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苍天无眼,邪道当兴,昔日的独孤正已经死了,今日在你面前的就只有我独孤残。”
苍白乱发身形佝偻枯朽的独孤残一步步行走过来,就如同传闻中的一样,他的双腿以及右手都已经失去了,因此此时此刻从衣物当中延伸出来的,却是三口殷红血色的尖刀。
独孤残的目光犹如狼一般注视着颜婆婆,带给其巨大的压力。
“当年独孤正先生的名声,我虽然在深山当中修行,但也是听闻过的,心有敬意。今日,我就将先生永远留在这里,也算是保全了先生当年的名声。”颜婆婆的目光注视着那三口血刀,逐渐变得冰寒。
血神刀,通玄界流传颇广,以吞噬凡人与修士精血而渐强的邪器,修炼到这种地步,并且是一口气修炼三口,当真难以计算到底杀了多少人。
颜婆婆虽然自付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高傲,她以雷法传人自居,是有着嫉恶如仇的天性的。
“哈哈哈哈,若是做得到的话,那就来吧!”
独孤残狂笑着身躯一旋,三道雾似的血色刀光,骤然从三个方向劈杀而至,颜婆婆则是周身雷霆落下,如同牢笼。
与此同时,月魔与吕洛道人也已经交上手了,丹成四品、五品的修士其实不适合再与同阶修士斗法,因为虽然拥有着与丹成上品的金丹修士,一样的寿命甚至相差不多的神识法力,但是神识的精微操控、法力的精纯驾驭,对于道法的理解,方方面面都存在着差距。
这方方面面的积少成多,最后就变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
因此,丹成五品、四品的修士最好作为纯粹的生产型修士,托庇于强大的宗门或家族当中,享受八百年寿数。
虽然这中间的差距,可以通过时间与漫长的苦修弥平,但是结丹修士会苦修,难道金丹修士就不会吗?
大多数情况下,双方差距只会是越来越大。
但是凡事无绝对,月魔是丹成二品甚至一品的金丹真人,但他金丹初期,而吕洛道人虽然结丹四品,但他已然修道六百年了,已然是结丹后期,并且他自身也清楚自己在各个方面与那些金丹修士的差距,因此他选择豢养一头五阶的银鳞角蟒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银鳞角蟒,五阶妖兽,吕洛道人豢养的这一头相当于有结丹中期修为,一身鳞片坚逾金刚,锋利不逊于飞剑,再加上肉体力量极为强大,又拥有极为敏锐的战斗直觉,算是一种少见且很难对付的一种妖兽了。
有它虚空盘旋在自身的周身,弥补攻防,吕洛道人可以完全尽展自己一身雄浑法力,与月魔拼斗四面利芒纷飞,触物爆炸,短时间内,双方竟然拼了个旗鼓相当,至少是勉力持平。
而在这个时候,鬼修周灵,邪书生张稹也已经纷纷赶至了,他们各自出手,只是月魔教这一边的结丹宗师以阵破阵之势也已经完成,逐渐可以分出人手,迎击月神会修士。
鬼修周灵所迎上的,是那名身形高瘦的结丹修士,这名高瘦结丹修士的体内法力波动微弱,这本让周灵心中暗喜,以为捡到一个最弱的对手,然而再下一刻,这名高瘦结丹修士的身躯就开始膨胀起来,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白花花的肥肉胖子,而后轰隆隆地翻滚冲来气势惊人。
周灵本想腾空高飞的,然而他越是高飞,就发现自己距离大地越近,直到这一刻,周灵方才发现以这个家伙的身躯为中心,隐隐扩散着一种法术吸摄之力,作用诡秘,令自己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距离其越来越近。
虽然拖延一些时间,定然可以想到破解的办法,但是在未想到破解办法之前,周灵却是要面对这种难以应对的以力破巧。
邪书生张稹遇到的,是那位手持玉箫面容清隽的老者,两人似乎是认识的。
“张师弟,你可真是让为兄失望啊,师尊多年教导,就是让你去与那些无能之辈厮混一处的吗?师弟,你若是此时肯弃暗投明,现在也还来得及。”手持玉箫面容清隽的老者这样言道,言词恳切,似乎诚意十足。
两人皆是一位修士所调教出来的弟子,这倒不是这位前辈修士有多么高明,而是因为他是一位魔道修士,调教弟子、家奴数百,最后能活下来的就只有他们两个,结丹率当然就高。
“师尊虽然沉沦魔道,但师尊所坚持的,是道魔平衡一体两面,大道之下,并无不同。而不是勾结外魔,毁弃我界魔道传承。”
“……”闻言,把玩玉箫的老者沉默了一下,最后洒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请师弟品鉴一下为兄最近新度的一首曲子了。”
闻言,张稹一拍腰间乾坤袋,一面青色光华一跃而出,却是一面单面铜镜,只是上下两分呈阴阳两半,一半阳者炽热正大,一半阴者森寒阴霾,一正一反,一阴一阳,截然相反又和谐统一,与邪书生张稹自身的法力气质融合完美,令人观之有扭曲旋转之感。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血色光虹陡然间东至而来,却是一名青年道人势如流星一般破空袭至,其周身隐隐散放着血色光华,有一种血火燃烧焚尽一切之意,横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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