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满盈,皎洁的辉光被关在一扇窗户之外,遥遥隔开一室温热。房间里,淡色的被子上两道人影紧紧交缠在一起,宛如沙漠里开出的双生花。喘息与撞击声交叠起伏,连空气也像是被染上炙热的温度。
梁序笙匍匐在床上,臀部因为身后人频繁进出的动作而高高翘起,凹陷的腰窝上散布着被掐出来的指痕,如同一朵朵靡艳的罂粟花,诱人深尝。
身体被撞得晃动不止,呻吟也似小船上的帆,摇摇晃晃,模糊轻颤。
梁序笙浑身湿透了,额角裹着薄汗,股间也是湿淋淋一片,润滑与黏液混在一起,滑向两腿间挺翘的器物。那个地方没被照顾到,却在一次次顶撞中饱胀充血,随着惯性不断往前倾,自发地往外吐着液体。
他们没怎么用过这个体位,但阮寻澜从梁序笙的表情中猜想他应该是喜欢的。
新鲜的体验迫使他紧闭着眼睛,睫毛鸦羽般抖动,从阮寻澜的角度能瞥见的半个侧脸潮红如天边霞光,红润的唇里间或溢出婉转的吟喘。
每一帧都是摄人心魄的药,勾得阮寻澜双目发红,底下越发硬涨,恨不能将他撞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梁序笙此刻迷醉的神态永远是点燃他暴虐因子的火引子,但最终阮寻澜也没舍得将那些冲动不堪的想法付诸实践,只是不紧不慢地迎合着梁序笙的节奏往里挺,听他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粗长勃发的性器悉数进到甬道深处,每一次抽动被将穴肉翻搅得松软烂红。
这种感觉很微妙,阮寻澜进得并不过分激烈,却足够深,每退出一点之后便会凿进得更深更重,每一次嵌合激起的震颤都直逼灵魂深处。
小腹被填得满满胀胀的,让梁序笙恍惚间觉得自己像要被贯穿,可又出奇地生出还能接受更多的想法。
他在不断地被占有,也在被满足。
“阮寻澜……好深,好深。”
哆哆嗦嗦念出这句话后就没了下文,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阮寻澜低低地应了声“嗯”,俯下身跟他前胸贴后背,拘着人的双手一点点收紧,掌心来回摩挲着他腹部被顶出来的那一块:“摸到了。”
梁序笙的手也不由放上去,隔着薄薄的一层肚皮,好似能摸到那东西顶部的形状和挺动的路径。
淫靡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成形,梁序笙弓着腰,呼吸越发凌乱灼热,阮寻澜勾起唇角,贴在他耳边贴心地问:“要再快点吗?”
梁序笙胡乱点头。
温和的操干转瞬升了一个频次,阮寻澜不再有所克制,每一次捅进去时都精准地顶着前列腺,密集而快速,狂风过境般席卷着梁序笙的神识,不给他任何缓冲的余地。
数十下之后梁序笙便受不住了,嘴里呜呜咽咽地喊着“慢一点”,被掐得红白相间的腰间抖动得厉害,前头有东西断断续续流出来。
阮寻澜适时停下来,温柔地正过梁序笙的下巴接吻。
他在床事上向来很会把控节奏,并不会一味抬腰猛干,在狂风骤雨般的抽插过后便踩着梁序笙承受不住的边缘放缓速度,慢条斯理地擦着敏感点研磨打转,一次进得比一次深,但就是不去刺激蕊心。
既给了梁序笙喘息的空间又始终勾着他的欲望不上不下。
梁序笙陷在方才猛烈的余韵里欲罢不能,待喘匀了呼吸便直起身子反手抓住阮寻澜的大腿,臀部若有似无地向后去蹭他,在接吻的间隙发出不满的哼哼。
阮寻澜会意一笑,把着他的腰又是一顿肏干,粗喘着把液体尽数射进湿热的肠壁深处。
两声尽意的喟叹之后是长长的轻喘,梁序笙浑身松软地瘫落在床,眼尾的红染着被操熟了之后才有的妍媚,像极了一只被喂饱了餍足的狐狸。
酣畅的情事让彼此都处于松弛惬意的状态,攀在一起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后,梁序笙将一条腿大剌剌地横搭在阮寻澜身上,懒散地抱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等休息够了,梁序笙从阮寻澜怀里爬起来:“我想去洗澡。”
那些东西留在他体内黏腻腻的,不舒服。
阮寻澜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他抱起来,走到门口时顿住了,手指握在门把手上没动。
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并且在逐渐拉近。
这个时间点只能是梁儒海。
梁序笙下意识去看阮寻澜。
“看我干嘛?”阮寻澜好笑地抱着他颠了颠,把他压在拐角的墙上留心听外面的动静。
梁序笙也紧张兮兮地捂着嘴巴,乌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门板。阮寻澜瞧着他这副做贼的样子就想笑,顽劣的念头从脑子里匆匆一现,他忍不住狠狠向上一挺腰。
“啊——!”梁序笙的注意都放在门外的人身上,猝不及防受了这么一下,没控制住音量泄出一声惊呼。
他猛地转头看向阮寻澜,眼里除了惊慌失措外还带着点恼怒的诘问。始作俑者似笑非笑,抱着他又往上抽插了两下,似乎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危急,甚至还有闲心亲亲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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