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他头脑发昏,命若悬丝,蜷缩着幼小的身体藏在角落,就在他绝望之际,忽然有一道逆光的阴影出现在他面前。
李孜泽费力睁开眼,看见了叶遥那张即使是在如此脏污的环境中也盖不住的琼花玉貌。
他把一碗小粥放在李孜泽的面前,而后转身离开。
李孜泽回光返照般爬起身体,狼吞虎咽地吞下这碗粥,叶遥坐在远处皱着眉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再之后每次送餐时,他都会刻意把饭分给李孜泽一半。
第四天,李孜泽小心翼翼地夸了句他的舞很美,叶遥垂下眼睑,神色别扭地说了句谢谢。
第五天,李孜泽试图和叶遥说话,被他嫌弃地一脚踢开。
第六天,叶遥问他今年是不是十岁了。
第七天,第七天李沉渊来了。
彼时叶遥正在跳舞,李孜泽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着他的舞姿,如同欣赏一只美丽的,展翅欲飞的蝴蝶。
听到声音,叶遥舞姿顿停,呲起牙的样子像一只被围困的山羊。
李沉渊问他和妈妈待在一起开心吗?李孜泽看看叶遥又看看李沉渊,点头又摇头。
李沉渊最讨厌他这副摇摆不定的模样,脸色微沉,不由分说地一把拽起叶遥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拿他的头弹簧般向地面狠狠撞击而去。
李孜泽惊叫着连忙冲了过去,拼命撕扯着李沉渊的大腿与胳膊想救出叶遥,却被前者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李孜泽发狠的一次又一次徒劳地冲去,却一次又一次被男人踢开,直到他膝盖破皮,再也爬不起来。
李沉渊格外满意李孜泽送死般的行为,冷冷地勾起唇角夸奖道:“有血性了啊,不错,没想到我十年都没能教会你的东西,你妈七天就教会了。”
闻言,李孜泽喘息着擦掉嘴边溢出的血丝,没说一句话。
被李沉渊强硬拽离开地下室后,李孜泽看见叶遥的眼里有盈盈泪光,后来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朝老佣人们打探叶遥的事情,但他们却都知之甚少。
最后,还是李孜泽名义上的“亲生母亲”把一张档案纸砸在他脸前,恶狠狠地骂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孜泽没有反驳,只是拿过已经泛黄的纸页,快速读取着叶遥的资料,很快,他拼凑出了这个男人的全部故事。
叶遥原本是法国剧院的舞蹈首席,在一次表演中无意间被李沉渊“一见钟情”,但他当时已经有了意中的alpha,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不可谓天生一对。
于是李沉渊便精心设计了一场车祸,害死了叶遥的未婚夫,并让叶遥假死,把他囚禁在了身旁。
叶遥试图反抗,但多次无果,最后绝望地生下了李孜泽。
短短几行字便交代了叶遥的十一年,可他居然还在顽强地试图逃离,李孜泽心中一阵震颤,却隐隐有了新的打算。
再次被李沉渊关进地下室时,他悄悄带了几张特意找人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物是叶遥的父母,也是他的外公外婆。
果不其然,叶遥看到照片的瞬间便声泪俱下,泪水似一条蜿蜒的渠沟,爬满阵痛的骨骼。
李孜泽露出副精心准备过的可怜神情,一个柔弱,无助,祈求爱的小孩。
他仰起头踮起脚尖,心疼地擦去叶遥的泪水,试探性地搂住他的脖子,在没有察觉到叶遥的抗拒后,李孜泽果断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妈妈。”他小心却颤抖地问道,“我这样叫你,你很生气吧?”
“我知道你痛恨我的诞生,因为我是你痛苦的部分源泉,我理解你,同时也感觉非常害怕。”李孜泽皱皱鼻子,委屈地把头埋在叶遥肩上,幼小的身体不停颤动着,“但是,但是我会保护你!我们早晚会逃离开他的。”
“妈妈,我知道我现在很弱,你也很讨厌我,但你是我的妈妈,我只能相信你,而你也只能相信我,对不对?”李孜泽哽咽着开口,话语被闷起来,把泪水整个扣在叶遥的头上。
叶遥还是没有动。
于是李孜泽掀起衣服,展示自己瘦弱身体上各式各样的伤痕,他让叶遥摸自己才年仅十岁手上便布满的老茧,诉说李沉渊对他各种惨无人道的刑罚,倾诉他每日梦醒的无尽噩梦与滔天恨意。
终于,叶遥抱紧了他,像抱住了另一个幼小的自己。
隔天再来时,李孜泽偷拿了盘胶片电影,两人大脑袋贴着小脑袋一起看,亲密的似乎从未分离。
电影放的是《肖申克的救赎》,只是看到一半叶遥便开始流泪,全片结束后,两人决定悄悄把这个胶片埋进地里。
叶遥指了指墙角,拉过来李孜泽向左走的步伐,说:“别走了,就这里。”
当天晚上下起了暴风雨,惊雷把夜空都劈个粉碎,雨滴子弹般砸下。
李孜泽害怕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于是叶遥把他揽在怀里,声音温柔的像在唱一支悦耳动听的歌,他说:“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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