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安初坐在亭子里,看着丞相府中盛开的荷花,想着怎么能把武术捡起来而又不漏破绽。
“小姐,小姐。”
安初回头,看到玉桃提着裙摆一脸高兴地向她快步跑来。
“主,主人和夫侍回来了。”玉桃跑的太急,来到安初身前已经累的不行,她弯着腰双手按在膝盖上,气息不稳。
“阿爹阿娘现在在哪?”安初倏地一下站起身迈出一步,却不见动作而是顿在那里,她有些犹豫,粉色的裙摆被从湖面掠过的风吹起。
“小姐,快走啊。”玉桃见安初不动,赶忙催促道。
安初暗中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吧。”
玉桃有些疑惑地看着安初,小姐这是在干什么,以往听到主人和夫侍回来后,都要第一时间冲过去,现在怎么…难不成是坠马,脑袋摔坏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玉桃瞬间露出担忧又焦急的神色,小姐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和主人夫侍交代啊。
安初越走越快,“玉桃,你觉得我这身衣服行吗,阿爹阿娘会喜欢吗?”
半晌听不到声音,安初回头,见玉桃正提着裙子小跑着追她,她挑了挑眉,自己走的太快了?
“小姐,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比之前跑的都快。”玉桃喘着气,耳边的头发飞到了头顶,发髻也散乱了些。
安初失笑,给玉桃顺了顺头发,“慢些跑,阿爹阿娘看到了,还以为我带你抓鸡去了呢。”
这亲昵的动作让玉桃愣了一下,听到安初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姐还记得小时候去抓鸡吗,我们可是足足抓到了三只野鸡,咱们烤着吃的时候,那些少爷小姐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以后有机会我们还去抓。”安初扬了扬头。
“好。”玉桃骄傲的挺胸,骄傲的模样好像一只要开屏的孔雀。
安初快步走回自己的愉芷院,直奔卧房而去,路上玉桃已经说过阿爹阿娘还有安怀都在自己的卧房里等着。
既然现在是自己的父母,那么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磨磨唧唧不是她安初的风格。
“阿爹,阿娘。”
安初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现在正值黄昏时分,太阳西垂,金光般的余晖跟随着安初洒进了房间里,丞相安苏和夫侍许商余正坐在桌子两侧轻声交谈着,听到声音纷纷抬起头来。
许商余看到安初后猛地冲了过来,“哎呦,我的乖女儿,没事吧。”
他心疼地摸了摸安初的脸,然后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检查她是否有受伤的地方,不断扫视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好半晌安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吞了吞口水,第一次经历这场面,怎么比考试还让人紧张。
她低头看了看眼前身着玄色长袍温润如水的男人,轻声说,“阿爹,我没事。”
我刚刚的声音不大吧,和原身的应该是一样的,没露出破绽吧。
安初挽起许商余动得手臂,亲昵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阿爹,我好想你。”
“我的乖乖,阿爹也想你。”
许商余带着安初来到安苏面前,原身是有些害怕她阿娘的,毕竟原身行事乖戾,又不听话,安苏亲自管教的时候居多,久而久之原身就不敢在安苏面前造次。
为了贴合原身,安初故意向许商余的方向靠了靠,站在安苏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伤怎么样了。”
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安初的耳朵里,这和她母亲充满厌恶而尖锐的声音不同,仿若山间清泉,沁人心脾,她抬眼本想只看一眼,可双目对上的瞬间她愣在了原地。
她们的眼睛太像了,明明都是桃花眼却因眼尾上扬而略显凌厉,温柔而刚硬。
安初曾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所以爹不疼娘不爱,就连长相也不随父母。
“阿娘”,安初扑到安苏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安苏又惊又喜,安初长大后性子不服管教,闯了不少祸,她对她也就愈发严格,初儿很久不曾与自己这般亲近了。
“哎,好孩子你受委屈了,阿娘回来了”安苏轻抚着安初的头发,抬眼与许商余对视一眼,眼里盈满了笑意。
“初儿,阿娘这次去江南,专门给你带了好东西。”安苏将安初扶起来,笑着对她说。
安初仰头看到安苏刀削般的脸庞透着说不出的凌厉,这要是在现代绝对是帅气御姐一枚,而现在作为一个母亲她的眼里都是让人看得分明的慈爱。
“初儿,你看这是南红玛瑙手串,阿娘特地让人在上面刻了不同姿态的猫儿。”
“还有这个,这个名为夜光杯。”
“这件是江南特有的紫金纱衣,阿娘找人给你和心儿一人定做了一件,初儿的是紫金纱,心儿的是粉金纱。”
“看这个,阿娘特地为你寻来的,拳头大小的珍珠。”
看着安苏一件件地为她展示这些宝贝,安初的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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