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一句嘴。
尤弈棋有时撞见宝音在暗暗流泪,她对尤弈棋说:
“你们找到那个杀死熊大嫂的凶手,记得告诉我一声。”
第七天的夜晚,无星无月,一丝风都没有,天空泛出奇怪的红色,就像快要压到地面上似的,每个人都想大喊几声,一舒胸中的闷气。
宝音拿了叠黄纸香烛向外走,尤弈棋叫住她:
“宝音姑娘,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宝音神色黯然道:
“熊大嫂没亲没故的,就我跟她好些,今儿是她头七,我去河边给她烧些纸钱,尽点心意。”
尤弈棋担心宝音的安危:
“那我陪你去吧。”
宝音面色一喜,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等她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常态:
“哥哥他们出去打探去了,若有消息你随时都要过去,你还是在家里等着吧。”
宝音见尤弈棋还在犹豫,莞尔一笑:
“你放心,我自小在这里长大的,路熟得很。这里也没什么人敢欺负我,哥哥到底是个狱曹。”
临出门时,宝音还回头道:
“灶子里炕着红薯,你饿了就自己拿来迟。”
说这几句话时,宝音脸上微微泛着红,带出些娇俏的模样,和平素精明能干的样子判若两人。
灯笼的映照,将宝音苗条的身影拉得很长。
尤弈棋在院子里坐下来,发着愣,院子里的栀子花散发开阵阵幽香。
“你怎么坐在这里?”
木仁一脚踏进门来,捧起一壶热茶,“咕嘟咕嘟”喝下去,满意地透了口气,问道:
“我妹妹呢?”
尤弈棋道:
“到河边给熊大嫂烧头七去了。”
木仁一怔:
“你怎么不和她一块去?”
尤弈棋道:
“她要我在家等你的消息。”
木仁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
“她走了多久?”
尤弈棋道:
“有一会儿了。”
木仁突然瞪了尤弈棋一眼,转身就跑。
尤弈棋猛醒过来,追了上去。
木仁十分气恼:
“上回黑衣人攻击我们不成,难道不会向她下手?”
尤弈棋默不作声,加快步伐奔跑着,也不顾被木仁从背后狠打了一拳:
“宝音若是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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