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缓缓向两边开启了。此时我正站马豁子的身后,一只手还紧抓着他的肩头。哪知马豁子突然一甩肩膀,撒腿便往前面跑。我刚才一直在留意他的动作,早就做好了这家伙会耍花招的准备,本能地伸手去抓他的肩膀。但马豁子的冲势太猛,再加上这货赤着上身,发达的肌肉上布满了油腻的汗水,滑不留手,跟条泥鳅似的。我一时没抓紧,立即抬腿便追,刚冲进洞内,就看到马豁子用肩膀撞了下门板后面某个按钮,紧接着就听轰隆声大作,门板又“吱呀呀”地合上了。紧跟在我身后的一名小弟,来不及收势,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石板上,马上捂头顿了下去。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顿时在洞内挤成了一堆。“草,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跑快点?”“给我撞,把门给我撞开……”黑皮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大骂。石板后面是一个旋转式的楼梯,直线高度将近二层楼高。马豁子急于逃命,也无暇顾及会不会受伤,直接从最高处跳了下去。由于手臂被缚,这货无法保持身体平衡,身体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板上。我也紧跟着跳了下去,只见马豁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扯着嗓子朝里面大叫道:“来人,快来人!”我没有追赶他,而是站在原地,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地下室的环境。这个地下室的空间很大,至少有几百个房间,格局都差不多。错综复杂的廊道,跟个迷宫似的。我退掉五四手枪的弹夹,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数量。还有三发。重新推上之后,我一手持枪,一手拎着三棱军刺,如临大敌地走了进去。“给我杀,给我杀了后面那个王八蛋……”马豁子边往走廊深处逃窜,边气急败坏地大叫着。肃静地下室,就像平静的湖面,投进去一颗巨石,顿时变得嘈杂喧闹起来。我一步步朝走廊深处走去,耳边响起各种各样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凌乱的奔跑声,男人低沉的叫骂声……“忽!”一间房子的门板突然被人拉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拎着一根橡胶棍从里面冲了出来。“在哪?在哪?”这货似乎刚刚睡醒,神经还陷入痴迷状态,挂着眼屎的眼睛,恶狠狠地的搜寻着要被自己干掉的目标。与此同时,我正从他身前走过。男人大吼一声,手中橡胶棍,虎虎生威地朝我当头砸下。还没等橡胶棍碰到我的发俏,我手中冰冷的枪口,便顶在了他柔软的下巴处。“碰!”惊雷般的枪声响起,子弹穿透他的脑颅,在头顶处破了一个血洞。男人健硕的身体,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鲜血染红了地面。“杀,杀,给我杀了他!”马豁子像一头疯狗般,在廊道的尽头跳脚大骂着。我的脚步依然不急不缓,面如表情的脸,与对面马豁子的歇斯底里形成鲜明对比。负责看守地下室的十名打手,此时全都冲到了走廊里。在他们身后,和各间房间的门口,都围着一群衣衫单薄的年轻女人,她们大多身材高挑,脸形俊美,或素面朝天,或化着浓妆,甚至很多人都一丝不挂,不知羞耻为何物。两名拎着棒球棍的汗子,嚎叫着从背后向我发动了袭击。我继续往前走,但耳朵却倾听着后面急速奔跑的脚步声,从而判断着他们两人的方向和身位。当双方距离不足十米的时候,我甩手就是两枪。“啪!”灼热的子弹,从一个女人舞动的发梢中穿过,凶狠地咬进左边那名青年的脑门里。在他的额头两眉中间,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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