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忙着,我打个电话。”说着,我拿出手机,先拨了个电话给黑皮。周小军拿着抹布,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小黑,召集兄弟们,除了看场的全拉上,带上家伙等我通知。”“好嘞,乐哥。”黑皮都没问我是什么事,直接爽快的答应了。我又给阿峰打了个电话:“阿峰,是我,天合会那样有没有动静?好,继续监视!听好了,给你一个小时,把你手下能打的兄弟都叫上,到黑皮那边等通知,有事要办。”电话那头的阿峰顿时兴奋起来:“荣乐,怎么了?找到雷国豪了吗?”“不是雷国豪,先动四条乡村土鳖。”打完电话,杨森和赵铁豆也打着哈欠出来了。昨天晚上,几个大男人在一张床上将究着挤了一晚上,胳膊腿都伸不开,几乎都没怎么睡好。听完我在电话里说的话,杨森一下子精神起来:“怎么滴?要干架啊?”我点了点,对周小军喊道:“小军,上车,陪我们到镇上走一趟,认认路!”“哥,这么早干啥去啊?”周小军奇怪地问道。“赵世杰家知道在哪儿吗?今天姐夫就帮你找回场子。”我不容他拒绝,直接把他按车里去了,又对赵铁豆说:“开车!”离王庄村也就三里多地,排气管还没突突热呢,车子便停在了赵世杰的家门口。“哥,就是这家!”周小军伸手一指前面的院子,有些紧张地说道。“你就在车上坐着!等我叫你,你再下来。”说完,我便推开车门下去了。这是一栋临街的农村土别墅,三米多的高墙上插着犬牙义错的碎玻璃,沉重的大铁门紧闭着,上面镶嵌着两只凶神恶煞的兽头。一棵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从墙头里伸出来。里面是两层的粉色小楼房,外面贴着白色的瓷砖,看着挺气派。我招手让赵铁豆过来,爬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赵铁豆嘿嘿一笑,兴冲冲地跑开了。很快,他便抱着一挂两千头的鞭炮跑了过来我示意他撒开包装,用烟头点着后,“忽”的一声,就把鞭炮隔着墙头摔了进去。“霹雳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在院中响了起来。此时才早上七点多,春天地里没多少活干,好多村都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呢。这鞭炮声显得极为刺耳,好多街坊邻居都被吵醒了,周围楼房的几扇窗户拉开,伸出几个往外探望的脑袋。周小军见我这么搞,吓得脸都白了,不断拿眼神暗示我赶紧跑。难怪他会这么害怕,赵世杰一家在这里横行霸道了几十年了,胆子小的从他家门口经过,腿肚子都打哆嗦,这下好了,他刚从医院出来,还没睡一天好觉呢,估计又要进去了。正待周小军想跳下车,拉着我们逃走的时候,一个气急败坏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哪个王八羔子扔的鞭炮!作死呐!”说着,一个紫红色脸庞的汉子突然推开铁门,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这个汉子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身量不高,扎实粗壮,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皮尔卡丹外套,内穿半新不旧老头衫,下面是条松松垮垮的藏青色西裤,裤脚卷着,赤脚趿拉着皮鞋……嘴上叼着烟,威风凛凛,霸气十足。“兔崽子,刚才的鞭炮是不是你们扔的?”中年汉子指着我的脸破口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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