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银龙翻云,剑尖所指,如鹤穿云霄,雷霆万钧。
南吕初时还能同裴焱过上一招半式,可不出十招,节节败退,显然不敌。
宋翊真在树上隔岸观火,很是轻松。这妖邪最多不过修士结丹修为,如何能同裴焱一争高下。
然而,宋翊真还没闲上个一时半会儿,却见南吕抓了个空,从一堆碎瓦砾中捞出已经昏厥的玉衢弟子。
这下,南吕用这男子做挡箭牌,叫裴焱束手束脚,隐隐有和裴焱打个平手之势。
宋翊真见状,旋即朝南吕掷出数枚写着咒符的树叶,低声喝道:“神朱赫赫,天罡灵来!”
音落,自南吕周围猛然炸出一片爆闪。骤时,以她为圆心,三尺内亮如白昼,分外和夜色割裂开来。
宋翊真的偷袭让南吕始料不及。
这人刚松开利爪捂着双眼,就被裴焱瞅准时机,将玉衢弟子从其手中夺回。
亮光渐消,却见本该柔美的女子瞋目切齿,双手化为一对巨钳,身形暴涨数倍不止,露出了一条骇人的蝎子尾巴来。
“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
语毕,那对巨钳竟掠过裴焱直冲树上的宋翊真而去。
裴焱刚安顿好玉衢弟子,反应不急。刚欲上前,却见宋翊真已被那凶器钳住腰腹,高举空中。
“放开他!”裴焱大怒,周身灵力四溢,看向南吕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南吕瞧着目露凶光的裴焱,似品出了几分不一般来。炫耀似地钳着宋翊真晃了晃,又将人举到自己面前。
在这番动作中,本该盖在脑袋上的兜帽堪堪滑落,露出一对花灰的兽耳来。
“好生俊俏的小豹妖,不如从了奴家如何?”
说着,南吕朝宋翊真吐出口紫烟,又伸出长舌舔刷宋翊真的脸颊。
“离统雷火……”2
宋翊真恶心的几欲作呕,根本等不及裴焱动手,径直从衣袖中掏出三枚枯叶,以极快的速度糊在南吕面门和桎梏自己的蝎钳上。
“急急如律令!”
“轰”的一声巨响,浓烟刹那间包裹住两人。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见宋翊真被一股力拍出层层烟雾,滚落到地上。
“你没事吧?!”裴焱赶忙扶起宋翊真,见人并无外伤,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啊啊啊——!”忽地,尖细地嗓音响彻整个树林,“我的脸—!!我的脸!!!”
眼见烟雾散去,那被揍出蝎子身的南吕捂着血肉模糊的脸在地上痛苦哀嚎。
宋翊真见状,急道:“快动手!”
“夫君救我!”
话音刚落,顿时狂风大作。
一人影忽从地里蹿出,拉上南吕毫不犹豫遁地而走。其过程之快,不过转瞬,饶是宋翊真和裴焱两人,均反应不及。
裴焱又上前追了两步,却再无任何踪迹。
如此,只得罢手。
宋翊真起身快步跟至裴焱身边,瞧着恢复平坦的泥地,悻悻然又无可奈何。
裴焱愕然想起南吕朝宋翊真吐出的那口紫烟,又赶忙从衣袖中摸出一粒丹药递给宋翊真。
“这丹药可解寻常妖毒,你先服下打坐调息看看。”
宋翊真依言照做。
他打坐片刻,刚一睁眼,裴焱就迎了上来。
“如何?”
“无事。应当不是妖毒。”宋翊真也疑惑,但身体确实并无觉得有何不适,“你我先回庙宇在从长计议吧。”
裴焱点头,后又瞥了眼躺在一旁的玉衢弟子,问道:“那他呢?”
“好歹还是仙门中人。”宋翊真上前瞅了瞅衣着散乱的男子,“一并带回去吧。”
裴焱应了一声,扛起男子就同宋翊真往破庙回。
然而,三人归去途中,宋翊真越走竟越觉得热。
眼下正值冬季,就算他因妖力傍身可抵御寒冷,也不至于闷热难当啊。
未免裴焱担心,宋翊真一路忍着,按下不表。
只不想,刚到破庙,体内那股子无名火已烧得他脑袋发懵,下腹更是炽热异常。
宋翊真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在无数个夜里,在白苏杳喂他吃下那些淫药后,就是这种足以蔓延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的热浆,烫得他一步步沉溺肉欲,无法自拔。
“你先休息……我再去树林看看……”话未说完,已迫不及待朝庙门外走。
宋翊真此刻头脑昏涨,只想赶紧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待着,就连借口都找得拙劣不堪。
裴焱一听,直接将玉衢弟子甩到一旁,连忙追了上去。
“怎么了?”
明明裴焱就在他身后,宋翊真却觉得那声音异常的远,虚虚的,听不真切。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直直涌向脸颊和两腿之间。
宋翊真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正硬挺地翘着头,走动间衣料蹭着肉柱顶端更消磨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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