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的手上。
不仅是这栋楼的管理,整个国家的管理都是如此繁琐低效,早就没办法解决了,薛明世的煽动言论能生效也确有其基础。
兰花管理办公室养着联邦调查局局长的夫人,乔越自身处境已经足够危险,他不能再往那些警犬的鼻子跟前凑。
那株名贵的兰花,注定要在这个地方腐败。
“我坚决不同意你们通过这项议案!无数儿童正在遭受残忍的虐待,而你们竟然还要资助那些屠夫!”
“万女士,这里是国会,请你注意一下形象。”
“噢!形象!对,你们这些生活在葫芦区的贵族眼里只有形象,人命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可是你猜,我为什么站在这里?”
“啧啧啧,很遗憾,你们的贫民窟总统已经下台了,这才是民意。”
“呵呵,”乔越旁边的男人有些暧昧地靠近他,“看来我们的万女士需要帮助了。”
乔越礼貌地冲他笑了笑,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我相信她自己能处理好这一切。”
显然,如今的国会气氛激进,这项援助最后还是通过。
乔越投的反对,但他很沉默。反对票是为了给支持者交代,但他还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
总统的报酬很快就来了,出口禁令终于把糖果这种温和无害并且毫无技术含量的小玩意儿排除在外,乔越一家的经济压力很快得到缓解,但这还不够。
这时,薛明世已经风风光光地对政府进行了整顿,但其实也没有多么风光,只不过媒体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掌控全局的alpha。
但当他来到大总统的樱桃庄园,见到的却是有些憔悴的薛明世。
“阿越,你来迟了。”
薛明世坐在三米高的月季墙下,整个人忧郁得像某种童话故事里的孤独王子。
乔越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们该谈谈国防部长的事了。”
薛明世似乎很疲惫,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然后一口吞下去,“他,我已经解决掉了,这很容易。”
“然后呢?”
“然后?”薛明世笑了,“那就要看阿越想要什么了。”
乔越想要的不多,只不过是让乔家的那点糖果生意回到历史上应有的地位,比如战略储备,也或许供应给军队。这其实无伤大雅,所有环节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前国防部长和前副总统关系匪浅,所以连一点小小的糖也要下心思禁止。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乔越开始有些困惑,一点小生意,总统给得痛快也很合理,但如果是权力呢?
薛明世没有直接回应他,转而说起最近那个援助萝卜国的计划,“魏家在那边赚得不少,你要是想,也能捞一笔,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也总要有点好处吧?”
乔越明白,这算是他们之间合作的。
薛明世要他做一点出格的事情,好换来保守派对他更多的支持。比如……
“你要我在难民问题上加一把火?”
薛明世点点头,“阿越好聪明。”
他继续道:“有些事情,劳民伤财,要是危害不大,倒还可以忍耐,除非忍无可忍呐。”
乔越嗤笑一声,“倒是没想到,薛先生还挺一心为民,这可是个大工程,四年?做不成吧?”
“有钱赚,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那天之后,乔越和薛明世很少见面,总统很忙,参议员也很忙。
乔越声势越来越大,在他的号召之下,国境外汇聚了越来越的难民,他们原本的国家满目疮痍,已经毫无活下去的希望,而富有同情心的自由党愿意接纳他们。
乔越有时候会觉得恍惚,自己嘴巴里面吐出来的言论,真的全是谎言吗?
他真的不同情那些被迫流离失所的人吗?他真的只是把他们当作一种政治手段吗?
但无论如何,难民成群结队地进入大蛙国的领土,他们得到的延续生命的机会,但边境州迎来的,是灾难。
然后,总统的计划终于能得以推进。
原因实在荒谬,但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
要让地方政府与联邦政府通力合作,无论是利益还是威胁都做不到,只有仇恨,唯有仇恨。
边境州老朽的官僚主义为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难民全都送给自由派,终于重启了搁置数十年的铁路建造。
帝国中心的脉动,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能够重新抵达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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