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佛许多次,却还是找不出不同之处来……
在外人眼里,宋烟和太子之间的对峙不过几息,可宋烟感觉度秒如年。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格外紧绷,却又轻飘飘的,恍若即将要飞出他体内。
好难受……快要窒息了……他该怎么办?
宋烟的身形摇摇欲坠。
千钧一发之际,乔竹冷声道:“翠林玉佛的原主貌似从来未对外宣称过,玉佛只唯一一件?”
他站起,向皇帝拱了拱手:“烟儿为见面礼劳心伤神许久,早已将玉佛的模样刻入心里。方才烟儿盯着太子手里的玉佛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出有何区别,那臣就斗胆祝贺陛下今日幸得两块稀世之珍!”
众侍君们听完他这番话开始低声议论,席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皇帝命人把两件玉佛都呈上来,细细看过后眼眸微弯:“朕最爱玉,辨得出这两样玉佛确实是同种料子同款工艺。只可惜翠林玉佛非独一份,不知还有多少在坊间流传,不过这么些年未出现在大众面前,定然也是孤品了。来人,赏太子与慎亲王夫白银百两!”
宋烟魂归,暗暗拍拍胸口庆幸劫后余生。而太子一脸无所谓,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赏赐,也不在意玉的真假,仿佛刚刚那样咄咄逼人只是他的恶趣味在作怪。
接下来的宴会风平浪静,不过众人的心思都不在宴会上了。结束以后,在出宫的路上,宋烟紧紧倚着乔竹,心有余悸。
乔竹是宴会的主角,要陪皇帝喝酒,又要挡宋烟的酒,他本就酒量不行,此刻正是酒意上涌的时候,脑袋阵阵发懵,脚步虚浮。
眼前忽而晃过一片明黄色的衣角,乔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出手抓住了。
少年郎鲜衣怒马,行事风格如刀锋般锐利,但他的面容却有部分继承皇帝的淡颜,仿若好好被佩戴在腰带上的匕首,不出鞘则不见锐气。
此时的太子不像宴会上那样盛气凌人。他神情冷淡,落在乔竹那牵住他衣角的手上的眼神格外凉。
“扬扬……”乔竹呢喃。
乔扬这才把目光移到他脸上,扯开了一抹邪气的笑,笑意却不及眼底:“慎亲王有何事?”
乔扬这一笑让宋烟想起来在宴会上被他步步紧逼的事儿,吓得往乔竹怀里缩,不料乔竹连个正眼都没分给宋烟,全程盯着乔扬的双眼。
“现下这里只有你与我还有一众亲信,你不必这么唤我的……”乔竹蜷缩起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摆,借着酒意吐露难过。
“多年不见,本宫已十八岁,自是不好意思再用从前称呼唤慎亲王您了。”乔扬耸肩道,“紫禁城里一日一新气象,这么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他顿住,转动眼珠看向宋烟,笑容加深:“对了,还没祝慎亲王喜得佳人。有人说江南一带盛产美人,今日看来此言不假,哥夫当真是俊逸非凡。特别是这双眼睛,格外有韵味……”
乔竹闻言蹙起眉本想打断,乔扬却极快地接上自己的话:“啊,本宫想起来父皇召我去见贺家长公子,抱歉,先行告退。”
乔竹本想拉住他,但又感觉自己无话可说,手伸出去抓了个空,任凭明黄色衣角在半空翻飞。
宋烟见人走远,才敢出声怯怯地问:“妻主,你先前同我说你与太子殿下的手足之情根植心底,可为何在宴会上,太子殿下要那般……?”
乔竹抬手揉了揉眉角,敷衍回道:“我与太子的情谊不会有假,只是我们之间有诸多误会。礼物一事应是巧合,太子年轻气盛,才在大庭广众下诘问……我乏了,速速回府上吧。”
宋烟见他如此偏袒纵容乔扬,隐隐感到有些怪异,又转念一想两者是兄弟,那点怪异便被埋藏在角落了。他低声道了句“将身子靠在我身上,我扶妻主”后,搀着乔竹缓慢地往几米远处候着的轿子走去。
“烟儿看招!”
淅沥小雨刚停,天放晴,阳光明媚。森林上空荡着一团又一团薄雾,在日光的照耀下翻出紫金卷边。
秋雨落在溪里,让溪水变得更加凉了。宋烟踩在溪石上,聚精会神地想要徒手捞乔竹眼馋很久的小鱼,不料下一秒乔竹掬一捧水泼来,将他的衣裳弄湿大半不说,游进掌心的小鱼也受惊一溜烟跑没影了。
宋烟委屈地冲他喊:“哥哥!就快抓到了!”他气冲冲地有样学样掬水回击,两个人像没长大的幼童般在水中打闹。
乔竹猝不及防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往后倒去,电光火石间宋烟伸手一捞,自己却是也没站稳,两个人一同摔在身后的草坪地上。
乔竹没受什么伤,宋烟在最后一刻一手护着他的头,并且另一手撑住地面没让自己压在他身上。乔竹是安全了,但宋烟是各处擦伤不说,护着乔竹的那只手缩回来一看,红肿疼痛得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乔竹翻身坐起,心疼地捧着他的手,一脸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偏要在湿滑之地闹你!对不起烟儿,很疼对吗?咱们回家去,抓紧上些药膏止痛。”
宋烟见他这副模样,双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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