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笙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将一切归咎为酒精的麻痹作用,灌进去的酒水化作丝线,在脑子里缠成一团乱麻,继而一路往下缠绕,牵扯得他的心脏也咚咚跳个不停。
阮寻澜似有某种魔力,亲吻的同时抽空了他浑身的力气,他双腿瘫软,支撑不住地想要往下滑,可偏偏下身却神采奕奕。
带着凉意的指尖摸到胯骨,阮寻澜挤进梁序笙两腿之间,若有似无地再度在鼓囊的地方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
梁序笙发出短促的闷喘,扭着腰往后躲,背脊贴在雪白的墙壁上无处可退,他只好转而去按住欲往下移的手,压低了声音质问:“你到底想干嘛——啊!”
未尽的话语转为难耐的哼吟,阮寻澜笑而不语,轻松扭开梁序笙看似冷硬实则绵软无力的束缚,手指隔着牛仔裤粗硬的布料抚摩。
那夜的记忆似乎又伴随着身下的快感一同泛上来,阮寻澜连表情都与梦里一般无二,沉邃的目光自他脸上一寸寸梭巡而过,像是十分享受于观察他受辱时的失态反应。
梁序笙在欲海里浮浮沉沉,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陌生的黏腻声音。他的意图很快被阮寻澜发现,对方一手套弄着硬涨的部位,另一手横在梁序笙脖子前压制,拇指上抬掰开他的下巴,将红润沁血的唇瓣从齿关下解救出来,贴上了另一个更为柔软的东西。
这回的吻是缓慢温和的,如细水长流,泠泠淌过梁序笙心间,留下一段清澈的倒影,影子晃晃荡荡,装盛的是荒唐梦境里的他们。
他陷在这种温柔织就的梦幻泡影里,止不住将眼前人与梦里重叠在一起,一一比对。
喝了酒之后不太灵光的意识在松弛的状态下变得更加涣散,怎么也聚不拢,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下身接连不断的刺激和唇上缠绵的触感是真切而逃脱不开的。
他好像更醉了。
如果今夜也是梦就好了。
阮寻澜对他的心声一无所知,纤长灵巧的手指在接吻的间隙轻车熟路挑开梁序笙的裤子拉链,没了那层料子的遮挡,肌肤之间的接触更为露骨,摩擦产生的酥麻一下子被放大数倍,迅速窜遍全身。
梁序笙腿根轻颤,立时拉长了声音哼叫,那阵舒快短暂又勾人,梁序笙食髓知味,没忍住挺着腰身又往阮寻澜手里送了点。
细密的吻在唇侧落下,他被侍弄得舒服了,竟迷迷糊糊地试着回应了一下,含住阮寻澜薄薄的下唇轻咬。
是阮寻澜先纠缠不休的,怪不得他。
双手无意识地圈住男人的颈项,梁序笙彻底放纵自我,臣服于欲望之下。
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舒服?”
梁序笙装聋作哑,揽着阮寻澜脖子的手却没有要松的趋势。
阮寻澜放开了对他的桎梏,双手环上他腰间,搂着人往床上带。梁序笙一步步倒退,在将近床沿时猝不及防踩上一个东西,嘎吱的声响引得他低头瞄了一眼,这才发现遍地散落的物件。
但这个节骨眼儿也没心思去细看,他只匆匆扫过两秒就被压倒在大床上,无暇分神留意掉出来的都是些什么。
阮寻澜却不然,他将人按在床上,弯腰从地上捡起绊倒人的透明方形盒子。
梁序笙定睛一看,瞬间一个鲤鱼打挺挣扎着要从床上跃起。
那是一张碟片。
是上次陈宥鬼鬼祟祟带来的,俩人躲在房间里看了近一个小时,可这孙子爽完就把什么都抛之脑后了,离开时忘了要带走,梁序笙顺手收之高阁,几乎要忘了它的存在。
阮寻澜对它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捏着那张碟片一挑眉,像是发现了极好玩的事儿:“小笙很喜欢看这个吗?但是光看不实践可没有用哦。”
梁序笙眉头一皱,直觉他接下来憋不出什么好事,遑急地直起身子去抢:“不关你的事,还给我!”
果不其然,阮寻澜扬长手臂躲开他的抢夺,一把将投怀送抱的人重新压回床上,笑得人畜无害:“我倒是可以帮忙指点一下呢。”
“谁要你指点了?”
阮寻澜不答,碟片被搁置在床头的柜子上,梁序笙的视线顺着望过去,正疑惑着,双手突然被抬起折到床头,随后有布质的绳索缠上手腕,他拽了一下没挣开,忙扭头去看,见阮寻澜不知何时解了大衣的腰带,擒着他的手绑上床头,打了一个牢固坚实的结。
梁序笙瞪大了眼睛,又懵又气,抬脚便踹:“你干嘛!”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阮寻澜气定神闲地卖弄关子,在骂声中起身关了灯,又把房间投影打开,再回到床上时梁序笙正剧烈地折腾手上的绳结,细嫩的皮肤被磨红了一大片。
“别乱动。”阮寻澜怜惜地抚着那块地方来回摩挲,“都擦红了。”
“那你给我解开——”
暧昧粘腻的水声在此时插进来,梁序笙动作一顿,后背僵硬绷起,难以相信地转头去看对面的投影。
屏幕上的两人身材裸露,侧躺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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