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丁猛地捂住拜萨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声音冷冽:“听着,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也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要你把它藏在肚子里,就当从来没注意过!永远永远不要跟别人说这些事,不要跟卢戈说,不要跟我说,更不要向奇诺发问!”
拜萨下意识拨开帕拉丁的手,紧紧咬着牙,声音有些发抖:“但是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死了……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我无法对这种残忍的事视而不见!”
“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但你听我一句劝,活得聪明点。你的理想是惩恶扬善,这没问题,但活着才能做这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懂吗?”帕拉丁下意识看了一眼行政府邸的方向,沉声问,“再说了,奇诺对你不好吗?”
拜萨沉默片刻,低着头说:“他对我很好……我能有现在的地位,都是受他恩赐……”
帕拉丁用力在拜萨头上一扇,似要把他打醒:“那特么不就对了?!该吃吃,该喝喝,别去管那些不该管的事。要我说,我们几个人里最聪明的反倒是卢戈,他那种没心没肺、头脑简单的忠犬,是奇诺最喜欢的类型。”
拜萨握紧拳头:“但那些死去的无辜者……”
“你能做什么?”帕拉丁直接打断了他,“你是比奇诺强,能一拳揍翻他?还是地位比他高,权力比他大?”
拜萨无言以对。
帕拉丁凝重地看着他:“拜萨,你一定要记住一点,奇诺把我们从希林镇带出来,这是一个机遇,也是一种禁锢。他改变了我们卑微的出身,但与此同时,我们的命运也和他绑定在了一起。”
“他受到上级提携,你我也会跟着一起平步青云;他如果倒台,你我身为他的心腹,必定遭到牵连,被人清算!所以我们和他只能共荣辱,同进退,没有第二种选择。”
拜萨沉默着,眼中的复杂神色慢慢消失……不,与其说消失,不如说是藏了起来,它会不会在以后重新出现,又是个未知数。
帕拉丁叮嘱道:“听好,话题到此为止。如果以后有人来调查这件事,不管是谁问你,你都要一口咬死——宴会爆炸是天外来客干的,奇诺跟这件事毫无关系,我们已经尽力救援,但没能救下任何人。”
拜萨闭上眼睛,默默点头。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等等……在奇诺的计划中,这场宴会不能有幸存者,那么……”
“嗯……”帕拉丁的眼神变得阴森可怖,“所以我才要动用弩炮。”
……
大势已去
三分钟后,帕拉丁和拜萨归队了。
卢戈疑惑地问:“你们干嘛去了?”
帕拉丁往后一指,假装无奈地说:“这家伙被天外来客吓到了,精神有点紧张,我给他开导了一番。”
拜萨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卢戈直接笑出猪叫:“这就吓到了?奶奶的,我们13个人去砍天外来客,砍到最后只剩下我,我都没被吓到。要换做你,怕不是直接屁股尿流?”
“好了,别说了,干正事。我们多拖一秒,奇诺大人的胜算就少一分。”帕拉丁把火把一举,遥望着前方的高大城墙,“快!上城墙拆弩炮,把零件搬运下来!”
众人马不停蹄登上城墙,他们都受过城防器械的拆装训练,所以并不需要工匠教导,直接就能上手。
巨大的弩炮被拆解成各种零件,士兵们发出阵阵低吼,将沉重的零件运到负重运载机上,撬动机关下至地面,装进提前准备好的马车。
众人把弩炮运至战场边缘,奇诺仍在这里和天外来客厮杀,双方一时间僵持住,谁也奈何不了谁。
“嘘,别声张,别让弩炮被天外来客看见。”帕拉丁带人蹑手蹑脚卸下弩炮零件,将其运到不远处尚未坍塌的矮房,借由夜色开始悄悄拼装。
在众人协力下,弩炮纵横交错的横轴架构化零为整,猎杀巨兽专用的重型弩箭架上发射膛,对着战场散发出致命的寒芒。
为了不让射击点太过显眼,只有帕拉丁、拜萨、卢戈三人在上面,其余士兵都躲在楼下的掩体里,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刚停的雨现在又开始下,而且非常猛烈,迎面扑来,时不时有雨水溅入眼睛,让射击难度成倍攀升。
帕拉丁亲自操控弩炮,正在瞄准,拜萨卢戈在旁边紧张得捏了一把汗。
外人紧张,亲自控弩的帕拉丁更紧张。
不管是杜朗手中的那把武器,还是战力超凡的沃尔夫,袭至矮楼都只需要一息,不会给他射空后重新装填的机会。
机会只有一次!
如果没射中,或者不慎射到奇诺身上,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所以,没有退路,不能失败!
为了隐蔽,周围的火把都已熄灭,帕拉丁的眼瞳在黑暗中绽着寸芒,径直注视战场,等待着敌人在专注之中最轻微的一次走神。
不多时,沃尔夫一次斩击落空,被奇诺踩住刀刃,太阳穴也被钨钢匕首捅穿,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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