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定然叫他放心不下,所以即便掌门师兄不说,他也猜到,沈月清会带着白团回来的。
空亦走得很慢,这个时候白团大概也该回了。
路上时不时有弟子路过,男人离开门派大概一俩百年了,很多新弟子没见过空亦自然也是不认识的,只是好奇的打量这病弱的俊美男人。
空亦即便是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这些视线,不过他并不在意。
远处几个师兄师姐们在围观着什么,白团刚想用上今天学的御剑术,在看清了众人围观的人后,直接激动的御着风就奔了过去。
“阿爹,阿爹!”
空亦听到白团熟悉的声音,弯下腰,寻着声音的方向接住了个小肉球,他的身体止不住的踉跄了一下,又温柔的应道:“白团”
白团清脆又带着奶气的嗓音激动的快哭了,:“阿爹,我好想你啊!阿爹”
空亦轻生笑道:“阿爹也很想白团。”
白团紧紧的搂着他阿爹,望着他爹爹一番后才察觉的不对,他又难过又不可置信道“阿爹你的眼睛怎么了?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吗?阿爹,你看到的我吗?”
白团越说越伤心,眼泪不自觉就留下来,一抽一咽,他知道阿爹身体一直不好,如今眼睛还看不见了,白团眼泪都打湿了他阿爹的衣颈
“乖,白团,不哭了,阿爹的眼睛会好的,我们去找你月清师叔好吗?”
白团抽噎着点了点头
空亦轻轻的拍着奶娃子,慢慢的将人哄了回去。
走到山门口的时候又停下,向白团问道“你月清师叔平时都在落霞峰做什么?”
白团不解的看着他阿爹“师叔不是闭关就是教我和秦钰哥哥修炼啊”
空亦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走去。
这头沈月清满脸绯红的被秦钰从浣池折腾出来,刚刚被弄到尾椎骨都麻了,他都说了有人来了,秦钰不依不饶的,因为吃了化形药,他头上长了一对小猫耳朵,湿哒哒的,毛都耷拉了,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师尊,没事的,再过半炷香就消了”秦钰心痒痒的盯着那白色的毛绒耳朵。
“刚刚那是你二师伯,他醒了不知掌门师兄可知晓……”沈月清说着说着就说不出来了,落霞峰平时少有人来,他也没想到今日空亦会醒来,甚至还在他们那个的时候。
“师尊,徒儿知错了,可是师尊总不能顶着这个耳朵出去吧。”秦钰边说。
“我自然知晓!下次不许再用那个药了!”
“好”下次换别的。
秦钰心想,师尊又该不愿意了,不过他总有办法的,秦钰带着一丝笑意道:“师尊好好休息,徒儿有事就先出去了。”
“嗯。”沈月清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秦钰,没再多说。
直到再次见到空亦,沈月清想起刚刚那些荒唐事可能被人听到了有些不自在,但他却未显表面,只是手拉着空亦探了一圈,盯着他那空洞的瞳孔,眉头紧锁。
“好些了,可你的眼睛……大师兄和无涯是知晓的?”
“怕是不知,毕竟我才清醒就来了你这。”空亦语气轻松,另一只右手轻轻搂着白团拍着他的后背。
白团情绪低落的站着,“师叔,你能救救我阿爹吗?”
沈月清没回白团,而是踱步飞了道符划过天空,向着远处飞去:“醒了为何不叫他们先替你医治?”
空亦微笑道“自然是想见见白团,我想他想得紧。”
空亦低头对着白团说道“阿爹和你师叔说会话,你先回房去,阿爹等下来找你好吗?”
白团一噘嘴,不情不愿的“可是我怕阿爹又扔下我就走了。”
空亦摸了摸白团的头“乖,阿爹保证不会的。”
白团盯着他阿爹的眼睛这才不舍的离开。
沈月清看着他俩,低头坐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又给空亦倒了一杯。
“坐,别站着,若是在我这出了问题,掌门师兄找上我,我可不认的。”沈月清淡淡的开口,一席青丝垂落在端茶的手背上,衬的沈月清肤如凝脂,骨节如玉,与对面虚弱的男人仿佛是俩个极端。
“师弟别开我的玩笑了,倒是师弟,如今好像变了一些,从前你可从不会跟我们说这些玩笑话的。”
空亦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他脸上却从容的很,貌似他早已接受了一切。
上一次在西域见到空亦的时候沈月清还历历在目,那个因久病颤身即脸色阴郁又苍白的模样和沈月清记忆里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行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沈月清淡淡道“二师兄,你幼时和如今相比也是天差地别。”
空亦闻言挑眉“唔……是嘛,太久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沈月清微微点头,俩人再无二话,都默默的喝起了茶。
沈月清刚刚通知了掌门和无涯他们来落霞峰,没想到原以为会等来师兄弟的他,居然先等来的是他们的师尊。
沈月清有些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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