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人,都说不出这种话。
他无措地站在床前,急得眼泪都开始往下掉,“不是的……不是的……父……父亲……”袁瑾结结巴巴地开口唤道,脸色通红一片,神色焦急却又羞赧。
江嗣己没忍住嗤笑一声,内心感到十分好玩,袁瑾立刻听出来,紧张的神情陡然一顿,转而怀疑地盯着被被子包成蚕茧的江嗣己。
江嗣己几乎是笑出声的那一刻起就后悔了,大意了,这个时候的他可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度拉满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飞快的转动着,然后道:“哎,儿子,叫一声爹爹给我听听。”
“你……!”袁瑾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有些不情不愿。
江嗣己语调立刻阴沉了下来,失落又失望,充满了自怨自弃,“算了……毕竟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我就活该孤家寡人一辈子,护不住妻子也护不住亲子……”
袁瑾急忙道:“才、才不是呢!”
江嗣己发出一声闷闷的疑惑:“恩?”
袁瑾上前一把掀开江嗣己的被子,拉着江嗣己的手,看着江嗣己完全不似作伪的失落和自责,磕磕绊绊、别别扭扭地喊了一声:“爹……爹爹,你也只是迫于无奈而已……”
江嗣己目含泪光,怔怔楞愣地看着袁瑾,袁瑾被他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坐立不安,索性一甩手,一副急匆匆的样子,道:“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没去处理!我先去处理事情!”
袁瑾飞快地跑到门口,临了不放心,掉头过来看着江嗣己,一字一句叮嘱道:“你就在床上不要乱动,我去去就回来!”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给我好好活着就行!”
江嗣己一愣,然后勾起唇,眼眸弯弯,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他笑的很灿烂,袁瑾一时有些看呆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袁瑾双手双脚同方向慌乱地离开了原地。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男人,比女子还要美上万分不止,如此容貌,又是如此的双性身体……袁瑾心里叹气和心疼,他的爹爹如何能不叫人惦记。
看来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护住自己的爹爹,然后为自己的娘亲报仇。如果不是那些坏人,自己怎么会辗转各地奔波逃命,又怎么会落得与狗抢食的境地……
那群人实在是该死!放着好日子不过,好的修炼路子不走,非要强抢民男,干着偷鸡摸狗、烧杀抢掠的腌臜事,去破坏人家本来幸福美满的一家人!
他一定会杀了这群人!
不过,还有……他爹也太弱了……他娘一定很辛苦,嫁给了这样一个众修士眼里的大补神器,还要守着这样一个宝贝疙瘩,没用的阿爹!
看着袁瑾离开的背影,江嗣己在心里默默地跟他道歉,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跟他自己道歉——
对不起啊,还是利用了你,利用你来给怀柔坚的死报仇,所以这一次,就不让你再遇到怀柔坚了,接下来的一切,就继续让他这个江嗣己、原来的袁瑾去经历吧。
对不起啊,小江嗣己袁瑾,利用了你对这个世界仅存的唯一的信任;
对不起啊,大江嗣己,这下算是、彻彻底底地……背叛了你自己自由的意志,将你牢牢地拴附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让你丧失了人格的独立性。
对不起啊,江嗣己……真的真的、十分抱歉啊。
江嗣己眼眶陡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隐没在发间,像是连串的珠子连绵不绝。他在床上又哭又笑,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疯了一样。
可是他没有选择,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这是他欠的、他欠下的债,他必须偿还。
怀柔坚,我有点恨你了……怀柔坚,江嗣己有点恨你了。
怀柔坚啊……你怎么、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袁瑾说到做到,果然将江嗣己照顾得很好。
然而江嗣己在一次袁瑾低头给他整理背角的时候,他无意间瞥向袁瑾的脖颈,目光顿时一凝,江嗣己声音有些凝重:“你的玉佩呢?”
袁瑾愣了愣,看向江嗣己的目光中怀疑又少了几分,他道:“当了,这几日的花销都是它的钱。”
江嗣己低低说了一句,“坏了。”便从床上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对袁瑾道:“这座城镇不能留了,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袁瑾茫然无比,问:“为什么?”
江嗣己立刻翻身下床,拽住袁瑾的袖子将他扯起来,袁瑾顺从地被他拉起来,袁瑾惊讶道:“你这人,早就好了是么?”
江嗣己身体一僵,嘴硬道:“哪里好了,我只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袁瑾有种被人耍了的愤怒,想要一把甩开江嗣己,江嗣己的眸色却陡然凌厉起来,随即一股巨大的推力将他推开。
袁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懵逼又愤怒地想要质问江嗣己又在发什么疯,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见江嗣己虽然脚步虚浮,招式绵软无力,却胜在足够快,竟是硬生生同黑衣人打了个平手。黑衣人次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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