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阿傍喜欢。”
言罢,牛头马面相继起身,抬手一拱,提着各自法器转身飘出了门扇,正好两人出来没捞上一杖打,碰上惹到真君的,出手教训一番也不为过,何况还是两个仗着江中修行为非作歹的两个不成气候的小妖。
扫了真君颜面,就是扫他们的。
牛头马面一出客栈,长街上数百道着甲持长矛、或钢刀的人影立在黑暗里,面容如枯骨,眼眶深陷,可浑身上下透出的阴气让人不敢小瞧。
一旁还有一道士打扮的魂魄,见牛头二人出来,上前行礼,还未等他开口,牛头马面便让他跟着一起离开,带着数百阴鬼驭起一阵茫茫白雾、阴气,穿街过巷直接杀去江边。
……
涛涛江水翻腾,水面之下是湍急的暗流,江底暗礁遍布,也有宽大的缝隙深处,有着小船般大的黑影潜伏,不时有一连串的气泡从它口鼻间升去水面。
“老鼋,今日咱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沧澜剑门虽然不出山了,可其他修道之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今日撞塌渡桥、弄翻船只,会不会惹他不高兴,在江边布阵对付我俩?”
另一道椭圆黑影从鳖甲探出半颗脑袋。
“怕个甚,他敢渡江,我撞翻他。不是每一个人间修士都如沧澜剑门那般厉害。”
“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妙。”
“哼,莫要担忧,真有能耐,他就来江中与我俩一会,把我拖出水面试试?!”
哗——
河底水流陡然加快,明显感觉到的二妖心里咯噔一跳,有着叮当的铁链声,恍如穿过了水浪传到江底,四目抬起望去上方水面。
有两道硕大的身影在前,站在江河之上,飞速而行,而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阴鬼气息将这段江水围的严严实实。
“别怕,一帮道行高的阴鬼罢了。”
“难道是下午那人间修士请来降我兄弟俩的?”
“……咱们不出去,他们未必敢下来!”
然而,二妖话语刚落,那水浪起伏的江面之上,牛头手中钢叉猛地举起,对准了河面。
“好胆的江水之妖,敢在真君面前放肆!”
“动手!”
两道不同的话语从牛头马面口中暴喝,钢叉轰的破开水浪,直接掼入河底,呯的叮在大鼋面前水床岩石上,吓得它脑袋都缩回了鳖甲里。
“这……这么凶残?”
下一刻。
江面上的马面阿婆,狼牙棒挥开,“两个小妖,速速上来随我到真君面前请罪,否则扒了尔等魂魄带回阴府受罪!”
见面动静,手猛地一挥:“动手!”
话语落下,这段江河两岸数百名阴鬼,手中非实质的兵器,如同狂风暴雨般纷纷打去江面,溅起无数水花,磅礴的阴气搅的河床动荡,常年淤积的河泥翻涌弥漫。
污浊混杂当中,忽然一对猩红大眼在水中亮了亮,陡然浮起短吻的鳄头,呲牙咧嘴,竖瞳绽出凶煞狰狞,望着上方一个马头的阴鬼,脑中无数计算,只待张开刹那,眸底倒映的是满是铁钉的狼牙棒迅速放大。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马面一棒敲在脑门。
“看什么看,赶紧滚出来受死!”
他这一棒,敲的大鼍在江中挣扎翻滚,疼的眼泪都快掉了出来,牛头取下手腕上的铁链,晃了几个大圆。
“阿傍喜欢这两家伙!”
言语里,手中铁链拖着‘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甩去江水当中,手臂猛地一拽,铁链顿时绷紧。
那大鼍被锁住一条腿,拼命挣扎嘶吼,往日轻易掀翻一条船的力道,眼下如何也使不出来。
眼见大鼍快被拉出水面,这时江中那头大鼋忽然浮了出来。
“我们认输……降了降了,还求诸位放过我们,我兄弟俩这就给那位修士道歉,驮他过江。”
“哼,早知如此,何必受这些罪过。”
马面提棒看着他俩,“若心里还诈,可就没有下一次了。”言罢,抬手握拳,河边轰的一声,一条巨大黑影,拖着长长的身躯破土而出跃上了半空。
乃是一头蛐蟮,仅仅元神状态,那妖气能让江中二妖感到窒息。
那两妖吓得浑身哆嗦,当即爬到岸边,将脑袋贴到地上表示不敢造次。
……
黑夜渐渐过去,天色逐渐从昏黑到蒙蒙发亮,安静一夜的小镇再次喧嚣起来。
赵三和林大石一夜都未睡着,浑浑噩噩的洗漱一番出了客房,本想去叫陈鸢,可被店家伙计告知,房里的客人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若要寻他,可到昨日的江边。
两人也生怕陈鸢就这么走了,赶紧收拾收拾,飞快跑出镇子来到昨日待过的地方,路上是没有牛车的,两人站到路边眺望,远远看到熟悉的车辆已等候在江岸。
经过昨夜,林大石没了之前那般听玩笑的心态,比赵三还要来的激动,听到赵三疑惑的说在这干嘛,他当即就反说回去:“高人嘛,定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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