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羽所讲述的大致案件过程。此时坐在旁边的刘洋,亦是不由得回忆起这个案子,接着话头道。“我也记起来了。”“当时这起案子的刑侦进展,其实是有些超乎想象的艰难,基本上都可以说是毫无线索。”“然后在进行深入的痕迹勘探时候,后续又发现了”“那个悬挂着麻绳的房梁上,有不少绳索摩擦的痕迹,有些甚至都有好一些日子,并非是能在短时间留下的东西。”“紧接着,在死者所穿的泳衣裆部,又发现了残留的精斑,以及在地面由秤砣挖出来的小坑中,检测出了尿液的残留。”“上面的这些线索和证据,似乎都说明了死者生前在进行某种特殊的事情。”“但是,问题就出在死者西肢绑缚九圈的麻绳上面。”“麻绳绑的很整齐,可以判断绝对是精心所为,并非是那种随手简单绑两下,那一名十三岁的小孩,真会绑这种特殊的线结吗?”“就算他有专门学过,那正常人帮助自己的时候,必然都不会绑死结都会留下活扣,避免意外发生。”“更别说按照这条路线的推断,通过房梁上的绳索摩擦痕迹,己经能确定死者并不是第一次独自做这种事。”“真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导致这种意外发生吗?”“说句实话,我觉得这起案子,肯定是有第二个人存在,但问题偏偏就是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因为受害人的死后状态很惊悚,但却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或者说并没有留下,有其他人接触过他的指纹、头发、dna等等一系列,能够证明有第二个人存在的东西。”说到这里。刘洋深深的咽了口气,似乎想到了先前自己肩上的压力,继续道。“但由于迟迟无法结案,也找不出犯罪嫌疑人。”“在媒体的报道下,舆论影响到极其恐怖的地步,各种各样的猜测都出来了。”“其中传播最真实的便是”“有人在利用死者进行某种五行邪术仪式,以此来封禁他的灵魂。”“短短不到一天,这个谣言就开始疯传,令整个社会极其不安定。”“导致最后,面对民众和网友的询问和舆论时候,金陵警方也只能用一个性窒息的结论,来暂时结案。”“虽然绝大多数经验丰富的警察,都觉得这起案件不正常,一名十三岁的小孩真能懂那么多,真是在玩耍途中发生了不可控意外吗?”“可刑侦讲究线索,如果没有线索,就算凶手明晃晃的就在面前,你都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这起案子虽然是暂时以自杀来宣布结束了,以免公众继续宣扬那些不和谐的东西。”“但内部还是把他定性为悬案,每年金陵警方都会筛查一遍。”在白羽和刘洋两人的讲述下。这起红衣男童勒颈自杀案的大致内容,基本上都己经清晰了。当然。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细节,还没有讲述完毕,但也是后续要进一步探查的事情了。
目前的关键点还是从屠夫的口中,继续挖出有关于这起案子的其他重要细节。苏铭思索两秒,随后手指轻点着审讯椅的台面,出声问道。“屠夫。”“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妖巫觉得杀人最蠢的办法,就是自己动手。”“那这就是证明了,这起案子中的受害人并不是妖巫所杀,那极有可能就是她诱导他人,杀害了这名初一学生?”“我需要确定下你们组织的考核,是不是只要参与杀一个人,并且逃过警方的缉捕,就算通过成为正式成员?”“无论是不是亲自动手,还是他人动手,亦或者诱导自杀,只要随便找一个人,展示自己的犯罪能力,并逃过追捕就可以?”听到苏铭的这个问题。屠夫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突然摇了摇头,沙哑的回答道。“我能确定只要杀人后,逃过警方抓捕就是通过考核,至于是不是自己动手应该没有限制,估计只是k单纯需要一个投名状和把柄。”“但我无法确定,究竟他们的猎物是不是由k挑选,妖巫所做的这起案子,那个猎物应该不是早就选定的人。”“可幽灵的话,他为了通过考核杀的猎物,好像是k帮他挑选的。”此刻。苏铭不由得挑了挑眉,迅速思考起屠夫所说的这句话。妖巫所杀的人。并不是k帮她挑选的,而是自己寻找最容易通过考核的人。而幽灵所杀的那个人。却是由k帮忙挑选出来的目标,同时单论杀人和犯罪技巧来看,幽灵的行凶手段似乎是要更加凶残和高明。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起案子的死者职业是一名记者。这是否存在死者或探寻到了某些重要信息,才导致k要将其灭口,补上自己贩毒组织的漏洞?然后。根据先前得到的信息,牧师和k应该是早就认识了。而且雇佣兵出身的牧师,根本不需要展示自己的行凶技巧了才对,以两人的信任度来判断,k也不需要抓住牧师的把柄和投名状。那宁岛市的那起—[圣德酒吧枪击案],其实根本就不是牧师为了成为组织成员的考核,而是为了解决某个kill组织知晓内情的人。亦或者某些不安全的因素?这一刻。苏铭立刻看向审讯椅上的屠夫,眸中露出些许寒光的询问道。“屠夫,在你加入组织后。”“k亲自帮你挑选过多少次的受害人?”听着苏铭明显加重的语气。屠夫立刻浑身颤抖一阵,随即根本不敢犹豫,连忙答道。“两次两次,k帮我选过两次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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