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很久,也许是不久之后,李孜泽从我身体里缓缓抽离。
他温柔抚摸着我的脸颊,浑浑噩噩中我下意识地往他手心里蹭了蹭,像是在同他撒娇般绵软乖巧。
这一瞬间我们两个都同时愣了几秒,接着李孜泽眉梢飞扬起来,嘴角绽出一个诡谲的笑。
“好乖。”他说,“我的oga。”
彻底被打上了他的烙印,日后只能依附着自己的alpha而活下去,这几乎是每一个被标记后oga的宿命。
我忍不住把身体蜷缩起来,喃喃道:“我会洗去的…我会洗去的……”
“好。”李孜泽贴在我身边轻声耳语,我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餍足后毫不在意的仁慈威胁,“时锦,你洗一次我就把你抓回来再标记一次,直到最后你除了我之外,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人的标记。”
李孜泽搂着我颤抖的身体,吻住了我后颈的腺体,而我要用尽全力才能抵抗住想与他相拥的欲望。
“到时候别的alpha碰你一下你就剧痛的恨不得死去,不能接受我不在身边一分一秒,即使这样你也依然也想洗去标记?”
被蛇缠绕住身体的人又要怎么逃呢,我无不绝望地想。
李孜泽的手按住我的腹部,里面有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此刻它们正缓缓从我腿间流出,仿若蛇的毒液。
“时锦。”他低语道,“我不管刺猬的刺是矛还是盾,我只清楚如果他的刺扎到我的手,那它长出来一次,我就会拔掉一次。”
我痛到欲死,浑身无力地垂着头,听见外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水夹杂着土腥气的味道蒸腾在空气里,我仰头看去,发现门口松柏的树叶被雨滴打得堪堪下坠,叶片像手,用力拥抱住打在身体上的每一滴雨。
又一次,他又一次把我身上的刺都拔光了。
李孜泽离开后,我坐到窗边去看雨。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屋外有不计其数的花草树木,我伸出一根手指,湿漉漉的水珠拍在我的指纹上凉滋滋的。
满身松柏的味道让我想要干呕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我忍不住去审视现在的自己,发现浑身上下满是性事后的痕迹,我的唇角也被咬破一片,后颈残破的腺体刚刚结痂,右手手腕上戴着一根犹如巨蟒的铁链。
活脱脱的一位被饲养的禁脔,我自我评价道。忍不住自嘲地勾起嘴角,任由风把雨水刮撒在我脸上,雨滴滑进嘴里,咸滋滋的,像是眼泪。
……
“时先生,吃一点吧。”
李孜泽派来的人把饭端在我面前:“需要我帮您拿块儿毛巾吗?”
“不用了,谢谢。”
她叹口气:“您快些吃吧,米饭要凉了。”
“嗯。”
最近这几天一直阴雨连绵,宛如我的心情投影在天气上般。
李孜泽基本每日都来看我,偶尔还会与我相拥而眠,但更多的是让我与他做爱。
被他完全标记过的身体不顾主人的意愿无比欢迎他的到来,李孜泽每次做完都不要帮我清理,也不让我去清理。
他常懊悔般在我意乱情迷时认真地对我说:“时锦,我就应该走之前把你完全标记,这样说不定现在我们的孩子都六岁了。”
像是一根针扎入我的太阳穴般,他每次一说我就痛得思绪清醒过来,他一遍遍说,我就一遍遍反驳。
我直直地看向李孜泽的眼睛,带着数不尽地滔天恨意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如果真的怀上我也一定会把他杀死,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会把他杀死。”
每当我这样说完,李孜泽就要更狠更凶地操弄着我,直到我断了气般说不出话。
他射在我的身体里恶意地不拔出来,表情阴鸷:“宝贝,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李孜泽微笑着掐住我的脖颈,缓缓收紧:“真的怀上,就不是你说的算了。”
我摸着墙上深浅不平的指甲刻痕叹了口气,不加上今天一共有十六道。房间里没有日历和表之类任何能帮助我判断时间的东西,我只能靠黑夜白天来估算我在这里大概待了多久。
许是彻底放心我逃不掉,李孜泽对我的监视和来得次数也大大减少,我乐得清闲,偶尔看看书,下下围棋,但更常做的是对着窗户发呆,经常一坐就是一下午。
这几天我试过了所有的办法,果不其然,凭借我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从这里逃出去,且不说外面的环境与李孜泽派来的人,单是这条铁链就可以轻松地栓死我一辈子。
邢戚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我忧心地用指甲再次在墙上划出一道带血的痕迹。
李孜泽来得时候我正在睡觉,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只见零散的几颗星星。
他动作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可我自从被他囚禁后睡眠就变得很浅,只是细微的声音就能把我吵醒。
我不想搭理李孜泽,索性侧身闭目装睡,他温柔地环住我的腰把我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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