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之间可以这么亲密的抱成这样?我就不会,活像八百年没见的情人重逢,哼!”他嘀咕。未下山的夕阳将天空渲染成一片橘红,他回想起两人拥抱、旁若无人的姿态,就很火大。尤其那个叫阿光的家伙,那是用着防贼的眼神看着他,嘴巴却是对翟以菡说:“你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就跑出来,我去找师母,帮你收拾一点东西出来,不会跟师父说,一个小时后,公司附近那家星巴克见。”上官青风怎会听不出阿光话中的威胁之意,以及他与翟以菡的家人关系极佳,他能自由进出她家,还能在她家人面前说上话的暗示。这不是挑衅恐吓是什么?不过他上官青风是什么人,又岂会害怕这样的威胁?然而让他无视为他举办的聚会,一个人跑到外头来吹风,不是因为阿光的威胁,而是翟以菡拿到阿光为她打包的东西时,那脸上的笑容—“哇哇哇!我订的书到了,志水雪的新作,我等好久,阿光你最好了,我的精神粮食!”那些打包来的衣物、保养品,没能让翟以菡开心,反而是那些封面每一本都打上十八禁的小众书籍,让翟以菡开心的露出笑脸,再度用力抱了一下阿光,甚至热情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上官青风兴起了将两人分开的念头,而他也这么做了,直到翟以菡不解问他在做什么,他才好似被泼了桶冷水,瞬间清醒过来。是啊,他在干么?“帮你搬东西上车,书这么多,怕你拿不动。”上官青风借着帮她搬东西上车来掩饰他的尴尬。“我怎么搬不动,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力气很大的。”她卷起袖子,露出手臂的肌肉线条。“轻一点,小心一点,书会折到”叮咛他小心轻放不是因为箱子里的瓶瓶罐罐,而是她的宝贝藏书。思及当时的情况,上官青风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妈的!”从昨夜收留她起,到方才他出门参加聚会,他没有见翟以菡笑过,只有在那个阿光拿了东西给她时,她才露出灿烂的笑容。上官青风从小就受女生欢迎,就连在英国多年也常被女生追着跑,他看多了女生的笑容,有妩媚、撩人、试探、豪爽,各种不同类型,可从来没有看见过翟以菡对人的那种笑法。很天真、很可爱,也非常直率,信任和欢欣全在那双眼睛中,她眼里像盛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似乎只有她信任的人,才能见她这么纯真自然的笑靥。“谢谢你陪我买东西,幸好没有买太多,保养品那些都没买,阿光都帮我准备好了,你有事≈ap;ap;x5c3d;≈ap;ap;x7ba1;去忙吧,我一个人ok的。”一回到他的住处,她就客套的道谢,笑容是礼貌性的,不是真心诚意的。“差别待遇!”越想,上官青风越怒。“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成熟男人,缓步走向上官青风,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浩哥。”上官青风看见来人,恭谨的唤道。上官常浩是上官家现在发号施令的人,也是上官青风的堂兄,可以说是他最忌惮的家伙,上官青风从小就怕堂哥,也不用他提高音量什么的,只要眼神一扫,上官青风就全身绷紧。他跟欧阳烈日一同赴英求学,也是堂哥说一不二的安排,这一去就是十年,还不让他和欧阳烈日回台湾,非要他们学业、工作都达到他的标准,才允许他们调派回来。不让他们回家寻求家人的温暖,逼他们离乡背井,让想家的他们不得不强迫自己用最短的时间达到要求,这种置死地而后生的做法,也只有上官常浩和欧阳晴这对心狠手辣的夫妻做得出来。“烈日回国时你一脸气愤,也吵着要回来,现在回来了,怎么又不开心?家人为你接风,你在这里干什么?”上官常浩眼神锐利的瞅着堂弟,想从这孩子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没什么,想事情。”上官青风摸了摸鼻子,撇过头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你为情所困?”上官常浩的语气依旧淡然。“浩哥,你怎么知”上官青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等他意识到,已经来不及把话收回来了。上官常浩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看在上官青风眼中,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这小子从没为什么事情烦恼过,就算烈日在学业、工作上赢了你,也没看你在意过,女人就更不用说了,你从小对女人就很有一套,听你妈说,她去伦敦帮你打扫房间时,看见了女人的内裤。”上官青风完全听不出大堂哥语气中有夸奖之意,深深觉得他是在挖苦自己。“上官家的男人从来不为学业、工作烦心,除了女人。”上官常浩说得十分笃定。“浩哥也为晴姊烦恼过?”上官青风不禁好奇,什么事都难不倒的大哥,也会为情所困?“喔,看来你是忘了帮我们传话那段日子了。”上官常浩笑出来,提醒道。“我应该要问问你和烈日,巧克力好吃吗?”shit!时间太久远,他当真忘了那段让他和欧阳烈日整日提心吊胆、被逼着偷偷摸摸传话的痛苦时光,至于巧克力,则是上官常浩拿给他,要他代转给欧阳烈日,再拿给当时被软禁的欧阳晴。可因为两人都觉得这行为太恶心,受不了,叛逆期的青少年,背着各自强大的堂兄堂姊,嗑掉了上官常浩买来的巧克力。“那是欧阳烈日提议的。”他立刻把事情推到死对头身上。“正因为是烈日提议的,我才要烈日当我的左右手,这几年我在想,晴怎么会指名要你,原来”堂哥笑得很亲切,上官青风却心里直发毛,连忙讨饶道:“浩哥,别这样”“说吧。”上官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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