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曾经的希望,璀璨的日月,也是海军至今不可言说的伤痛;每每提及,无不叹息。
那年,奥哈拉尚且没有覆灭,当世最优秀的历史学者在中将的遗体前致辞,提到在萨诺斯中将的故乡的岛上,有一门偏僻的古语,而在这门古语中,“卡尔兰特”的意思是“源泉”,而中将的名字——“萨诺斯”,意为高贵、高尚和不朽。
萨诺斯中将一生就如他的名字一样,行为高尚,人品贵重,灵魂不朽;也是希望的源泉。
连五老星都亲自前来,为萨诺斯中将献上花束,以示哀悼。
谁能忘记这样一位光芒璀璨的海军中将?
更别提在场的海军高级将领们年幼时也是听着萨诺斯中将的故事长大的。
会议室里一时安静极了,没有人知道战国元帅此刻提起这位中将的用意。
“波鲁萨利诺,库赞,萨卡斯基。”战国挨个点名了三大将,“泽法曾经跟在中将手下学习,他应该没少和你们提过中将的故事吧?”
其实何止是三大将呢?
在场的将领们,除了战国元帅,卡普中将和鹤中将,有谁不是泽法的学生?
库赞和萨卡斯基沉默不语,脸上贴着个创口贴的波鲁萨利诺左看看右看看,叹口气,点了点头;“从第一堂课起就讲过,泽法老师一直对那位中将推崇备至。”他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众人心中都是认同,那何止是推崇备至?萨诺斯中将曾经的事迹和“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是能划上等号的,年年讲,届届讲,泽法老师讲,路过的卡普中将还要附和再讲一遍。
泽法则缓缓地开口:“你们毕业的最后一堂课上,我曾问过你们,你们的海军之道是什么,身后背负的又是什么——”
“这是我留给你们的最后一项作业,要你们用今后去作答。”
“但我没有告诉你们的是,这不仅是你们的作业,也是我的。”
泽法神情平静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三大将身上。
“我、卡普、战国、鹤,还有当年的同期海军们;萨诺斯中将当年也是像我布置给你们一样,把这个作业布置给我们的。”
“不同的是,我只是把这个问题留给了你们,因为我自认无法对你们给出什么帮助;而当年的中将给了我们一席话。”
战国接过话,“无论你们要践行什么样的正义,走出什么样的道路,都是你们身为海军的自由,所有的事,都要做了才知道。纸上谈兵,不如起而行之。”他慢条斯理,镜片反着光。
卡普,“如果迷茫不知前路,那所求不过问心无愧。”一如他保下艾斯,放多拉格走。
“但无论是怎么样的正义之争,不要折损正义内部的力量;正义之间可以碰撞相容,互相打磨,但绝不能以信念为名,损伤到任何正义内部的力量。”泽法犀利的目光扫过,这些年的派系之争,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扯到明面上。
鹤中将的目光则在萨卡斯基和库赞之间打量,如果不出意外,下任元帅就应当在他们之间选择了,“如果信念的冲撞已经到了绝不两立的程度,光是打一架,是没有用的,无论生死,力量是无法改变信念的;所以,去看,去听,去做,用自己的行动践行自己的信念,唯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们明白么?”鹤中将意有所指,最后,会议室复归平静。
萨卡斯基沉默地点头,他和库赞的正义虽然不相容,但终究没有走到决裂的地步,他们的终极目标,都是大海的风平浪静。
无论何道,殊途同归。
会议如期结束,战国照旧留下了三大将,但没有人注意到,维莱尔也同样留了下来。
会议室的门再度合上,维莱尔从座位上起身,目光逐一扫过三大将。
战国揉了揉额角,“罗西南迪。”静音壁无声笼罩了这间会议室。
维莱尔抬眸间,波鲁萨利诺敏锐地发现,这家伙的气势变了。
如果说海军会议上的维莱尔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海军少将,丢在人群里甚至无人注意,那么此刻的维莱尔就是一柄锋利的剑,冰冷而无情,不像活人。
战国简单讲了两句,给三大将解释,“「海网」情报系统内部,少将「奇獾」,旧名维莱尔,任海军本部「海网」情报汇总管理人员,持有目前「海网」情报最高权限,以后你们少不了和他打交道的。”
萨卡斯基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单词,“汇总管理?最高权限?”
战国点头,“没错,不同于之前的情报对接人员只负责对接传递情报,他能调动的情报权限等同于「海网」最高管理官——也就是说,虽然他的军衔只有少将,但权限等同空元帅。并且,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他加重了“我们”的音调,暗示着什么。
只要是「海网」所搜集的情报,维莱尔都有权调动,这是连五老星都不知道的事情。
波鲁萨利诺挑眉,这倒是有意思了,cp和海军自己的情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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