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但片刻后还是解下衣裳,任他欺凌。
橙黄的晨光穿过薄雾,踩过翠绿的圆叶,跳过四方纹的木窗,落在尤恬的锁骨上,把嫩白的肌肤舔出暖色的光晕。
贺逾明眯起眼,紧盯着青年锁骨处的红痕。
那朵吻痕好似花瓣,掩在雪白的中衣里,随着青年的呼吸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艳色。
真美。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尤恬如此美?此等情景,书画大家都难描其一二。
视线上移,落在青年的留海上,厚重的,黑亮的,遮了青年的大半张脸,把原本的美貌藏了个七成。
太碍事了。
如今京中女子,最喜欢的发式便是把头发梳挽得高高的,便是有要遮额头的,也只是留点细薄的碎发。便是京中爱俏的公子哥,也是爱在额角两侧分别留两根长须,没有似尤恬这般把眼睛都盖住的。
他知尤恬羞怯,并不爱俏,甚至怕旁人过多地关注他。可青年才二十出头,正是大好年纪,又有这样的相貌,这般藏着,太可惜了些。
尤恬沉默地低着头,只想眼前的尴尬赶紧过去。
他不知道贺逾明听到了多少,但做与小叔子的淫梦,到底是他的不是。贺逾明一大早等在这儿,必定是想敲打他一番,让他不必有非份之想。
可这并不是他想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如此淫乱的梦……
头顶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阳光也变得热辣起来,贴着他的脸。
尤恬想到了所有可怕的结果,眼眶不由得湿了起来。
怀信虽在床事上过分了些,可在家时待他极好,他又怀了孩子,以为余生有落。
没想到……没想到会毁在自己的春梦上头,贺逾明定是觉得他放浪,想遣他回娘家了。
如今贺家已不是那贫苦到娶不起媳妇的家庭,便是休了他,怀信还能找个更好的平家女子成婚,不用面对他畸形的身体。
可他的娘亲一日比一日老了,平日都是贺家给娘亲寄些银钱过活,他娘亲也说给他找了个好人家。
要是,要是……
他不该如此娇气,贺家不让他干活,他便真不做活,只做些简单的针线和打草鞋之类的活计,时间久了难免惹人嫌。
尤恬手足无措地撑在床沿,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被休回了娘家,他还嫁得出去吗?他能生养,应当还是嫁得出去的。
可他已经二十有五,生下孩子便快二十六岁了,再嫁怕是再也嫁不到怀信这般的了。
室内静悄悄的,头顶的视线比阳光还要灼烫。
尤恬承受不住贺逾明的视线和沉寂的氛围,开口道:“……总得先,先和怀信商量。”
语气心虚极了。
做这种见不得人的春梦,贺逾明直接代兄休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难道还要去跟怀信提吗?
贺逾明心里有鬼,听见尤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只当是尤恬发现了他的心思,拿大哥当挡箭牌。
瞥了眼纱帐中的青年,低垂着眼,薄衫贴着乳头,肚子微微隆起,声音懦软,一幅脆弱无依的模样。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拿话堵人时也没什么底气,宛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贺逾明轻笑了下,笑容如三月桃李春风,坐到床侧,“为何要同大哥商量?”
墨香气盈了尤恬一身,浸得尤恬脑袋晕乎。
尤恬抓住衣角,两条腿不停地颤栗着,终究还是没再往后退。
贺逾明见尤恬不答,又重复了一遍,“嫂嫂,为何要同大哥商量?”
既然尤恬已经发现,他也不必再装了。
不过小兔子怕他怕得紧,还是先不要吓着他为好。
尤恬咬住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是啊,他有什么理由让贺逾明同大哥商量,是他不害臊,做这等下流春梦。
他不自己乖乖走人,还想着贺怀信不会因此休弃他。
贺逾明没想到尤恬会哭,豆大的眼泪滴在苇席上,一颗、两颗……然后是无数颗……
短瞬的慌乱后,稳住心神,给青年递了块方帕。
“嫂嫂,是逾明逾矩了。”
青蓝色的棉料干净又整洁,染了甘冷的墨香气。
尤恬没有去接手帕,他弄不懂贺逾明的意思,是要逾矩休他,还是说不休他了。
抬头,两汪水润的眼盯着贺逾明瞧。
贺逾明又硬了,被尤恬的眼神看硬的。
昨夜他就想肏进青年潮湿的淫逼里,可青年的逼肉实在太紧也太小,怎么抵都抵不进去,最后只能用手指和舌头亵玩几番。
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插进去的,还把尤恬玩得怀了身子。
他如今的感觉就像是眼前放着一碟美味的甜鹿肉,只能舔,不能吃。
尤恬被贺逾明的眼神惊得缩了回去,乌沉沉的,似是恨不得把他吃了。
不像是怨恨,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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