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韩竞风扯住我的手臂。“碰,”两声惨叫同时响起,我踩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圆溜溜的石头害我扭了脚,顺道让韩竞风软玉温香抱满怀,不过他如今肯定不情愿,抱着一个不感兴趣的女人,还是以那样难看的姿势摔进了他怀中,呼,不管,我董琳琅虽然不是诚心要跟他亲密接触,但是,既然已经入怀,我就豁出去了。时间一下子仿佛定格了,我没有起身的打算,韩竞风在惨叫过后也没有嫌恶地将我推开,这让我多少有了点儿自信。“能不能再靠一会儿?”我小声说道。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掉在地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我的脖子以下都被严严实实地盖住,这样的举动让我觉得很窝心。“真奇怪!”抬头看着渐上中天的圆月,韩竞风开口。“什么奇怪?”我转头看着他的脸,这个时候的他,连轮廓都是迷人的,一瞬间让我几乎移不开眼了。韩竞风摇头,似乎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没有追问,只是偎着他一动不动,我左侧的肩膀,能感受他有些不平稳的心跳。“继续说你爸妈的故事吧,我想知道这段感情究竟传奇在什么地方,你妈妈是用什么让你爸爸接受她的?”我把毛毯往他身上扯了扯,我们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就像一对卿卿我我的热恋男女,实际上,呵。借用韩竞风的名言,我们互不吸引!“她软硬兼施,煲汤、恐吓。呵呵,无所不用其极。”韩竞风说起这些,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妈妈还真可爱,她会煲汤吗?”我很是好奇,一个跟混混飙车的大胆女流氓,竟然会洗手做羹汤?“煲得满手泡。然后可怜兮兮地端汤给我爸爸,不喝地话就拿着小刀转来转去,很极端的一个女人。”韩竞风笑得很无奈。还有这样追男人的?真极品!“你爸爸为什么接受她了?经受不住胁迫?”如果这样真能追到优质老公,我也乐意试试,韩竞风他妈肯定长得难看,我推翻了之前地理论,一个女流氓,还喜欢对弱男子穷追猛打,肯定是恐龙型的!“你以为她跟你一个类型?”韩竞风斜睨着我。“我爸爸后来真地喜欢上她了,她很美,真的。很美!”什么叫跟我不是一个类型?我这是小家碧玉型,他妈妈估计是豹女郎那一类。韩爸爸最终屈服在她的紧身皮裤下。肯定还是有些委屈的。
“如果有机会,真想看看你妈妈的照片。什么样地美能吸引你爸爸,听你那么说,他应该是个很倔强的人,为了自己的爱好跟父亲翻脸,明明是富家子却孤身一人过清贫的生活。”我双手托腮,脑子里满是玛丽莲梦露的倩影。“有时候,美丽是致命的,她结下了太多的仇,以至于,在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横死山野。”韩竞风有些抑郁地说道“她连累了我爸爸,如果不是她,至少疼我宠我的爸爸还会活着。”“你不喜欢她,或者说仇恨她?”我有些不解,这是一个很悲伤地故事,可是在韩竞风的脸上,除了有回忆的悲伤,还有怨恨,二十多年以后,他还在恨着自己地母亲,为什么?“她是你妈妈!”“她从来都不管我,帮派之间的纠纷是她最关心地,连外公金盆洗手地时候,她也不肯跟着一起退出。”韩竞风揉了揉太阳穴,他似乎有些头疼。“可是我觉得”我还想反驳,一个女人,那样执着地爱过一个男人,并且自始至终都在爱着他,她应该是个率性的人,热情,坦然,坚强,还有,隐忍。我没有见过他妈妈,不过我不相信她会不顾丈夫孩子地感受,做一些让家人反感的事!“不要在那里想当然,你以为自己有一双慧眼还是有一个天才的大脑,能看透别人的内心?”韩竞风嗤笑道“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我知道的实情就是,她被仇家追杀,车子坠入山崖,坐在车内的还有我爸爸。”我看着他,心口有些微凉,这些是回忆,是他的回忆,回忆里的人每个都与我不相干,我当故事听就可以了,可是,听他说完,我却忍不住想辩解,那样热烈地爱着丈夫的女人,不会给家人带来这样的伤害,不会做如此不负责任的事,可是,我的辩解会多么无力,那是韩竞风的故事,我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我什么都不了解。但,在听完以后,我看着他的脸,淡淡的侧影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忧伤,我不心疼,却很难受,心纠结着,纠结得很厉害,跟他的眉头一样!“也许,我比你要幸福!”我伸手触摸他的眉头,我的老妈,整天叽叽喳喳,生了个呆头呆脑的弟弟董满目,永远都在和我因为零食而战斗着,他们多么讨厌,可是,我切菜的时候划伤了手指,老妈会一边说我蠢一边拖我去葯店,我急性肠胃炎挂葯水的时候,董满目会用私房钱买糖给我吃。他们老是催我回家,老找我要钱,一会儿说买房子,一会儿说结婚,理由总是千变万化,可是,在我挂上电话前,有一句话从来不变,就是要我在外注意身体。人有很多面,对于感情,有的人善于表达,有的人善于隐藏,可是,面对自己爱的人,不管说出来的话多么恶劣,不管她或他看上去多么不在乎你,可实际上,她(他)永远爱着你!“我不奢望幸福,回忆让我头疼!我真希望我爸爸来过这涵洞!”韩竞风低下头。“那就不去想,过去的都过去了,回忆再美也只是回忆,如果某些事让你不快乐,你就选择性失忆,怎么样?”我蹩脚地提议。“你以为看韩剧啊?脑海中的橡皮擦?真幼稚!”他再次对我表示鄙夷。我可是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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