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单薄的身子在五月天抖得像秋天落枫,能成大器唯有天显神迹。不过——更可怜的是得为他不成材负责的人。她将同情的视线转回她未来相公。“有你这位高手在,他何必强出头呢!跟在身边当剑童也不错。”遇着事也用不着他出手。“剑童!”她可真会糟蹋人。莫迎欢故意将身子偎向应嘲风,似有若无地吐着兰芷香气,小巧纤细的指头绕着他胸口打圈,有诱惑之嫌。美人关向来是英雄藏骨冢。“你该体谅我,光一个碗儿就让我耳朵不清静,再加一个他,我会没精神陪你生孩子。”生孩子?应嘲凤眼微亮,嘴角有抹暧昧。“不等洞房花烛夜?”“暧!早晚都是你的人,何必理会无谓的礼教。”莫迎欢故作娇羞地发着嗲。这一嗲,就让他失了魂。明知她不知害羞为何物,但是人总有盲点,在心上人面前永远看不明,傻傻地为情牵动。“欢欢,我爱你。”爱我就好。她眼底闪烁好笑。“收了他为徒吧!下雨也有人收衣服。”“嗯,都随你。”“好,真乖。”她像哄小狗一样拍拍应嘲风的脸。猛地脸一换,莫迎欢转身高唤喇札巴特。“小鬼,过来叫师父。”咦!菩萨怎么变夜刹?喇札,巴特为之傻眼,两条腿定在甲板上移不动。“听不懂中原话呀!死小鬼,还愣在那干什么,等着鱼跃龙门跳上你的排骨网啊?”“你你好凶哦!”被她一吼,他怔得脚抖心颤。凶?他死定了,犯她大忌。“再不过来,我一脚踢你入湖,回姥姥家实烧饼油条。”喇札巴特呐呐地踱过来。两手互搓。天气并不寒,他却觉得手脚冻成霜,五根手指头凝结成冰,张不开。“姐姐姐——”“叫我师娘,没礼貌的小鬼。”莫迎欢当场给他下马威,扣他脑门。“说,叫什么名字?”好痛。他含着泪模搓着头。“我叫喇札巴特。”“嗯,哪来的呀!”“波波斯。”“跟谁来,来中原干啥?”“跟爹娘来中原做生意,可是”一阵便咽让他说不出话。莫迎欢随意地手一挥。“他是别离剑应嘲风,你的师父,先回去换下湿衣服,有话待会再说,我饿了。”她最见不惯哭哭啼啼的场面,连忙喝声打住。风涌平地起,扬州城又有新鲜活题供人茶余饭后闲磕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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