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在床上睁眼的时候有点惊喜,哪天不是六七点侍女叽叽喳喳地闯进来推他下床干些没意义的事,除了那个叫白休送的,除了第一天让他不快,其余的时间都是讲些真正有用的东西。今天让他睡到自然醒,许是有什么事。他挑了件外套穿在睡衣外面,打开房门也没看见人。下到二楼终于看见一位眼熟的侍女,言澈问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
“楼下客人多,他们忙着接待。”侍女回答。
连他都不管,今天应该没人盯着他。言澈继续问“那我今天还要去上课吗?”
“不用去”
“学做饭呢?”
“不用”
“读书”
“不用,你就在楼上好好待着就行,莫让客人看见了丢教廷的脸面。”
言澈天天都因为不合格的礼仪被斥责,什么话都听了。现在面对侍女对他出言不逊,只是谈谈答:“行,你忙去吧。”
这几天对言澈的安排,他都没有拒绝过。一是他未曾和什么贵族交好,二是自己也买个傍身的手段,他如果极力反抗死不接受,也想不到会造成什么结果。
换身衣裳,言澈从二楼窗户翻下,躲开认识他的园丁,逆着来访的人流偷跑出去。这几天把他闷死了,出去看看哪里好玩吧,反正看起来还要在这里生活好久。
他打车去了城里,中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言澈到了地标建筑给自己拍了几张,看了一眼觉得不满意。又扯下衣服故意露到肩头上面一点点的位置重新拍了几张,随手发了朋友圈。他没有加过帝都的什么人,也不代表他们没有使手段偷看。这么做纯纯是个恶趣味的挑衅。
路过小卖部买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每口都过了肺才吐出来。
他最初开始抽烟是为了缓解疲惫和压力,后来是上瘾。隔了好长时间没碰,忍不住就抽完半包,内心不快的情绪消散了许多,又恢复到什么都无所谓的阶段。
想起被季修滉信息素压得无力反抗,言澈觉得这是处境危险的原因之一,解决办法只有去买些抵抗强大信息素的药物。
正好旁边就有一些药店,货架上并没有这类药物。就找柜台的药师,言澈清楚oga的处境,就换了问法:“我最近对alpha的信息素比较敏感,缠得我丈夫都没法好好工作,有没有这方面的抑制剂?”
“有许可吗?”药师好像并没有听进去他编造的故事。
“许可?我要获得谁的许可?”
“医院或者法定伴侣。”药师不屑道,“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回去吧,没有许可不能买。”
言澈压制住偷药的欲望,转头去找另一个药店。
在门口站了很久终于看到个符合标准的alpha—长得不高,有情况可以跑;衣着寒酸,禁不住金钱诱惑;面相和善,大概不会做突然暴起犯罪。
言澈到他面前拦住他,手上甩着一把钞票,直言:“帮我买点东西,剩下的钱归你。”
alpha果然同意,抓起钞票转头就进了药店。
拿到想要的药品,言澈又开始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随便拐进一间朴实的小酒馆,要了一杯勇士伏特加。周围坐的好像都是常客,互相差不多都认识,言澈偷听他们聊天,都是对各种各样的事粗俗的吐槽。
老板长得高大,从言语和神态可以看出来,他和之前在帝都看见的alpha不同,没有盲目自信,反而有点窝囊。
“啊,我想起来今早医生说我的胆要切除。”老板表情从一开始的憨厚变成了忧虑。
和他熟的几个男人安慰他:“没事没事,听医生的,再好好注意后遗症就行”
老板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回复:“我已经求了月亮让我不会因此死掉,但是做手术很痛啊”。
“打了麻醉不会疼”
“死不了就行”
“你还可以借口不来开店,休息几天多好”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回复,话的内容并不安慰人,言澈还是久违感受到温暖。
老板放下杯子扶额叹息:“麻醉针扎进去的时候疼啊,还有麻醉效果过了伤口肯定又痒又疼。万一我是疤痕体质怎么办,长长的刀口就要永远留在我肚子上了。”
“老板,我听说切掉之后人还会发黄发黑呢”言澈被逗笑,忍不住添油加醋。
“啊,我坚持抹防晒霜抹了几个月才变白点,这不前功尽弃了”即使言澈是生面孔,老板也热情地接话,一个朴素的酒馆里能有这么多熟客也不是没有原因。
聊了很多,老板也算是言澈在帝都的第一个朋友。老板叫赵克,八年前搬来的帝都,一开始是在别的酒吧当调酒师,最近才盘下这里开了属于自己的酒吧。
“其实楼上我也盘下来了,也不知道干啥”赵克捏起冰块喂进嘴里嚼,剩一半就含在脸颊慢慢化,“我一个人也管不来那么多,最近偷渡来的人少,没有廉价劳动力我也雇不起正常人。”
看来他也不是个好人,那以后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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