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街角又传来低沉的嘶吼,回头望去,是黑压压的一群恐怖感染者,其中,甚至有刚刚还在和我谈笑的同学们。
“关好车窗,尽快回家,等待救援!你妈会想办法来救你们的。”爸爸拍了拍车门,向我交代了最后的嘱咐,然后体表再次覆盖起黑色胶衣,孤身冲向涌来的群潮,击翻了冲在前头的几个感染者。
我还没有考过驾照,只是高考后在爸爸的指导下学了一天开车,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迫要上场了。我发动汽车,踩下油门,向道路前方冲去。从后视镜中,我看见身着黑色战衣、体型壮硕的爸爸湮没在了感染者群当中,顿时落下泪来。但我没有时间悲悯,我必须抓紧爸爸用生命替我换来的逃亡时间。
我连闯数个红灯,驶入了熙熙攘攘的正常人流中。这里的路人们似乎还不知道隔壁街区发生的事情,仍在街边说笑着漫步,或在小店里闲逛。我放慢车速,一路摁着喇叭,并向窗外的路人喊道:“有丧尸,外面危险!快进房间锁好门!”
可是绝大部分人们只是看热闹似的围观着我,没有将我的警告当回事。
“不要管了,我们走吧,一扬。”芷晴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哽咽地劝道。我转头看见她充满信任的目光,感到心中的目标明晰起来。是啊,当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芷晴和还在家里的妹妹!于是我狠下心来,摇起车窗,一脚将油门加到最大,在车流之中穿插狂飙,只为赶快回到家中。
在生化感染的灾难中,电梯这样的公共密闭空间会十分危险;相反,视野空旷的楼道相对更加安全。所以,我牵着芷晴走进楼道,即使最后累的精疲力竭,我俩还是坚持爬楼梯上到十二楼。我搀扶着气喘吁吁的芷晴来到家门口,用手指解开了指纹锁,将芷晴带进家里,然后迅速反锁了家门。
客厅中,一个亭亭玉立的长发少女正站在沙发边,戴着可爱的头戴式耳机,专注地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她穿着米黄色的短袖t恤,白色小短裤,白皙的美腿伸展出来,脚上是一双奶白色的短袜。这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陈二芒。
二芒闻声抬起头,看向我们,似乎还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向往常一样甜甜地向我打招呼道:“哥,你回来啦!欸,这位是?”
我和芷晴仍然还喘着粗气。我简单向她俩介绍了彼此的身份,便赶紧去厨房接了一大杯水,芷晴和我先后“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爸爸不是说去接你了吗?他怎么没回来?”妹妹接着追问道。我平静地面对着妹妹,向她告知了爸爸和外面的情况。她漂亮的的大眼睛定格住了,深色的瞳孔下意识地收缩,泪水很快便从眼角流出来。
我们三人沉郁地坐在家里,各自刷着手机,在网上查询着这场灾难的相关信息。没有任何起因和预兆,这场迅猛、可怕的感染就像凭空出现似的,在多个地区爆发开来,方成是其中情况最严重的城市之一。大概只过了两个小时,外面的世界就已经大变了,从阳台上可以看见,街道上尸体横陈、血流成河,皮肤煞白、面目狰狞的感染体在废墟间流窜。
芷晴向她的父母拨通了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也许是知道家人已经罹难了,她伤心地蜷成一团,缩在妹妹卧室的角落里,抱头痛哭。妹妹陪在她的身边,温柔地安慰着她。当然,我们兄妹自己家里的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我试图联系我妈苏米、妹妹的妈妈邓瑄和思瑶小姑,可是她们怎么都无法拨通。
夜幕降临,方成已经俨然变成一座死城,外面的世界一片死寂,只剩感染者的低吼。网络和通讯信号已经瘫痪,但好在水电等基本生存条件还在正常运转。我清点了家里存储的食物,按照我们三人的量来说,大概还能够支撑一周。我长长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此刻我只希望能够在一周内真的等到救援。
由于害怕光亮会吸引感染者,所以我们没有开大灯,并在房间内拉起了严实的窗帘,只开了一些床头灯之类的暗光用作照明。
夜里,芷晴正在浴室内洗澡,妹妹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我一个人在昏暗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思索着万一等不来救援又该怎么办。我的视线忽然停在了玄关处的地毯上,这里横七竖八地散布着一堆鞋子,其中芷晴的那双厚大的白色运动鞋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
对于一个我这样的足控来说,美女的鞋袜具有特别的性吸引力。一个下流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盘绕起来,我不禁想象着芷晴鞋子里的味道,她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那么白嫩光滑的美腿,穿着这双鞋子爬了十多层楼梯,一定出了很多脚汗吧……那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我终究抵抗不住这双白鞋的诱惑,蹲了下去,借着浴室磨砂玻璃门透出的光亮,近距离地观察着它,心怦怦地跳着。这双鞋看外表依然很干净,鞋带也很白,就像新买的一样;但是看到内侧就知道,芷晴肯定已经穿它相当一段时间了,鞋底都压出了淡淡的脚型印迹。
我捏着其中一只的鞋帮,把鼻子凑到鞋口,深吸一口气,鞋料本身的味道早已没有了,只剩下微微的汗味,其中又混杂着一些芷晴的体香。这个味道恰到好处,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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