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栩和杜丫丫也忍不住笑开怀。一个锅子一个盖,这真是上天巧安排的妙姻缘。人间有情,天地有爱,在脚踏的土地上,因此有了生生不息的生命。一场大火毁掉了浣花院,焦黑的炭木不再燃起白烟,一股淡淡煤焦味四扬,下人们忙着清理善后,搞得一个个都灰头土脸,污脏不已。火势惊扰了地方官员,纷纷上门表示关心之意,不堪其扰的凌拨云一律闭门谢客,对外宣称重建院合,不直接见宾客。原先十三阁的侍妾全集中在迎荤、青鸾两院,等中秋过后全送出府,一个也不留。既然要重建就破坏个彻底,大刀阔斧地命人拆掉十三阁,大兴土木兴建三幢媲美皇宫内苑的日初楼、抚琴楼及观日楼。云日初自从和凌拨云有了肌肤之亲后,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大增,身边听候差遣的丫环有一大堆,包括温柔的紫玉。至于紫绢因善嫉又被拔了舌,暂时派到迎荤院服侍水玲珑,将随着一行侍妾离府。“小姐,咱们还可不可以去后山抓萤火虫?”可怜兮兮的夏儿趴在云日初的梳妆台旁问道。现在她可是小姐跟前的红人,人人都敬她三分。“有点困难吧!你们侯爷每天把我守得牢牢的,我连踏出门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笼中鸟呀笼中鸟,关久了失去鸟性而养成惰性,即使打开门也飞不远。她是不晓得拨云和什么人结怨,累得她不能像前些日子一般自由自在,要出门得有他陪同才成,不然就得拖着一大队紫骑军。姑娘家的玩法有一大堆男子在身边盯着,怎么也玩不畅快,不得已只好先安份几天再说。“唉!小姐,我们好可怜喔!像个囚犯一样。”这几天她被小姐带野了。“夏儿,不要饶舌,爷听到会不高兴。”紫玉轻声一斥。“爷又不在这里,我们发发牢騒、吐吐苦水,不会传到爷跟前。”她不以为意地说。夏荷不知冬呀!紫玉劝诫地道:“咱们的身份是丫环,休要与主子并论。”“紫玉姊,你好严肃喔!小姐带着我满府玩,没人说不可以呀!”年方十四的夏儿还是个爱玩的孩子。“小姐是小姐,她是爷的珍宝,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岔,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像她的妹妹紫绢,虽然少了舌头还能开口说说话,但是含含糊糊听不出真意,总叫人猜不着,性子变得十分暴躁。爷对云姑娘的宠爱是有目共睹,为了她拆十三阁逐红粉,派他最重视的紫骑军镇日守护她的安危,这是紫玉入府以来首见。玲珑小姐伺候爷三年,得到的注意力少得不值一提,如此天地之别的分野,实在令人心寒。最终的下场总是见新人笑,残花任人弃。“没那么严重吧!紫玉姊。”夏儿害怕地缩缩脖子,很怕少了项上脑袋。“是呀!紫玉,你别吓坏她了,我不会让夏儿和紫绢一样受伤害。”因为夏儿很讨她欢心。紫玉略蜗尬的福福身。“是紫绢对小姐出言不敬,受罚是应该的。”“拨云的性子很糟,我不太劝得动他,紫绢坏在太直率不看场面,我唉!她好些了吧?”“除了口齿不清之外,她没什么大碍了,谢谢小姐关心。”紫玉一脸温和。闷呀!她的个性怎么和紫绢大不相同,倒是和欢欢家千金丫环秋婉儿神似,而且都是丫环比主子漂亮、温良,闷得叫人喘不过气。要她待在房里足不出户已经很不仁道了,还派了死板板的女道德家来整她,这是在惩罚她坐视不理的报应吗?呜她好想欢欢和丫丫,她们一定骂死她了。“小姐,你别哭呀!奴婢可担不起爷的怒气。”紫玉紧张兮兮地忙递手绢。一旁的夏儿咯咯笑,不当一回事。“紫玉姊,小姐一天不哭个几回会吃不下饭,爷见惯了。”而且爷还老是想办法弄小姐哭呢!“可是”她仍觉得不妥。“好好一个人突然哭起来,对身体不是很好。”“不会啦!小姐一天三餐外加点心和宵夜,爷直夸我把小姐养壮了呢!”还赏了她一根人参。云日初地抚抚额。“别说了,夏儿。你像在谈论一头猪。”吃饱睡,睡饱吃,凡事有人伺候着,和猪有何两样?“小捣蛋,你要养猪吗?”刚进门的凌拨云听到她们提到猪,以为云日初又有新吃。听到这有些迟疑的问话,她的眼泪缩了回去。“你好闲噢!”“哈初儿,你在埋怨我冷落了你,不让你在府里闲逛。”—看来他把她闷坏了。这一次他不再纵容十三皇弟,为了初儿的安全,他决定主动出击,攻其不备,不愿一味的退让。白天他在议事厅拟订部署计划,先将鼓山村的逆贼绳之以法,将流窜的江湖败类一一诛杀,断其后路无可依赖,少了一层隐忧。毕竟是亲手足,不愿父皇左右所难,他暂不动十三皇弟,给十三皇弟一个改过的机会。他没有弑弟的狼心。“我哪敢,你是高高在上的威远侯,而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乞儿。”云日初说得很委屈。凌拨云笑着搂住她一吻。“我这个威远侯还不是捏在你的手掌心,少自贬求同情,我看穿你了。”“讨厌啦!我是小女子,让我一次又不会损及你的英雄气概。”她耍赖地使使小性子!
“是!下回我记得装傻,让你当一次大智者。”他取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娇嗅的云日初不依的跺跺脚,往他硬绷绷的手臂一捶。“你是说我很笨喽!”“对呀!”“凌、拨、云,我恨你。”好可恶、好可恶,他竟然还点头。侍女们都掩嘴偷笑,连正经八百的紫玉都忍不住微弯了唇角。“你当然很笨,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竟还不肯答应下嫁,你认为自己很聪明吗?”一想到这点,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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