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家可归,在让你获得幸福前,我的落脚处就麻烦你了。”谢晚娘眼中微露怜悯的看着她“战争的确让人错乱,我知道有间洋人开的医院会医治脑疾,你要不要去那儿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治好你的毛病。”
“你不相信我?”她大受打击的连退三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种事谁会相信嘛?还有,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到洋教士的教堂去,他们专门收容无家可归的难民。”起码三餐有马铃薯肉泥汤喝。“难难民”她看起来像面黄肌瘦的难民吗?难以置信的上官星儿用口水抹去脸上的脏污,一定是刚掉到垃圾堆里弄的,简单“急救”完后她拉着谢晚娘要她“照镜子”“你瞧我们的长相是不是一模一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用着同一张面孔。”造物者偷懒,少了一分用心变脸。遇到疯子算是倒楣事,打算找借口开溜的谢晚娘一瞧见那张与己相似的脸孔,顿时一愕的楞在当场,有几分无措。这这个人怎么这么像她,除了头发短了些,几乎是另一个她站在面前。难道阿爹阿娘生的是双胞胎,却不慎掉了一个被人拾了去,如今来寻亲了?“我们绝对不是失散已久的孪生姊妹,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嗄?”这女人真的没疯吗?“总而言之,你就收留我吧!我们赶紧会到你住的地方,不瞒你说,我刚掉到垃圾堆里,弄得我浑身难受死了。”“收留你啊?这”她为难的看着她,窘色满面。“怎么,不方便吗?”不方便也要拗成方便,她可不想流落街头真的去住教堂。“我呃,这个”谢晚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尴笑。“难道你跟男人同居?”那就不太好意思去凑热闹。“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坏我名誉,我怎么可能和男人同居,我有婚约在身”呃,她居然说出来了。“你你订婚了?”上官星儿眼一瞠,差点掉了下巴。那她来干什么,喝喜酒吗?嗯,看来这一世的任务比较简单,相信她很快就能回到温暖的被窝,当是作了一场怪诞的梦,一睡醒便回归原来的生活。“没有、没有,我说太快了,我的意思是我有急事待办,恐怕没空闲陪你闲聊。”她亡羊补牢的忙解释,急着摆脱疯子。“没关系,我很闲,不论你要到哪里我都能作陪。”前世,你认命吧!“嗄!陪陪我”不久之后,上官星儿终于明白她为何有诸多难言之隐。约十二坪大的租屋位于顶楼,夏热冬冷相当通风,以铁皮和木板搭建而成,紧邻鸽舍,其屋内甚至比鸟住的笼子还要凌乱,恶臭扑鼻。她,为之傻眼。“什么谢世伯的千金失踪了”如联军的炸弹由空中抛下,炸得人闪避不及,非死即伤地满头嚣尘,让人顿感意外又有些难以置信,久久无法回神。儿时的亲事但凭口头约定,商人重信守诺,等着盼着就为当年的小女孩长成,好为家族开枝散叶,一代一代薪火相传,新血轮再创辉煌。原本以为女孩家害臊才让婚事延迟至今,多次书信往返终于在今年确定佳期,正想邀请未来媳妇过府一叙,好培养小俩口的感情,谁知一封急电由天津发出,告知新娘子下落不明,可能遭遇不幸,这叫韩、谢两家人如何是好,简直是乱了头绪。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会突然不见了呢?自幼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能去哪里,又能走得多远,现在全国笼罩在战争的阴影里,处处都有游击队出没,要是有个闪失独生一女的谢兄恐怕会痛不欲生,一夜白发。“你们几兄弟想想办法,尽快把人找回来。”韩家大厅里,韩震天忧心忡忡地唤来三个儿子吩咐道,老大韩习风面色不改的只是微微点头,老三韩观恶充耳未闻似的没啥反应,唯一开口表示“关心”的,是在他这做父亲的眼中最不成材的二儿子韩习雨。“欸,大嫂不见了呀!”他吹了个响哨,举止放荡。“大哥,快把大嫂找回来婚事办一办,以后就有老婆怀里抱了。”但别奇貌不扬,令人倒足胃口,非美女不瞧的他可受不了丑女。尤其是矫揉造作的丑女,肯定会吓得他连吐三天,连家都不回了,直接睡在外头的香巢,左拥右抱大享脂粉味,在花丛里打滚。“胡说些什么!生张嘴尽会道三说四,你能有什么出息?”人没找着,说什么都是白搭。“有,吃喝嫖赌,风流二少的名声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花儿见到我就往我身上贴,沾了我一身蜜。”男人好色是天性,像老三的坐怀不乱才令人唾弃。“败德丧志,油腔滑调,日后你给我离你大嫂远一点,以免带坏她。”没个长进,混吃等死。“呵爹,我是在逗你开心呀!瞧你深锁的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为免生灵涂炭,你就别想太多。”没了妻子再找一个不就得了,芳草处处。“你呀!不学无术,镇日风花雪月也不求上进,多向你大哥、三弟看齐,不要一天到晚给我找麻烦。”再这么游手好闲下去,真不晓得他的将来在哪里。以经商起家的韩震天共娶二房妻妾,元配夫人陶韵兰乃名门闺秀,为他生育二子一女。二夫人温书曼出身书香世家,独出一子韩观恶,是位谦恭贤良的传统妇女,与奉父母之命成亲的正室不一样,她与丈夫是恋爱结婚,甚得韩震天宠爱,因而也招致大房相妒,也让几个兄弟间相处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韩习风、韩习雨以及韩习月是大夫人所生,故按祖谱排名,而韩观恶虽同样受到重视,但因是庶出的缘故,在规矩甚多的韩家仍需谨守嫡庶之分。韩习风今年已届三十,韩习雨与韩观恶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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