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无法冷静下来,胸口也剧烈起伏着。看着这样的他,严夏映强烈感受到一股被人呵护、被人在意的温暖。这好像是在她彻底绝望之后,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软弱涌上,逼得她鼻头发酸,差点就要落泪。她别过头,咬牙忍住情绪,再次回头时,她又恢复了严夏映该有的样子。她嘻皮笑脸,满不在乎的对他说:“那也要抓得到才行。”“你”戚凡凌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掐死她,顺便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欸,先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问你,你对侯小姐有什么感觉?”她抑住心里古怪的情绪,佯装自若地问。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管别人,而且还是这种一点都不重要、无聊到极致的事,他口气非常不好的回道:“没感觉。”这是实话,虽说侯智雅是母亲为他安排的相亲对象,各方面条件肯定不差,但对他来说,仅止于此,他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且若真要认真说,他甚至不太喜欢她的做作。严夏映歪着头,斜睨着他。“你是神经传导有问题吗,要不然怎么会没有感觉?”戚凡凌臭脸反问:“我应该要有什么感觉?”“我、我哪知道。”她当场语塞。说来可耻,听到他这么回答,她竟有一丝窃喜,心中的大石好似终于可以放下了,有种彻底松了口气的舒畅,想到这儿,她心中的警铃顿时大响,这是怎么搞的,她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她拚命甩头,想要甩掉这可怕的发现,心慌意乱的瞎嚷着“唉呀,我困死了啦,一大早就被某人从被窝挖起来,真可怜,现在事情谈完了,可以放我回家睡觉了吧?”他马上阻止她想要打开车门的手。:“我送你。”严夏映想了想,故意酸道:“随便,不搭白不搭。先说喔,我是不会付你车资的,我现在还因为某人而负债累累呢!”他没说话,轻轻勾了勾嘴角,便发动引擎,打开车灯,流畅地将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往戚、严两家比邻而居的豪宅社区奔驰归去。她莫名觉得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暧昧,索性鸵鸟的背对驾驶座,把自己蜷缩在副驾驶座上,一路装睡,免得让戚凡凌看出她的不自在。然而戚凡凌向来果决的目光,难得流露出迷惘,他对侯智雅没有丝毫感觉,可是在面对严夏映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情绪总是蜂拥而至,搞得素来理智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身上仿佛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而他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招架抵挡。车子行进中,他瞥过视线看她一眼,然后他做了一件截至目前为止,从来没做过的事情——在下一个红灯路口,他解开安全带,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盖在看似睡着了的她身上。原本只是装睡逃避的严夏映,拜那件给人温暖又给人安全感的外套所赐,她还真的睡着了,甚至睡得不省人事。随着离家越来越近,戚凡凌看了她一眼,心想,不管是连车带人开回戚家(他怕自己会变成禽兽);还是大剌剌的停在严家大宅外的马路上,等她睡醒(豪宅社区里,随便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都会引来警卫关切),显然都不是太好的选择。他大可以叫醒她,可看了眼副驾驶座上那像只小猫咪的女人,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这样做。脑中突然想起,沿着这条路再往山上走,有一处观景平台,风景不错,她小姐即便要睡到地老天荒,他也还有美景可赏,不至于太乏味,这样的想法一确定,他没有丝毫犹豫,选择经过家门而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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