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暮覰他一眼,对唐夜溪说:“溪溪,先扶温董事长起来,我有件事想和温董事长聊聊。”
唐夜溪握住温明远的手臂:“爸,先起来再说。”
温明远不想拂他女儿的心意,顺着唐夜溪扶他的力道起身。
顾时暮看着温明远问:“温董事长,调查溪溪和小初、小次的身世和过往时,我发现一件事,当时不以为意,见到白海棠女士后,却发觉意味深长……”
温玄澈最沉不住气,恶声恶气说:“顾时暮,有话你就快说,绕什么圈子?很有意思吗?”
顾时暮笑看他一眼,勾唇:“看几条疯犬吠来吠去,是挺有意思的。”
温玄澈气急败坏的抬手指向顾时暮:“你……”
温玄澄“啪”的打落他的手,皱眉:“今天吃的教训还不够吗?闭嘴!”
温玄澈想到九死一生的母亲,心脏痉挛了下,闭紧了嘴巴。
温玄澄歉意的看了顾时暮一眼:“顾少,您请继续说。”
他是做保密工作的,察言观色是他工作必备的能力之一。
他早发现了,顾时暮虽然看似忽而高冷忽然放荡,但他不做毫无意义的事,绝不会无的放矢。
他忽然在此时此刻聊起和他奶奶有关的事,就必定和今晚的事情有关。
顾时暮看了温玄澄一眼。
温家这四兄弟的性格,这一晚上,他了解的也算差不多了。
老大温玄阳稳重。
老二温玄景脾气火爆,话很少,能用动手解决的事情绝不逼逼,很难相信这样性格的一个人是做科研工作的。
老三温玄澄最细心,性情最温和,外形上是和温明远长的最像的。
老四温玄澈……呵呵,是个除了一张脸还勉强能看,其他一无是处的无脑白痴!
总的来说,这温家四兄弟……勉强还算过的去吧。
最起码,没有大奸大之徒,就算是最无脑白痴的温玄澈,要是非要他昧着良心夸一句,也能说他是重情重义,一片赤子之心。
他老婆有四个这样的哥哥,还不算太糟心。
打量完温玄澄,他将目光从温玄澄脸上移开,看向温明远:“温董事长,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样去世的吗?”
他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所有人都觉得突兀,只有跪在地上的白海棠心脏哆嗦了下。
蹲在她身边,劝说她赶紧起来的温老爷子发现了,问她:“怎么了,海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海棠慌乱摇头,“我没事……”
她心脏敲鼓,忍不住抬眼看向顾时暮。
他为什么忽然问这样一个和今晚的事情无关的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是知道什么吗?
还是随口一问。
她忽然后悔今晚没有沉住气,非要替温安安强出头了。
她原本是想给唐水晶添堵的,结果,给唐水晶的堵没添上,她自己如今却骑虎难下了。
那位顾家的太子爷儿,还忽然提到了她姐姐的死……
“我当然记得我母亲是怎样去世的,”温明远说:“我母亲三十五岁那年,怀上了第四个孩子,因为算是高龄孕妇,怀相不稳,又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出血了……”
他越说,声音越低,垂在身侧的手掌,渐渐攥成了拳头:“那时,我妈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因为她摔倒的时候,房间没人,发现的太晚了,不等送进医院,就……一尸两命,没能救回来……”
顾时暮挑眉看他:“温家家大业大,温董事长的母亲怀孕七个月了,家中怎么会没有佣人候着,听候使唤?”
温明远说:“有佣人候着,听候使唤,但我妈房间里没有,我妈的卧室在二楼,佣人在一楼伺候,我妈是在二楼卧室摔倒的,所以无人发现……”
向来沉得住气的温玄澄,此刻却有些沉不住气了,“顾少,不知您到底在意指什么?”
顾时暮看了温玄澄一眼,悠悠然说:“我的手下在调查溪溪和小初、小次的事情时,发现你们温家,当年伺候你们母亲的一个女佣,现在过得非常好,出身平凡的她,十几年前,忽然斥巨资和白海棠女士合开了一家私人会所,并且和白海棠女士,交往甚密……”
白海棠的瞳孔骤然紧缩,扶着温老爷子的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怒目瞪着顾时暮,怒声说:“顾时暮,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你在暗示什么?你是想污蔑我吗?”
顾时暮睨她,淡笑,“白女士,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急慌慌的跳出来了,怎么?心虚了?”
温明远不蠢,相反的,他还极聪明。
顾时暮稍微一点拨,他就知道顾时暮在暗指什么了。
他盯着顾时暮,声音颤抖的厉害:“你的意思是说……我妈的死,和我姨妈有关?”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一件事……”顾时暮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起另一件事:“刚刚,温老董事长责骂你时,口口声声说白女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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