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爬在地上的某个小痞子,突然见鬼似的惨叫起来:“人!死人,是死人!”他双手撑着地面,拼命往后退,脑袋突然撞在一个人的大腿上。只听见一个如幽灵般阴冷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不错,他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你。”小痞子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便被一条粗壮的胳膊给缠住了……“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随之响起。离小痞子最近的黄毛,吓得“妈呀”一声惨叫,像个大皮球似的,连滚带爬地朝楼梯口滚去。“哪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李三参边往墙根边靠,边瞪着一双大眼,恐惧的大喊大叫道。接下来的地下室,就像在练习大合唱一样,不断有惨叫、痛哼声响起。随着一具具尸体的倒地不起,刺鼻的血腥气,在地下室中弥漫开来。更可怕的是,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清楚敌人是谁,是人还是鬼?靠在墙角处的李三参,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无边的黑暗,像死神的大手,箍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模糊的视线的里,就看到一具具黑影倒地不起。耳边不断响起凄惨的叫声……“不!不要杀我!”一个已经接近崩溃的声音在恳求道。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一双沾满血腥和烟草味的大手。静!地下室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奔跑,也没有人再喊叫,所有声音就像突然睡着了。肃静的地下室,只听到液体流动时发出的“丝丝“声。感觉就像无数条蛇尾蛇,在房间里来回的游动。它们无处不在,好像随会都会冲过来咬自己一口。这种毛骨悚然的声音,让还没死透的人,承受着巨大的心里折磨。此时,靠在墙角的李三参,神经就像拉紧的琴弦,已经绷到了极限。那种即将面临死亡,却无能为能的感觉,快要把他折磨疯了。只有不到十分钟,二十几个兄弟,都没有怎么反抗,就这样没了。李三参很懊悔自已为什么刚开始没有想到去逃跑,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他手中死死地抓着手机,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给自己找点安全感。“踏踏!”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李三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或许那个人,想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这样像个幽灵一样,在地下到中走来走去,却一语不发。坚硬的鞋底,就像踩在沼泽地里,带出哗啦呼啦的响动。随着他的走动,地下室的血腥气更浓了。李三参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胃里翻江倒海,却又吐不出来。此时的他,就像掉进了无边的地狱里,黑夜中,一头恶魔正在盯着他狞笑……“是谁!你他妈是谁?”已经快要崩溃的李三参,疯狂地大吼起来。“哼哼!”那个人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笑声,紧接着,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龟缩在墙角,正在瑟瑟发抖的李三参,受到灯光的刺激,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他睁开眼,目光痴呆地盯着房间。地上满是横七八扭的死尸,一具一具,姿势怪异地横在桌上、爬在地板上。他们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身上汩汩往外涌的血水,感觉就像睡着了。这些都是他过命的兄弟,昨天还一起把酒言欢,今天却成了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于此同时,一个体型健硕的陌生男子,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面朝着他坐着。二郎腿悠闲地晃来晃去,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雕刻着狼牙头像的匕首。“你是谁?”李三参失声叫道。…………与此同时,吴县!“嘎吱!”一辆警用摩托停在了飞越时空的门口。胡蓉摘下头盔,甩了甩齐耳朵短发,看着眼前灯光璀璨的酒吧,脸上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母夜叉又来啦!”几名看场小弟,一看到胡蓉,就像见了天敌一样,全都缩进了人堆里。胡蓉满怀期待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可是让她很失望,里面是空的。“哼,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这么不给面子!”胡蓉悻悻地退出来,很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拨打了我的电话号码。可是一打,却是关机!“搞什么东西呀?”胡蓉气得跺了一下脚,然后在酒吧角落里揪出一名躲得不够隐蔽的小弟,喝问道:“说,你们老大去哪了?”“老大……老大回老家了!”小弟被没少被她折磨,现在看到她都有心理阴影了。“什么!回老家竟然不带我?”胡蓉将小弟粗鲁地推开,正要大发雷霆,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来:“嘿我可是他们李家的儿媳妇,过年了,正好去见公婆嘛!”想到这里,她立即欢呼一声,扭着小翘臀,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酒吧。
“老大就是老大,找的女朋友都这么彪悍啊!”小弟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一脸崇拜地喃喃道。…………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床上打坐调息,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乐,起来了吗?”是母亲的声音。“来了!”我气沉丹田,呼出一口浊气,这才跳下床,将房门打开了。“小乐,赶紧去洗把脸,家里一会要来客人!”母亲神秘地笑了一下,对我催促道。“哦!好!”过年了,家里经常会有人窜门,我也没多问。等我洗漱完之后,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家里有人不?哈哈,我来的不会太早了吧!”我从窗户口探头一看,只见外面站着一个中年村妇。她六十来岁年纪,身上穿着很土气的破棉袄,没有肉的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干裂的嘴唇咧的很大,笑得皱纹都挤成一堆了。“来了,来啦!”母亲神采奕奕地从屋里走出来,一路小跑地迎了过来,连说带笑地将老妇人让进了屋里。我擦掉嘴上的泡沫,莫名其妙地回到堂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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