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是他刚刚说了什么天方夜谭。
“不会有别人。”她重复了他的话,可代表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第三人,他是,她也是,他们就只有彼此。
除了哥哥,这个世界上她不会再接受第二个人。
“那样是不对的。”钟景不知道该如何纠正她的想法,医生她不肯看,要是把人b急了,他也说不准她会不会做出来更过激的事情。
他看着外面的茫茫雨幕,似是叹息:“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等你长大了呢?等你以后遇到了更好的人,你会不会觉得哥哥当初没有劝阻你,没有在你不懂事的时候指引你走一条正确的路,反而带着你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敏敏,你才十七岁,你的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见识过。哥哥是对你很好,但这是因为你是我血缘相连的妹妹,所以我对你好,理所当然。但以后会有人对你更好,那种和血缘无关却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人,那才是你想要的ai。”
很难想象,两个亲兄妹会坐在一起讨论这么奇怪的话题。
她不愿意听他的话去看心理医生,钟景也只能这样淳淳教导她这种人生哲理。虽然他明知道,她不可能不懂这些道理。
“我b你年长,又是哥哥,我有责任对你的行为负责。你可以犯错,但我不能,因为没有人来纠正我,我只能自我约束,不能让自己错误的行为影响到你。”
钟敏看向他:“我说了,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不会同意的。”钟景不想再与她争辩,他直接避开了她的眼神。
雨越下越大,雨水在一处坑洼里拍打出起伏的浪花。
钟景看了会,心绪万般复杂:“否则……我和他有什么区别?”
钟敏反驳的声音卡在喉咙里,cha0sh的空气被她呼x1进肺里,天地间磅礴的雨声覆盖了她急促的呼x1声。
“他”,是他们之间默契的一个称呼,也是一个几乎从不提起的人。
这涉及到一件难堪又伤痛的往事,更是一桩兄妹二人隐而不宣的秘密。
钟敏低下头,低低的声音被吹散在风里。
“可我ai你……”
她是自愿的,所以他们不一样。
钟景不愿意从她口中听到“ai”之类的字眼,这个词从她这个年纪的nv孩口中说出来,显得轻飘飘的毫无力度,既单纯又浅薄。
“你知道什么是ai?”他原本想说这不是ai,但最后还是没那样直白地否定她,只是给她抛出了这样一个困难的充满哲学x的问题。
钟敏的脑袋越埋越低,轻轻一ch0u气,眼眶里滴出泪来。
“我想和你在一起,这辈子,永远,只有我们两个人。”
听听,这样的回答,能算作ai吗。b起ai,钟景更愿意称之为占有yu。
她只是太过依赖他,把他看得太重要了,所以觉得他是唯一不可替代的,完完全全应该属于她的,把他看作她占有yu的具象化代表。
钟景叹了口气,拿这个幼小的妹妹束手无策。她的哭声细细的,又轻轻的,掩藏在汹涌的雨声之中,若有若无。
他伸手抬起她的脸,看着她那两眼婆娑泪光,也说不得什么重话:“秦姨呢?只有我们两个人,那谁给你做饭吃?没王叔接送你上学放学,以后你出门都靠脚走吗?”
钟敏x1x1鼻子,不甘心地反驳他这种略带揶揄的话语:“我可以自己做饭,坐公交出门。”
少nv天真的话语令人想笑。钟景用食指抹去她眼角的泪光:“亏人家秦姨早上还给你烤了一炉子的小蛋糕。”
他抬起下颌示意她手中那个袋子:“刚刚吃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钟敏把袋子塞回他手中,努力稳定下自己刚刚那失控的情绪。
“我没和你开玩笑。”
钟景点头:“我也没和你开玩笑。”
不可能,他不同意,也不接受。
他不允许她的人生出现这样的偏差,更不能让自己成为她人生中的一大w点。
钟敏说不过他,索x也不再说话。沉默间,远处雨幕中,239号公交车已经驶了过来。
钟景看到她起身,问:“去哪?”
钟敏不答话,等车一到站,她扫了码就上车,钟景没办法,也只能紧随其后。
除了最后面一排坐了个昏昏yu睡的nv生,整辆车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乘客。钟景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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