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鑫发出一声嗤笑,眸色却更寒了三分:“我怎么记得三长老说我是杂种,配不上耶律这个高贵的姓氏?”“啪”的一巴掌,三长老拍在自己的嘴上,立马认错:“是老夫这张嘴不乖,说错话了,求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老夫这一回。”刷——耶律鑫长剑一挥,剑尖对准他的喉咙:“你杀了娘亲,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本将军心头之恨。”“求将军饶命。”三长老脸色惨白如纸,“砰砰砰”地磕起头来。额头都磕破皮流血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般,继续磕。觉察到死亡临近,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去死!”耶律鑫手上的长剑高高抬起,正准备一剑削掉他的脑袋。三长老心跳如鼓,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急切道:“将军,老夫也是被逼迫的,耶律家族里有内奸。”他剑一收,冷声质问:“什么意思?”三长老身体抖如筛糠,颤颤巍巍道:“你娘那些信件是他给我的,他还让我将事情闹大,最好闹到无法收场的局面。”耶律鑫剑尖对准了他的脑门,眼神凌厉,“是谁?说。”三长老摇头,“老夫不知,每次他与老夫相见都戴着面具。”“声音也是用的假声,压根听不出来男女。”“我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还生了两个儿子,我要是不这么干,他就要把这事捅出来,我也是没辙了。”耶律鑫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这不是你杀害我娘的理由。”三长老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将军饶命,老夫真的知道错了。”“再说你留着老夫这条命,指不定还能查出幕后之……啊……”随着一声惨叫,耶律鑫手起剑落,鲜血飞溅了一地。三长老的头颅与身体分离,还在地上滚了一圈。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睁得老大。仿佛宣誓着他死不瞑目。耶律鑫双目通红,嗓音沙哑,“内奸本将军自会查,你的命本将军也要拿。”这边的人皆被他收拾完了。耶律鑫提着剑,朝那边干架的玉林卫和耶律军走去。见他这杀气腾腾的架势,覃可眸光一颤,吓得不轻。他这是抱了想杀死吕修远的决心啊。不,他们任何一个人死,都是她不想看到的。覃可放开耶律夫人,正想跑过去阻止,却忽然收到了系统提示。[宿主,耶律夫人还有一口气在,快将她放到镯子空间的寒冰池上养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覃可瞧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耶律夫人,惊诧不已。她还活着吗?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耶律鑫对耶律家族的仇恨也不会那么大。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覃可默念口诀,将上半个身子全是血的耶律夫人,收进了寒冰池上。她抬眸瞧去。发现耶律鑫已靠近吕修远,举起剑正想与之撕杀开来。她眼皮一跳,两只手放在嘴边做成小喇叭的形状,立刻大声喊:“耶律鑫回来,你娘没死,还有救。”她几乎是喊出了全部的声音,再加上顺着风,耶律鑫听了个真切。他身形一顿,眸中的震惊不言而喻,而后逐渐被惊喜所占据。见他有所动容,覃可再接再厉:“耶律鑫回来,我们得赶紧离开,耶律夫人伤得很重等不起。”
这次耶律鑫倒是没耽搁,将长剑“刷”地插回剑鞘。手臂一伸,脚尖一点,便朝覃可这边飞来。飞到她身边时,大手一捞,扣住她的细腰便上了马车。耶律鑫一手拉着缰绳,一手重重甩下马鞭,“驾”了一声。马儿便飞奔起来。覃可就坐在耶律鑫旁边,一路的夜色快速倒退。马车飞快地穿梭在繁星满天的夜空下。带起阵阵凉风,吹得她脸颊有些发疼,拢住了身上的袍子。耶律鑫扭头看来,“皇上冷就去马车里。”覃可摇头,“不,孤就坐这里。”身后传来马蹄声。覃可站了起来,手指抠住马车门框,往后瞧去,眼皮狠狠一跳:“吕修远他们骑马追来了,怎么办?”骑马显然要比马车更快。要不了多久,他们铁定会追来。耶律鑫侧头冲她弯了弯唇角,“皇上相信臣吗?”覃可长睫扇了扇,点了下头,“自然是信的。”“那就好。”耶律鑫马鞭甩得啪啪响,马儿加速起来。他手上的缰绳一扔,大手搂着覃可腾空而起,朝一旁茂密的树林里滚去。马车还在继续前行,吕修远一行人隔得远,压根没看清两人已跳车。只一个劲儿地追跑。待马儿跑近后,瞧见是个空车才知上当了。吕修远看着黑黢黢的松树林,咬牙切齿地骂道:“耶律鑫你好大胆子,还真敢掳走皇上。”他的声音很大,回荡在山林中,又很快被风吹散。他对着一行人冷声吩咐道:“都给本相搜,就算将整片林子翻过来,也给本相将人找出来。”“是。”一群玉林卫齐刷刷地答。这边忙着找人。那边覃可与耶律鑫滚下了山崖。全程耶律鑫把覃可护在怀中,没有伤到她一丝一毫。他自己却浑身是伤。有剑伤,也有被各种树枝刮出来的伤。还有被各种石头磕破皮肉的伤。明月高悬,覃可扶着耶律鑫来到小河边。将他染血的袍子一件件脱掉。这才撕下自己的一截衣摆,放在河水里浸透了,认真帮他擦着身子。她动作轻柔,尽量避开他的伤口。她的指尖时不时就扫过耶律鑫的肌肤,引得他好几次差点失控。被她碰过的肌肤更是着了火般,烧起来了。擦了一会儿,手腕一下被握住。垂眸就对上耶律鑫一双炙热的眸子。“干嘛?”覃可笑着看他。耶律鑫也浅浅勾唇,“皇上说臣娘亲活过来了,可是真的。”覃可点头又摇头,耐心解释:“孤将耶律夫人安置在那个寒冰池上了,至于会不会醒来看天命。”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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