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逾明架了凳子,示意尤恬坐下。贺乐水肩上搭着块方巾,端了两盘菜,耷拉着走出了厨房。
“四弟,你菜炒好了都不叫我,”贺乐山端过贺乐水手里的菜,“哇,好香的豆腐,你这手艺真不错,我们以后在京城开个店吧。”
贺乐水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别弄洒了。”
贺乐山:“小事情。”
贺逾明紧盯着贺乐山端的碗碟,忙接过贺乐山手中的一碟带汤汁的青葱豆腐。
贺乐山拉开凳子,岔开腿就坐下了,“二哥,你和嫂嫂和好了?”
贺逾明给尤恬递了双筷子,“我何时与嫂嫂不好了?”
“哼,还想骗我,这几天嫂嫂一直躲着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贺乐山得意地夹起一片豆腐,放进嘴里,“呼,好烫啊……嘶……”
尤恬左顾右盼道:“水呢?”
贺逾明:“他皮糙肉厚,不怕烫。”
贺乐山:“嫂嫂,我没事,不用给我找水。”
“刚才跟二哥说话去了,没注意才烫了下,一点都不疼。”
贺逾明虽是那样说,还是倒了碗水给贺乐山。
尤恬:“慢些吃。”
贺乐山:“嫂嫂,二哥是不是把你衣裳洗坏了?以后我给你洗,我会特别小心,不会洗坏你的衣裳。”
尤恬瞧了贺逾明一眼,没有答话。
贺逾明:“不是洗衣裳的事。”
贺乐水静悄悄地坐在了留出来的空位上,一声不吭地吃着饭。
尤恬没有招呼贺乐水的意思,他知道贺乐水不喜欢他这个男妻,在贺乐水心里,怀信是个以后能当将军的大英雄,娶他这个男妻实在丢面子。
他也想同贺乐水搞好关系,怀信在家时,贺乐水还对他恭敬些,怀信一走,贺乐水便把他当空气。若是同少年搭话,明显能感到少年的厌烦,后来便不与他说话了。
贺乐山:“那是什么事?我觉得也有点不太可能,嫂嫂不会因为你洗坏衣裳的事生你的气,上次我把嫂嫂的梳子弄坏了,嫂嫂也没生我的气。”
贺逾明:“我睡觉打呼噜,吵到嫂嫂了。”
贺乐山:“噢,原来是没睡好。”
“嫂嫂,你要是有气冲我撒,不用找二哥。”
尤恬无奈,夹了块肉放进他的碗里,“好,有事找你。”
贺乐山美滋滋地斜睨了贺逾明一眼,示意他和嫂嫂的关系才是最好的。
贺逾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贺乐水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说完便收拾好自己的碗筷,进了厨房。
贺乐山轻声道:“他吃火药了?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贺逾明:“好好吃饭。”
贺乐山:“噢。”
又过了两日,城郊下起了小雨。
尤恬睡得腰酸背疼,浑浑噩噩地起身,望着窗外滴答的秋雨,怔了好一会儿,竟是要转凉了吗?
扶着额头靠在床头,才发现奶子正一抽一抽地疼。
尤恬揪紧了胸口,片刻后,乳尖的疼痛才得以缓解……解开中衣一瞧,嫣红的乳尖上竟然冒出了白色的奶液……
他产奶了。
原来这几日奶尖的痛麻是因为要产奶了,怪他还猜测是逾明偷偷亲他的奶子。
尤恬敞开衣领,露出两片雪白的乳鸽,乳鸽中间分别点缀着柔嫩的粉果。
揉了揉发胀的奶尖,里面似堵着许多乳汁,只有挤出来才能舒服。
怎么挤奶呢?
尤恬回忆着出嫁前母亲的交待,一无所获。
母亲没有教他这些,只教他如何顺从丈夫的敦伦,不让自己受伤。他是双性人,还是没有葵水的双性人,母亲估计都没想到他能怀孕。
尤恬笨拙地挤了一刻钟,娇粉色的奶尖都被掐红了,奶汁还是没有挤出来一点。
乳头胀痒得厉害,怎么抓都没用……
尤恬甩开手,眼角落下两滴豆大的泪来。
他怎么这么笨?这点事都做不好。
呆坐了一会儿后,尤恬穿好衣裳,忍着疼意平静下来。
他听说怀孕会很难受,可前几个月,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除了腿容易肿,他还以为自己是特殊体质……原来是等到现在才发作。
尤恬晚饭都没出去吃,窝在房间内休息。
贺逾明:“嫂嫂是哪里难受吗?”
尤恬:“……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碍。”
贺逾明:“是腿麻吗?逾明给嫂嫂揉揉。”
尤恬实在不想与贺逾明有身体接触,拒绝道:“……不用了。”
贺逾明搬了条矮凳,坐到尤恬的身侧,“逾明有几天没给嫂嫂揉腿了,现在正好给嫂嫂揉揉,若是明天清晨肿起来了,又要费更大的劲了。”
每天在尤恬睡觉后揉捏他的双腿,竟然把白天要给尤恬揉腿的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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